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回来的时候,书房和卧室已经都换好了明亮的玻璃窗子。
落日的余晖透过明亮的玻璃照进室内,照在屋内如同梦境。
“真亮,就像没有东西一样,若是平时,现在该掌灯了!”东溟子煜拥住上官若离亲了又亲,“离儿真是个宝藏。”
平时窗子上有繁复的窗棱,上面又粘着窗纸,太阳一西斜,屋内就黑了。
上官若离靠在他怀里轻笑,“我不过是沾了穿越的光,提前学习了几千年的文明而已。”
东溟子煜吻着她的耳垂儿,“为夫是捡到宝了。”
“别闹,”上官若离推开他,看了外面一眼,“现在透明度太好,外面可看的清清楚楚。”
“就不!我们是夫妻,亲热亲热怎么了?”东溟子煜大宠物上身,将上官若离按到软塌上,“为夫都饿了好些天了,今晚让为夫解解馋。”
上官若离看看窗外走来走去的下人,忙道:“好好,你现在得放开!晚上,我都听你的!”
东溟子煜达到目的,这才放开上官若离,漫不经心的替她整理着歪了的发髻,“卧房的雕花窗棱怎么没去掉?”
上官若离道:“我觉得卧房应该有点私密感,不想搞的那么直观。再说,那些雕花很漂亮,很有品味,也挡不了多少光。”
东溟子煜点头,道:“将来有机会咱们去南方海边,建一所琉璃房子,可以看大海、观日出……”
上官若离意外的看着他,没想到他这么清冷的性子,还有这么一颗浪漫的心。
于是,轻咳一声,用诗朗诵的音调,道:“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东溟子煜眯着眼睛听着,深邃的眸子里流动着迷人的光彩,流露出向往的神情。
等她朗诵完,笑吟吟的道:“真好,就像唱歌一样。我们将来就过这样的生活,好么?”
上官若离点点头,“不管过什么样的生活,只要我们相亲相爱在一起,我都愿意。”
东溟子煜伸出长臂将她揽在怀里,手附在她的小腹上,申请的亲吻着她的樱唇。
心里欣喜若狂,他的离儿,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他了,果然女人只要有了这个男人的孩子,她的心就完全在男人身上了。
以前上官若离一心想着笑傲江湖,做神仙侠侣。现在,竟然说他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若是上官若离知道他心中所想,肯定会喷他一口盐汽水,她只是觉得感情到这儿了,跟孩子没有多大关系的好吧?
若是将来感情破裂,她也会依然离婚的。
“碰!”的一声巨响,将拥吻在一起的二人惊回神。
原来,窗子太亮,将外面的景物反射在玻璃上,飞鸟一时不习惯,就闷头闷脑的撞在了玻璃上。
幸好,玻璃的硬度够,没有被撞碎,小麻雀儿却撞晕了摔到地上,满眼的蚊香圈儿。
“噗!”上官若离出来,看麻雀这蒙圈儿的样子,坏心眼儿的笑出来,“看样子,小鸟儿也得适应新事物啊。”
东溟子煜也跟着失笑,“你呀,人家都可怜成这个样子了,还取笑人家,做鸟也不容易啊。”
难得东溟子煜也会说冷笑话,上官若离倒是觉得新鲜。
飘柔走过来,疑惑的看了看地上发晕的麻雀儿,行礼道:“王爷、王妃,该用晚饭了。”
“好!”上官若离应了一声,拉着东溟子煜的手去饭厅吃饭。
飘柔又看了看麻雀,以为它死了,就想把它提起来喂银雪去。
谁知,弯下腰,手还没碰到麻雀,它就“扑棱”一下飞走了。
“咦?这是晕了啊!”飘柔被吓了一跳,摇摇头,去洗手,然后去伺候主子用饭。
王丰过来请示,白青青想用个道士做实验,僵尸蛊有了进展。另外想弄死个道士,弄个忠心蛊研究研究。
上官若离来了兴致,想吃了饭去看看,东溟子煜自然陪同,就当饭后散步了。
许是今天装了玻璃窗子,心情好,上官若离晚饭时不但没吐,还吃了不少。
二人缓缓走在抄手回廊上,闻着空气中春天的气息,乍暖还寒的春风轻轻吹起二人的衣角,难舍难分的痴缠在一起。
“今天晚上宫里许是要发生大事。”东溟子煜大手放在上官若离的腰上,微微用力,就怕她走路太累。
上官若离的手也搭在他的腰上,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大事?”
还能有什么大事?
应该不是皇上要玩儿完,毕竟是东溟子煜的亲爹,若是皇上出事,他不会这么淡定。
东溟子煜淡淡的道:“柔贵妃。”
上官若离这些日子被保护的太严密,一些事都报不到她跟前来,“柔贵妃还没被皇上弄死?孙阁老父子没把她和秦王供出来?”
“孙阁老父子,被灭口了。”东溟子煜像是说今天天气不错似的,陈述了两条人命消失的事实。
上官若离微微叹息,“这个社会,这是视人命如草芥。”
东溟子煜悠悠的道:“本王也很向往你的那个法制平等的社会,可人的观念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
上官若离点头,“社会的进步,是生产力进步的结果,我们个人的力量太小,不能左右历史的车轮。”
东溟子煜轻笑,低头亲了她的额头一下。
“你笑什么?”上官若离不解在讨论这么沉重问题的时候,他竟然会发笑。
东溟子煜微笑道:“你这样子,倒像是个先知一般高深莫测,又无能为力。”
上官若离也笑了出来,“是啊,我们不是救世主,管不了那么多,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就好了。”
“嗯。”东溟子煜表示同意。
二人一路无言,但气氛并不尴尬,反而有一种此处无声胜有声的默契感觉。
到了暗牢,白青青已经开始了。
一间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牢房里,放着一床、一桌、几把凳子。
窄床上铺着白床单,上面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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