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转过身子:“你们不要拜我,都起来,跟我一起拜祖师爷和武圣。”
众人齐齐应和:“是。”
馆主点了三根香,一一点燃,随后低头一鞠躬,双手把香举过头顶:“鞠躬。”
身后的众人也跟着鞠躬。
鞠躬后馆主将香插入香炉之中,拿起一小杯白酒,跪在灵位前:“大家不要有抵触心理,跪先祖就是让先祖保佑,会有好运的。”
众人听后跟着一起跪在灵位前。
馆主挺直身子将斟满酒的杯子双手举过头顶,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再弯腰将酒杯放低,把杯中酒全都洒在灵位之前。
顿时酒香四溢,看来是好酒。
小心放好酒杯,双手撑地,额头触地,叩头三个。
做完一切后,算是拜了祖师爷。
一一起身,拜武圣就简单许多,只需要插上三根香,再三鞠躬即可。
一切拜好后,馆主转过身子,对着众人哈哈大笑:“好,都是好孩子,祖师爷会保佑你们的。现在都出去吧,外面摆了几桌好菜,选个桌子自己坐下吧。”
众人跟着馆主出了拜师堂,来到餐厅中,这里摆着五个大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摆满各式各样的佳肴。
干焖鸡、老鸭汤、牛腩锅、红烧鱼等等等等,全是硬菜,菜还极多,多到需要垒在一起才能放下。
每张桌子边都坐了一个人,燕居仔细一看。
这不是五大凤羽吗?
五张桌子,一人一桌,难不成...
馆主见人都到了,笑着说:“都到齐了吧,这里有五张桌子,你们坐之前要想清楚。”
“坐在谁的桌子上,就是拜入谁的门下,各位要慎重啊,一旦拜入可不能反悔。”
馆主刚说完,熊宁一马当先坐到项石那一桌。
先是双手抱拳深深行了一礼,项石微微点头,拿起自己盛满饭的碗,把其中的饭都分给熊宁。
这是有说法的,意味着既然拜入我门下,以后我将倾囊相授,不过你也不要忘记,吃上饭的本事都是我教的。
熊宁也适时恭谨的递上一杯茶水:“师父,请。”
项石接了茶水,轻轻一抿便笑着放下,开始招呼熊宁吃饭。
这就是一整套拜师的流程。
燕居也提前了解过,也照着做了,坐在项石桌子上,被分了饭,他也敬了茶。
当敬完茶后,项石疑惑的耸耸鼻子:“怎么有血腥味?”
燕居一惊,没成想项石对血腥味这么敏感。
这些血腥味来源他的伤口,前几日很重,现在极其淡薄,淡到常人凑在伤口闻都不一定能闻到,可没成想项石鼻子这么灵。
不过看他模样也只是隐约闻到血腥味,没发现是他身上的,于是就没开口解释。
站在中央的馆主,望着热火朝天的场面,一脸欣慰,不时点点头,游走在各个桌子前不断被人敬酒、喝酒。
坐在桌子上的熊宁则一直在看着燕居。
其实他从坐下那一刻起,就一直在看着燕居。
当看到燕居拜完了师,拿起筷子正要夹菜时,他大呵一声:“慢!”
