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猜到了,否则她今日离开美术馆,也不会如此顺利,傅时宴的人不敢拦。
“死了吗?”她关心这个。
陆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问了句什么,尔后回答:“啧,没,她真想死早死了。”
车子是往她的住处去的,陆寻见江舒沉默,难得替傅时宴说了句话:“若我是他,我兴许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温家可不是小人物,没法不考虑利弊。”
是啊,所以她的那点事在利弊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江舒没有发表意见。
回了家,陆寻进来很嫌弃,“地方太小了,我让人给你换一个。”
江舒跨过沙发,给他倒了杯水,“陆少爷还能在海城呆多久呢,等你回去了我住哪?”
陆寻盯着她:“跟我回江城。”
江舒没兴趣,撑头:“我住这挺好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安全感。”
这是吃过苦的女孩才会有的姿态,陆寻见多了在名利场的大小姐,所以觉得她格外特别。
但他左看右看还是不满意,勉强坐下来,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眷恋。
江舒的眼眸里都是疲惫倦怠,她看着他,突然说:“陆寻,如果是以前的我碰见你,也许我们不会走到分手这一步。”
陆寻微微蹙眉,问为什么。
江舒弯唇笑了笑。
因为那个时候的她,应当不会自卑,他们算是门当户对,自然不会被他嫌弃身家。
她想起什么,“不过也不一定,没什么。”
如果是那样,她就遇不上陆寻了,她眼里最耀眼的,一定还是傅时宴。
过了两天,外头对文苏抄袭的指责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家好像默契的不再提及,想也知道,有势力强行压下了舆论。
为了文苏的心理健康。
她伤到了骨头,纱布缠了一层又一层,睡也睡不安稳,得看着傅时宴守在她身边才能安心。
“阿宴哥哥……你是不是也很厌恶我。”文苏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滑落清泪,“觉得我不择手段,给你们丢脸了。”
傅时宴坐在座椅上,双腿交叠,听不出是什么语气,“小小,女孩子最要不得的,就是自轻自贱。”
这话一出,文苏的眼泪更多,接近哽咽,“我知道,可是我没办法了,我想要父亲母亲高兴,想要配得上做你的未婚妻,对不起……”
折腾了一夜,傅时宴的嗓音有些疲惫,“画作的事情,我已经替你解决,从此以后,不会有人敢在你面前多嘴。”
文苏意外了一瞬,很快问:“那江舒呢。”
他抬眸,如利刃出鞘。
“你管得住她吗?”
傅时宴眼底波澜不惊,“小小,这不是你操心的事。”
文苏捂住脸,继续哭着:“我知道是她,我也知道你愿意纵着她,可是阿宴哥哥,我怎么办。”
两个人离得近,不过咫尺,傅时宴坐在原地,没有安抚她,“你们不一样,不该比。”
良久,文苏深吸一口气,撤了手,满脸泪痕。
“阿宴哥哥,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的,只是我是你的未婚妻,她也该有点界限,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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