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风起云第一次在曲昭云面前露出冷脸，刚认识的时候，虽然风起云人很讨厌，也很没礼貌没错，还骗了她，还打了小狸花和田圆，但是从未对曲昭云冷过脸。
今天的风起云反常得不像话，明明自己只是为他着想啊，自己租房子住多自在啊，搞得像是她要害她似的。
“凶什么凶。”曲昭云咬牙，走在风起云的身后，在虚空中对着风起云的后背挥拳。
风起云的心理复杂多了，今天就能把欠曲昭云的钱还完。
按理来说，风起云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当曲昭云说，让他自己出去租房子的时候，风起云就不高兴了。
那种感觉，像是……被曲昭云抛弃了一样。
和曲昭云不高兴他在宋启夏的面前自称是她的男朋友时，是一样的感觉。
这种心情，应该就是喜欢吧。
看来，情诀还真的是，准爆了，自己居然还质疑过情诀的准确性，风起云苦笑。
只是曲昭云又是怎么看待他的呢？从此认识以来，曲昭云就没有对自己有过太高的评价。
当然，他自己也不太争气，总是惹曲昭云生气。
初见的时候，骗曲昭云说自己被她打伤了；再见的时候，他打了曲昭云的员工；妖怪相亲会上，自己又把老牛的别墅砸了，害曲昭云不得不赔钱，自己也因此背上了债务。
所有的法术都对曲昭云无效，所以情诀没有办法窥探曲昭云的想法。
再者，自己之后也是要回到天界的，曲昭云终究只是一个凡人，哪怕曲昭云有神的庇护，也无法到达天界。
曲昭云应该，也不喜欢他吧。
风起云叹气。
也许着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单相思，但是风起云也不想就这么算了，他好不容易才喜欢上如何一个人。
风起云握紧了拳头，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没努力过呢，怎么能放弃。
曲昭云和风起云两人都心不在焉、各怀心思地走着。
曲昭云和风起云草草地吃了一个饭就开始赶往下一个和顾客约定好的地点。
下午的工作倒是轻松，当然这只是曲昭云看天气炎热，所以把大部分的工作都安排在早上了。
当曲准才和风起云把工作都清完的时候，又到了饭店了。
老牛的电话，也如期打来了。
“昭云，你们过来吧，已经到饭点了，你们顺便吃个饭，我请客。”
“怎么，不怕我们两个电灯泡煞风景？”曲昭云笑着说道。
虽然因为风起云忽然变化的态度搞得有些郁闷，但是曲昭云不会迁怒老牛。
电话里传来老牛的笑声：“当然不是和我们一个桌，只是在同一个饭店而已，不过饭菜你们可以随便点。”
“老板大气！也不怕我和风起云吃穷你，”曲昭云夸张地说，然后便转到了工作内容，“咱们细节还没沟通，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没什么要求，你们看着来就好。”
“好吧。”
“我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
刚挂了电话，就收到了老牛发的定位。
曲昭云一溜小跑上前，拍了一下风起云的肩膀，高兴地说道：“走吧，去吃饭，老牛请客，吃完后，我们就要开始工作了。”
风起云盯着手机，表情有些木讷，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吃饭了，还看。”曲昭云还真想把风起云的手机直接拍到他的脸上。
当然，曲昭云只是想想而已。
风起云的大拇指一直在划拉上下手机屏幕，也不像是玩游戏的样子。应该是在看什么东西，是小说吗？
风起云不回应自己，曲昭云好奇地把脸凑过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风起云看得这么入迷。
风起云却像是烧到惊吓的炸毛的猫一样跳开，把手机捂进怀里。
风起云说道：“干什么？我就不能有点隐私吗？”
“哦，不好意思，我就是看你都不理我，就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
风起云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屏幕上的内容，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个可不能被曲昭云看见。
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在百度“怎么讨好一个女孩子”，曲昭云会怎么看自己啊。
“要去吃饭了是吗？”风起云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曲昭云说，在导航里输入老牛发过来的饭店的地址，“地方有点远，咱们打车过去吧。”