燕居听到他说话了,眼睛一撇,没想理他,手上不停继续夹菜。
熊宁见燕居还是自顾自的夹菜,无视他一样,眉头一皱,顿时心中升起火气,他拿起筷子,直冲燕居筷子而去,要挡住他夹菜:“你先等等。”
燕居眼睛一抬,看那筷子来势汹汹,轻蔑一笑,当即变换轨迹,那速度快如闪电,熊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夹住了筷子。
那两根筷子看似细挑,但在燕居手中如同火钳一般,死死夹住对方,让他动弹不得。
熊宁试着左右摆脱筷子,可根本无法摆脱,他双手逐渐用力,指节发白,可还是一动不动。
四周的人都在看着燕居和熊宁,这更让心高气傲的熊宁感到一阵难堪,额头不由得渗出细汗。
“师兄弟之间要互相关爱。”项石苦笑着对两人说道:“快放下,别让人看了笑话。”
燕居心想,今天是拜师第一天,总要留个好印象,于是转过头笑着对项石说:“是,师父。”
随后手中微微松力。
可当他松了力气后,熊宁眼中凶光一闪,立刻加大力气,要压倒燕居在众人面前挽回面子。
燕居眼睛一眯,心中暗怒。
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
当即用力,甚至开了血液狂涌,力量暴增,瞬息之间,松了筷子,随后在空中调整角度,猛的一弹。
那筷子呼啸着直直砸在熊宁筷子上,直接砸成两段。
半根筷子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砸在熊宁的脚下。此刻熊宁脸色铁青,双拳紧握。
燕居倒笑了:“熊师弟,功夫还不到家啊。”
项石感到一阵头疼,叹了口气出来打圆场:“吃饭吃饭,都吃。”
熊宁却看也不看项石,死死盯着燕居,他深呼一口气:“燕居,既然你我都拜入项石师父门下,那就很有必要分个高下,比出谁是师兄谁是师弟。”
熊宁刚才就想好了,先是呵斥燕居,先声夺人,取得主动再慢慢导向比试上面,分出师兄师弟。
可没成想这燕居上来就不理他,还给了下马威,让他此时下不来台,硬着头皮把比试说出了。
燕居好似没听到一样,悠哉的吃着饭,他觉着这菜真不错。
“燕居,你听到没有?”熊宁皱着眉又问了一遍。
燕居依旧是不去看他,自顾自的夹着菜,轻轻的说道:“你觉得你配吗?”
他现在实力是熊宁无法匹敌的,根本没有兴趣去和他进行所谓的擂台战。
相反,他感到一阵烦躁,这熊宁是赖上他了,无论干什么都要找事。
之前想要取他性命,现在取不了性命就拼命找事。
对这种人,他只有一个方法。
就是让他彻底消失。
燕居眼中凶光一闪,今天夜里不睡了,跟踪熊宁,摸清他的路线和沿路监控,一旦找到机会,就除掉他。
熊宁见燕居如此轻蔑,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掀翻了椅子,发出一声轰响。
“吵什么呢!”馆主本来心情大好,端着酒杯在五张桌子中不断游走,可一转眼的功夫,就看到熊宁黑着个大脸,整张桌子的气氛也极其压抑。
当即走过去:“干什么呢?”
“我...我要...”熊宁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顿时失了气焰,连话都说不连贯:“我要...和燕居比试一下。”
“不行。”项馆主直接驳回。心中暗道,燕居已经气感,你这没气感的还凑什么热闹。这不是把脸凑上去让人家打吗?
哪有胜算?
“师父...我——”熊宁话还没说完。
只见项馆主直接强硬打断他的话:“谁是你师父?叫我馆主,你师父是项石,没大没小!”
熊宁也是一时激动,不小心把心里话叫了出来,因为馆主把他从深山带出来,并且一直教他各种常识和知识,最近还开始教导武学。
所以在他心中,馆主就是他师父,但项馆主也三番五次的提点过他,在外人面前,叫他馆主,不要叫师父。
他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低着头:“对不起,馆主...”
馆主叹了口气,看着熊宁,心中对熊宁是怒其不争。
对他来说,熊宁算是他嫡系,因为他没有背景,性格容易拿捏,而且对他亲近。
可出现燕居之后,他的表现一次不如一次,沉不住气又争不来气。
虽然这种行为能让两人彻底分化,但现在可是拜师的日子,祖师爷都在头顶上看着呢。
而且还有旁人,如果被外人知道,传出去,名声不就坏了?
若不是燕居还没被他拿捏住,他早就不想管熊宁了。
一念至此,越看熊宁越气,几次开口想斥责,但生生忍住,低声对熊宁说:“给我老实点!”
随后转身就走,又挂上笑脸,四处招呼吃喝,让凝固的气氛重新活络起来。
熊宁听后满脸怒气,但又无可奈何,他气浑身颤抖,闷哼一声坐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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