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对爪!
只有正面对上馆主,才知道这凤派武功的威力。
热浪扑面而来,不一会拳头立刻通红,凶猛的热浪不断灼烧着皮肉,灼烧的痛意,如同有无数根锥子狠狠砸开皮肤,砸入肉里。
爆裂且悄无声息。
“你想杀了我?”燕居冷声问道,随后爆呵一声,浑身肌肉隆起,猛的弹开双爪。
馆主双爪被弹开,向后踉跄几句,脸色一变,猛的弓下腰,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
咳嗽声一次比一次用力,让人担心他是不是要把肺给咳出来。
项石连忙上去掺抚馆主,轻轻拍着后背,焦急的问道:“馆主,你怎么样了?”
咳了好半响才停,馆主颤抖着拿开捂住嘴的手,晃眼一看,手上全是咳出来的血。
今天一场场恶战,让他没有喘息的空间,无限制透支内气,疯狂燃烧着自身,让他难以支撑。
肉眼可见的,馆主的脸色变得苍白无力,跟上贡的纸人一个颜色,双手颤抖着从兜中拿出几颗丹药吞下。
这才让脸色重新红润起来。
燕居其实也不好过,他浑身骨头断了不知多少,甚至一些断骨还死死插进肉里,动一动都疼痛难忍。
除了野蛮人的狂怒没打出来,一身本领算是底牌尽出。
不得不说,今天是一场恶战,并且极其危险。
如同让他一人对抗宋老大,那么必死无疑。
张毅见两人打起来了,脸色一变,狂奔而来,此时跑到场上,关切的问燕居:“什么情况?”
张毅跑近才仔细打量起来,整个场地布满各种人形凹陷和拳印、脚印,一看就是经历了一场恶战,武馆大门洞开里面东西全被砸烂了个稀巴烂。
在场的人全员带伤,并且隐隐分成两大阵营。
一边是燕居和他,一边是夏凤馆主和一众凤羽、弟子。
再联系一身伤势和被砸烂的武馆。
张毅得出一个恐怖的结论——
燕居一个人挑了整个夏凤武馆?!
“燕居,你——!”张毅惊的说不出话来,嘴巴大张:“你怎么能?”
“张毅。”馆主凶狠的看向张毅:“你好狠毒的心!”
前几年时,馆主来到虹城想要开武馆,去各个武馆和武者家族中都拜了码头。
其中就包括张家,所以他认得张毅,两人还一起吃过饭。
张毅一听,满脸迷茫:“什么?我怎么了?”
燕居直接将张毅览在身后,沉声对馆主说:“不关他的事,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
“冲着你?你不过一个棋子,你有什么资格说冲着你来?”
“哼!我说过了,这全是误会。”燕居声音铿锵有力,知道误会难以解开,直接双手一甩:“我们走!”
“走?”馆主一个闪身挡在燕居面前,脸色阴森:“夏凤是你想走就走的地方?别忘了,你是夏凤的弟子,我可是你的馆主!”
“馆主?哼。”燕居轻蔑一哼:“那我便退出夏凤。”
“夏凤是你说退就像退的?”馆主冷笑一声:“退也可以。”
燕居眉头一皱,没有说什么。
馆主接着说:“按我凤派门规,核心弟子退出需要过问心门。”
“问心门,顾名思义,就是叩问内心是否真的要退出凤派。”
燕居一听,眉头大皱,这问心门听着好听,但决不可能是类似心理辅导一样的东西。
馆主冷笑一声,接着说:“你要问心吗?”
无论是什么东西,燕居都要脱离凤派,立刻说道:“当然。”
“好!问心门,就是接凤派掌门一记问心掌,在内气的灼烧下叩问本心,你到底要不要退出凤派!”
燕居冷笑一声,不出所料,什么狗屁问心门,不就是套了一层皮的惩罚措施。
还美其名曰问心。
我看你比冥煮国还无耻!
但他也丝毫无惧。
“来!”燕居低吼一声,直接脱了上衣,露出满身伤痕和被砸出的凹陷。
看到他满身的伤,张毅顿时坐不住了:“燕居,不行!”
他是知道馆主的实力,足足有绿级,一身凤派真气能给人活活烧死。
而燕居呢,虽然不知道什么实力,但决不可能到绿级,并且他满身是伤。
如果中了劳什子问心掌,下场非死即残。
燕居推开张毅,淡淡的说:“馆主,你知道我为什么同意问心掌吗?”
馆主阴冷的看着他,不说话。
“因为我知道一切都是个误会,但你不会相信的,我也不想再解释。也罢。”燕居缓缓站在馆主面前,眼神冷漠:“就让这一掌,斩断一切因果。”
“从今往后,我和夏凤、和项战马再无瓜葛。”
馆主阴恻恻的插上一句:“如果你死在我掌下呢?”
张毅一听就急了,急的浑身冒汗,如果不是自身实力低微,只有灰级,他早就上手了。
“你少跟我们说这种话,我告诉你,我黑龙武馆老爷子就要来了,老爷子点名要燕居,你下手给我注意些。”
“如果燕居出了一点差错,老爷子来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项石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些天他跟燕居相处下来,明白对方是和爱学勤奋的好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什么内鬼间谍,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但他却劝不动馆主,只能一把拉住燕居:“燕居,别、别!”
项石的声音焦急万分。
“你知道问心掌吗?这种掌法简直是酷刑,将全身的内气通过右掌一点点灌入体内,灼烧五脏六腑,从外表什么事情都没有,但里面却灼烧成一团黑炭!”
项石回忆着,想到他幼年时见过的问心掌情形,那幽暗的记忆勾起他整个童年的阴影,双眼空洞又辽远。
“中了问心掌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死了,他们死前双眼暴突,嘴巴涎水直流,爬在地上痛苦的扭来扭曲。”
“所以别、别退出凤派,我相信你,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们慢慢调查好吗?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要不然你会死的。”项石声音中甚至带着恳求。
燕居深吸一口气,他撇过脸去,不去看项石,生怕自己心软,拍了拍项石的手:“师父,谢谢你相信我,不过...”
燕居轻轻推开项石,对着馆主说道:“来——!”
“如果我死在你掌下,将毫无怨言!”燕居声音铿锵有力。
馆主阴冷一笑,眼神中全是大仇将报的快意,他在心里已经认定了,要一掌拍死燕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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