不!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要杀死她。”从未面对这种事情的女孩儿,在这刻极其忐忑,极其无助,极其害怕。
还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前一刻还好端端,控制她的人,怎么一秒就死了?被她杀死了……
她跪着摞动身子过去,抓住萧翼的裤腿:“求求你救救他,他一定没有死,还没有死。”
萧懿一脚将她踢开:“死没死,你自己看看!”
兰溪溪刚好倒在地上的男保镖面前。
面对面。
她清晰看到男人面色苍白,肌肉僵硬,木讷宛若僵尸。
尤其是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与她对视,瞳孔里却没有任何光辉!
死了的人,是这般模样!
兰溪溪全身一抖,整个人惊白,下一秒,眼前一片空白,直接晕了过去……
“翼爷,这……这怎么处理?”保镖弱弱出声。
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没有兰溪溪那般害怕。
角落里,坐在地上的冯翠红抱着桌脚,慌乱开口:
“是兰溪溪杀的,我只欠了你钱,没有杀人!你们要怎么办,都算在她身上,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萧翼冷冷扫她一眼,吓得她立即闭上嘴。
他残冷可怕的视线落在晕迷的兰溪溪身上,掀唇:
“怎么办?公事公办!”
……
一阵漫长的黑暗过去。
兰溪溪睁开眼,四周是冰冷的水泥墙壁,屋内没有任何东西,仅有最上面一个宛若平板大小的窗口,渗透进凉凉月光,光线极其黯淡。
这是哪里?
她无力站起身,走到门口,发现门板是铁门,很厚重。
“砰砰!”
“有没有人?放我出去,这里是哪里?”
‘嗒嗒’,随着她的呼喊,有脚步声响起,随即,是开门声。
然,开的却是门上一个很小的方格,透过方格,看到一张戴着警帽,无比严肃的脸。
“叫什么?杀了人还想出去?好好反省吧!”
杀了人?出去?反省?
兰溪溪恍然想起昏睡前的画面,小脸儿一白。
她望望四周,再看看外面的男人,弱弱发出声音:“这里是监狱?”
“是。翼爷控诉你杀人,人证物证监控俱在,你就好好待着吧,等过两天程序下来,你将移送东山监狱,无期徒刑。”
东山监狱。
无期徒刑!
瞬间,兰溪溪如全身被抽去筋骨,瘫软在地。
她杀人了,坐牢了……
要坐一辈子的牢……
普通人的一生,生老病死,小吵大闹是常态。
没有任何人,想得到有一天自己会杀人,进监狱。
这么巨 大的情况,如一座大山突然崩塌,将渺小的人压的毫无缝隙,粉身碎骨,世界塌灭。
兰溪溪呆呆的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眼泪控制不住的流。
面对薄战夜的欺负,她没有害怕。
面对兰娇的为难,她没有流泪。
面对亲生父母的无情,她没有颤抖。
可这一刻,她真的怕了。
她要坐牢,无期徒刑……一辈子都将在监狱度过……
怎么办……她的丫丫怎么长大?怎么过没有妈妈的日子?
一串串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落,湿了衣服,湿了地面。
狭小的空间满是咸酸,痛苦。
另一边。
“朵儿仙女,妈咪今晚也不回来吗?”小丫丫站在院子里,眼巴巴的望着院子那道拱门,期待着兰溪溪到来。
江朵儿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腿,全身因为昨晚很不自然,不敢乱动。
一动,就疼。
她声音有些哑:“嗯,没有说要回来,应该还在老宅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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