腭裂手术强调外观,是运用几何学的原理在裂隙周围设计手术切口,利用裂隙邻近的组织对异位的解剖结构进行复位和重建。
上官若离用笔在图上标注几个序号,然后将序号连起来,并讲解为何这样设计手术切口。
“唇裂的手术关键是用正确的理论和方法为患儿建立上唇对称的结构形态,口轮匝肌与周围结构要良好的符合。再加上精细的手术操作,保证患儿上唇按正常人的生长规律生长。不然,长成畸形就失去了手术的意义了。”
幸好上官若离有幸参加过一次唇裂的手术,虽然当时只是助手,但以她对医术的天分,已经完全掌握了手术的要领。
将唇部的肌肉和神经的结构,以及上腭粘膜、骨膜的结构都细细的讲给他们听。
大家都是听的入迷,神情庄重而崇拜。
最后上官若离道:“所以,要想这个孩子能正常的发声、进食,不是一次手术能解决的,要经过二期甚至三期手术。术后一个月,伤口发红和疤痕收缩最明显,半年后疤痕开始吸收,术后一年疤痕开始软化,以后会随着时间的延长瘢痕继续软化并伴随终生。”
大体的原理都讲了,上官若离道:“把患儿抱过来,我们根据实际情况再具体分析一下。”
夏鹤霖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但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会医术的事。
懂医者都善毒,太多人知道她懂医术,会有些麻烦。
所以没有亲自去看孩子,而是把孩子抱过来。
不一会儿孩子被抱来,大家拨亮了蜡烛,继续分析研究,最后做了一个初步的手术方案。
最后上官若离对夏鹤霖道:“我只会动刀子,病人的药方得你们研究。你准备一下手术用的东西和药材,我们后日做第一期手术。”
夏鹤霖点头道:“好,王妃放心。”
上官若离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准备回府,一回头,却发现东溟子煜端坐在椅子上正优雅闲适的喝着茶。
心中一暖,“王爷何时来的?”
夏鹤霖忙带着徒弟给东溟子煜磕头:“拜见王爷。”
东溟子煜微微抬头示意他们免礼,对上官若离道:“来了有两个时辰了。”
“啊?这么久了?”上官若离一看外面,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泛亮了。
他们研究病情太投入,都没注意到他来了。
东溟子煜握住她的手,道:“走吧,本王今日好要上早朝。”
边往外走,上官若离边愧疚道:“你在这里干等了这么长时间,为何不叫我,或者自己回去休息啊?”
“你认真研究病情的样子很美,本王不忍打扰,更舍不得走!”东溟子煜声音暗哑,清晨的冷风里都是丝丝的柔情。
张铁生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眸中闪过恍然。
王妃会医术,而莫想今天却在门外候着。
那么,临州他遇到的那个会医术的莫想,是不是王妃易容的?
在临州驿馆的时候,宣王爷对那个莫想也这般的亲近恩爱,甚至还传出了王爷与莫想有那事的传闻,可是现在,宣王对莫想视而不见,而莫想也一脸的淡定平静。
张铁生脑子里仿佛豁然开朗了,一些疑点也在此时都解开了。
原来,与他打交道的,一直是宣王妃!
怪不得……
张铁生微微叹了一口,将大门关上,回了自己的屋子。
凌晨的初冬非常寒冷,树上、瓦片上凝结了一层白霜,众人的口里呼出一团团白气。
唯有东溟子煜看上官若离的目光异常的灼热,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点燃一般。
莫问带着几个下人,自动躲的远远的,王爷再这样盯下去,估计要将王妃给吃了。
上官若离何其敏感,抬头瞪了一眼对着她坏笑的东溟子煜,知道这货在想什么,脸上一红,“别乱想,你上早朝要迟到了!”
赶紧拉着东溟子煜加快脚步,这货的眼神太吓人了!
可东溟子煜突然拉着上官若离闪进了路边一条无人的小巷子,直接把上官若离按在了墙上。
其余人目瞪口呆了一瞬,便摇了摇头。
从一出门东溟子煜脸上都挂着那种淫笑,让人毛骨悚然。现在这是迫不及待了。
众人分散开来,背过身守着各个地方。这俩不问地点的嘿嘿嘿,以防有人过来打扰。
那边追风抱着飘柔上了一棵大树,忍不住开始对着她开撩。
飘柔一巴掌拍开他,男人都不知道心疼女人,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欺负人!
巷子里,正天雷勾地火一般战的火热。晨光太暗,也太静,那一声声的吟哦,渗入了每一丝晨雾中,让人闻之迷醉。
他们太过忘情,却不知,墙头的暗影中有一双眼睛,正愣怔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人是从另一边墙头爬上来的,眼睛在暗影里发着幽蓝的光。
这里一个个的全是高手,听到爬墙的动静,就发现了她,哪能让他爬过去打扰了上官若离和东溟子煜的好事?
一把长剑,悄无声息的便横到了那人的脖子上。
谁知,那人像猫一样一跃而起,灵敏的在墙头上一点,就飞上了大树。
大树上追风正在吻飘柔的耳朵呢,见到黑影来,一脚就踹了过去,却因此嘴上用力咬疼了飘柔,被她扇了一巴掌。
黑影被追风踹飞,在空中滚了一圈儿,摔到地上。
莫问过去点她的穴道,却一点都不管用,她一跃而起,冲着莫问伸出爪子。
莫想大惊道:“不好,这娘们没心跳,有尸臭,是个僵尸!”
“坏了!”上官若离想推开东溟子煜,一起去捉僵尸。
东溟子煜却不停止,“有下边的人去办,无需我们动手!”
尼玛!上官若离一头暴汗,这时候这货还有这个心思!
这日子没法过了!她怎么嫁给这么个怪胎啊!
上官若离一把推开东溟子煜,系上腰带,就冲了出去。
巷子外,那僵尸的脖子已经被暗一用飞虎抓的链子缠住,还发出嘶嘶的声音玩命挣扎着,就像被链子拴住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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