说着，曲昭云招手拦停了一辆出租车，把手机上的地址给司机师傅看：“师傅，我们去这个地方，走不走？”
司机师傅瞄了一眼，说道：“好嘞，上车吧。不堵车的话，十分钟就能到。”
出租车司机都有一个共性，就是热情、爱磕唠。有些时候，倒也不是司机八卦，但就是爱和乘客唠嗑。
这不，曲昭云刚关上车门，车都还没起步呢，司机师傅就热情地问道：“姑娘，你是哪儿的人啊。”
曲昭云有些意外：“我是本地人啊，不像吗？”
“哎呦，没想到今天看走眼了，你说话一点口音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是外地来的。这是你男朋友吧，他肯定不是本地人。”
“是朋友，他确实不是本地人。”曲昭云笑着说道，风起云是天上来的，怎么可能是本地人呢，他甚至都不是“人”。
思及此，曲昭云忍不住笑起来。
曲昭云和风起云都坐在后排，风起云也不敢当着曲昭云的面看什么“讨好女孩子”的攻略，要是被她看见了，指不定要被她笑话多久。
刚才风起云就看到了的“攻略”的第一条：不要让女孩子知道你是和这份攻略学的技巧。
所以，绝对不能让她发现。
风起云也没有打游戏，曲昭云因为自己打游戏，没少生气。
除了钱，风起云不知道曲昭云喜欢什么，但是曲昭云讨厌什么了，风起云倒是一清二楚。
既然决定追求曲昭云，至少先从不惹她生气开始。
曲昭云还不知道短短的一个下午，风起云的心里就有了如此大的变化，而女主角还是自己。
曲昭云有些晕车，虽然出租车里司机已经开了冷气，但是还是让曲昭云感到不适。
这样的不适也只能通过说话聊天来纾解。
原以为车程只需要十分钟，结果还真的是一语成谶，让曲昭云他们遇上了堵车。
“哎呦，我还真是乌鸦嘴，现在是下班的晚高峰，还真让我们遇上堵车了，”司机师傅翘首，“嘶，前面好像还发生车祸了。这估计得好一会儿才能通了。姑娘，你们着急不？”
曲昭云的不适，风起云都看在眼里。
风起云对着司机师傅说道：“师傅，我们就在这里下吧。”
曲昭云说：“还有两公里呢。”
风起云：“你不是晕车吗？你要是走不动，我背你。”
曲昭云犹豫了一会儿，点头同意了。
车里车外的温度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才下车，热空气就扑面而来，把曲昭云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一样，全身上下都是热的。
“好热啊。”曲昭云抱怨道。
话刚一出，周围的空气就似乎被冷却了一般。
丝丝凉风吹拂，沁人心脾。
曲昭云看向风起云，这样反自然的现象，只有风起云能办得到吧。
“用了一点小法术，怎么样，还热吗”
曲昭云摇摇头，确实凉快多了。
“那走吧。”
“走。”
饭店是一个高级的中式餐厅，曲昭云都没来过。
昏黄的灯光将餐厅照亮，没有其他颜色的光源。
这个餐厅也不兴外放轻音乐那一套，更多是放在了店面的装潢上。一眼望去，像是穿越到了古代一样，和外面仿佛是两个世界。
当看到黄花梨木和双面绣的屏风，翡翠玉石的摆件，以及看不出年份的青瓷，曲昭云就知道，这个地方，她自己肯定消费不起。
曲昭云感叹道：“啧啧，老牛真有钱，我们不会真的把他吃穷吧？”
“也还好吧。”风起云活得久，且在天界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自然瞧不上眼前的东西。
曲昭云用手肘捅了捅风起云：“知道你见过不少好东西，不过可千万别乱说话，就你现在还负债的状况，可负担不起这里的消费。”
风起云适时地认怂闭嘴了，自己确实没有现在人间流通的钱。
“这种高级餐厅，应该要预定的吧？”曲昭云一边嘟囔着，一般看看老牛有没有给自己发消息。
果不其然，几分钟前老牛刚给曲昭云发了消息，老牛和乐雪估计也是才到不久。
消息十分简洁：“二楼，101桌。”
曲昭云带着风起云上了二楼，在服务员的指引之下，曲昭云和风起云很快就找到了位置。
顺带一说，不仅装潢是古朴的风格，就连服务员都是穿的古装。老板一定是个狂热的古风爱好者，而且还很有钱。
落了座，曲昭云拿起菜单一翻，不看不要紧，一看曲昭云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这副表情？”风起云也拿起他面前的那份菜单。
然后，风起云也傻了。
“这也，太贵了。”风起云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看看有没有便宜一点的，要是都这么贵，我可不敢让老牛请客。”
闻言，风起云也开始翻菜单，可是直到两人都翻到最后一页，也没有发现一道便宜的菜。
他们总不能只吃白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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