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各种各样的雪糕。
但他心里总有种填不满的感觉,他失落环抱着这些五花八门的雪糕,心里头怎么也填不满。
容容不想要这些雪糕,容容想要老公。
就这样,宁宴容带着空荡荡,满足不了的感觉在梦里呆坐着,期待路季尧的出现。
路季尧一直没有出现,但宁宴容醒了。
一睁眼就是路季尧探究的脸……
路季尧看见宁宴容走了半天神,摸着宁宴容的脑袋,声音不自觉的温和下来:“告诉我容容在想什么好么?”
宁宴容疯狂的甩头,见此路季尧拿开了揉宁宴容脑袋的手。
“起来洗漱吃早饭。”
饭桌上宁宴容的贝齿轻咬着筷子,看着不停的往他碗添菜的路季尧,人这么好,这么宠媳妇儿,又这么年轻,怎么就不行了呢。
“吃饭,别咬筷子,也别看我,看我能饱肚子吗。”路季尧用公筷敲了敲宁宴容的碗沿。
多大人了,吃个饭还走神。
在路季尧的催促下,宁宴容不走心的“哦”了一声,然后把头埋进了碗里。
路季尧摸摸宁宴容的头,“别光吃饭,吃点菜。”
宁宴容抬起脑袋看着碗里那小山堆的各种菜,闷闷不乐的吃了几张叶子。
又看了眼饭桌上摆的菜,粗略一眼扫下来,都是他喜欢的,没有路季尧偏爱的。
路季尧很好,可这么好的人却不行啊……
“吃多点,等会你家里人来。”路季尧叮嘱了几声,宁宴容埋饭的动作一顿。
他的眼泪说来就来,委屈的眨巴了几下眼,眼眶里的洪水蓄势待发。
宁宴容泪汪汪的问:“老公是不是不要容容了?因为容容不能给老公生孩子?”
“……最近又在背着我偷看了些什么?”路季尧一顿,然后敲了一下宁宴容的小脑袋瓜子。
宁宴容呆呆的摸着被敲过的地方,老老实实的把他背着路季尧偷看的东西说出来:
“婆媳的矛盾,血族大佬的小混蛋超甜,被总裁骗婚后我爆红了,美人炮灰成为恋综万人迷,软萌小财神靠吃播爆红了,夫妻恩爱两相疑等等。”
路季尧皱了下眉,其中两部是狗血的家庭伦理剧,讲的乱七八糟的,所以不轻不重的喝斥:“你偷看的这什么东西!”
宁宴容不满的撇了撇嘴,很不赞同:“都很好看的,不信的话老公和容容一起来追剧和书吧!”
路季尧不看这些,他只专注报刊和文件,所以他提了个话题:“生孩子哪里看的?”
“血族大佬的小混蛋超甜啊。”
路季尧抚额,看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儿,“算了,吃饱了回去看你的这些东西吧。”
宁宴容乖乖的“哦”。心里头对路季尧翻了个白眼,不识货!
下午蝉鸣阵阵,窗帘被吹得飘忽不定。
路季尧在客厅里会着客。
来的是血猎协会的人,而且还是熟人,是上次来这里接宁宴容的那波血猎。
他们领头的人是许醉和宁夏未,路季尧后来调查过他们的身份。
宁夏未是宁宴容的堂妹,许醉是血猎协会中仅次于宁宴容的少年天才,更是宁夏未的未婚夫。
来头不小。
路季尧一人霸占了一个沙发,对面是许醉他们。路季尧点了支烟,他没有放进嘴,只是用手夹着玩。
“什么事。”
宁夏未是个性子直率,毫无心机的人,好不容易又见到了路季尧她就想开门见山的问她哥的下落。
许醉比宁夏未沉稳许多,年轻的脸庞带着谨慎的道:“路先生好,请问我们兄长是否找到了。”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许醉对路季尧很防备,自从那天宁宴容跑开,看到路季尧听到了他们话里的叛徒的反应起,许醉就肯定路季尧不简单。
许醉对路季尧来说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没有放在眼里,手指微微弹动了下,抖落烟头上面的灰。
“人,你们不能带走了。”路季尧很平静,似乎只是在叙说一件不值一提的事,“他在我这更安全,不送。”
血猎协会的人被路季尧这话激得怒目而视,许醉举出安抚的手势,皱着眉头直视着路季尧。
“我们是他的亲人,有权带走他。”
路季尧把烟放进烟缸里面掐灭了,微不可察的叹口气,他果然一如既往的讨厌血猎协会的人。
除了宁宴容。
如果要问他为什么讨厌血猎协会呢,大概是因为他们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吧。
许醉等人戒备的盯着路季尧,却见路季尧动作干脆利落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然后拨打了物业电话。
小区的保安服务很周到,没一会儿他们就进来准备请许醉他们出去了。
宁夏未当即摔了一个白色的陶瓷杯子,手指着路季尧,“快把我哥还给我们!”
路季尧沉默了一会儿,扭头看向那个碎成了七八瓣的陶瓷杯子,紧紧的抿唇。
他很生气。
这个杯子的杯底印着宁宴容的名字,是他亲手做的。
午饭时宁宴容吃太快噎着了,路季尧用它倒了杯水给宁宴容后忘了收好,现在——它碎了。
路季尧的视线在碎片上打转儿,修复不了了。
“十万八。”路季尧黑沉沉的盯着宁夏未,不带一丝感情的说。
大有宁夏未不赔钱,你命没了的意思。
许醉拦下宁夏未,“没问题。”
许醉答应的很爽快,心里头心痛死了,看了眼那些碎片,一个杯子怎么这么贵。
这时主卧室的门被拉开了,宁宴容只穿着宽松的大衬衫走了出来,一只手正揉着眼睛,“老公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吵啊?”
宁宴容睡着很沉,但是他听见了外面很吵闹,所以就醒了出来看看情况。
路季尧坐在沙发上回过头,一眼看到宁宴容的样子,当即起来大步流星的走过去,脱下身上的外套围在宁宴容的腰上。
“怎么又不穿裤子?”路季尧想起刚才赤裸的大长腿,心里的怒气就翻滚着。
许醉等人个个呆愣在原地。
那是他们高冷又不近人情的会长吗?
是他们眼花了还是会长被人穿了?他们纷纷倒吸一口气,会长他们真会。玩。
宁宴容被路季尧搂在怀里,听见了不属于路季尧的声音一下子睁大了眼,他的脑袋搁在路季尧的肩膀上,眼睛看到了许醉等人。
他小脑袋上的毛突然炸了起来,丢死人了!
面红耳赤。
“哥是我啊!”
滚啊,谁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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