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庆回到自己院子,把下人打发走,他自己进了屋子。
左景殊在后边跟着,来到屋门后,认真地听着里边的动静。
等了一会儿,好像是听到挪动床柜的声音。
左景殊快速闪身进了屋子,一掌打晕包庆,首先查看那个密室。
密室刚刚被包庆打开,左景殊进了密室,里边的东西一点不留,统统收走。
上来后,她把密室门关上,把包庆房间里,甚至是包庆的衣袋里都收刮一空,吹了灯,迅速离开。
找到府里的大仓库小仓库,也没客气,都收光了。
最后,进了包廉书房,把包廉打晕,收净了他书房的东西,吹了灯,直接翻墙离开。
回到家里,进了自己房间,马上换了一套她在家经常穿的衣服,假装眨眼惺忪地来到后院。
锦六和锦七她们还没睡呢,左景殊对锦七说道:
“睡醒了有些饿,我过来找点东西吃。”
锦六知道左景殊在说谎话,因为一刻钟前,她过去给左景殊烧炕,她还没回来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属下,上头说啥就是啥,执行就完了。
她立即说道:“小姐,我给你下碗面吧,热乎乎地吃下去,舒坦了肯定一觉到天亮。”
左景殊笑了:“好。”
她故意说自己刚刚睡醒,就是想观察一下锦六锦七和曹秀的反应。
她刚刚摸了火炕,知道炕已经烧过了。
看到几人反应如常,她很满意。
锦六的手艺很不错,面条做得很有滋味。
左景殊吃完面,对锦六说道:
“一会儿你到我那儿去,把门口那两只野兔拿过来,明天放些土豆炖了吧。”
“好的小姐。”
大晚上的从哪里弄两只野兔回来,锦六锦七没问,左景殊也没说。
左景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这个家里,我说啥是啥,我想咋做就咋做。
我说天是绿的,水是红的,你们也跟着点头就对了。
因为以后,这样的事情可能会越来越多,她们应该慢慢习惯。
一大早起来,左景殊就吃到了香喷喷的兔子肉炖土豆。
饭后,左景殊来到绣庄,整个绣庄被谢兰姿他们打扫得干干净净。
绣庄和酒楼,左景殊准备走高档路线。
绣庄一楼,主要卖布料,谈生意,量尺寸。客人需要什么款式,有什么特别的需求,想要多久拿货,就在一楼谈。
然后开票交钱,到时候凭票取货。
二楼,主要卖成衣,床上用品,绣品和包包。
根据这些需求,左景殊重新审视了整个绣庄,看看哪里需要改动,她记了下来。
她把这些情况和谢兰姿说了一遍:
“兰姐,你有经验,你看看现在咱们绣庄,还需要添置什么,还需要再请几个人来?”
谢兰姿和伙计们都说了自己的观点和建议,左景殊都记录下来。
“兰姐,你们忙着,我找人帮忙把需要的东西做出来。再把匾额取回来,咱们绣庄不久就可以开始营业了。”
“太好了,小姐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干。”
离开绣庄,左景殊来到至宝斋。
她问至宝斋掌柜的:
“怎么没看到董爷爷啊?”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怎么了,想我老头子了?”
董琢秋正好走了进来,听到了左景殊的话。
左景殊笑着说道:“幸好我没说爷爷的坏话,要不,都叫爷爷听了去。”
董琢秋招呼左景殊:
“丫头啊,过来坐。”
左景殊很乖顺地坐了下来。
董琢秋看着左景殊:
“以后你出门,带个丫环吧。有什么事儿,还有个跑腿的。”
“董爷爷,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小农女,自己都恨不得给人家当丫环赚钱我哪里需要什么丫环。让我们村里人知道了,还不被笑掉大牙。”
董琢秋严肃认真地说道: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包侍郎家门口站满了人。叫下人打听一下,原来是他家昨晚失窃了,听说损失惨重。
现在京城虽然没有当街抢劫的,可你一个姑娘家,经常出门,还是小心些好。看到骆小姐没,前呼后拥的,出门就应该那个样子才行。”
左景殊摇头:“董爷爷,如果我变成她那个样子,你肯定早就烦我了。
爷爷,你刚刚说,谁家被窃了?”
“吏部侍郎包廉包大人家。说是一夜之间,被搬光了几个库房。”
左景殊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他们家全家出门了?”
“没有,家里所有人都在。所以说,这窃贼很厉害啊,我才叫你小心些啊。”
“没事,我是穷人,贼看到我都得捐我两个钱花花。”
“哈哈,你这丫头,不用跟我哭穷,我又不和你借钱。”
左景殊给董琢秋倒了杯茶:
“爷爷,上次帮我装房子的人,我想再请一次,帮我装装绣庄。不久后,我的绣庄就要开业了,董爷爷,你要照顾我的生意啊。”
董琢秋有些吃惊,不是他看不起左景殊,只是一人农家丫头,年前刚刚开了一个铺子,这半年不到,又要开一个。
“丫头啊,你的绣庄开在哪里啊?”
“董爷爷,就是原来的‘云锦舒绣庄’,我买下来了,重新装一下。”
董琢伙点头:“那里我知道,地段不错。我帮你联络一下装房子的,让他们找你去。
等你的绣庄开业,我一定光顾。”
董琢秋叫来掌柜的,拿了一张银票给左景殊:
“这是上次卖包包的钱,你收好。再有包包,应该不用我们帮你卖了吧?”
左景殊收下银票:“谢谢董爷爷,我的包包,我会放在我的绣庄里卖的。
对了董爷爷,我还打算开一座酒楼,你有没有亲戚朋友要卖房子,适合开酒楼的房子啊?”
董琢秋又吃了一惊:
“丫头啊,你还要开铺子啊?”
“有这个打算啊。”
董琢秋真诚地劝她:
“丫头啊,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你这已经有了两个铺子了,是不是再等等,等这两个铺子稳定一些,再开下一个。”
对董琢秋的劝说,左景殊很感动:
“董爷爷,我这不是做准备嘛。我和你说啊,我这人运气一向比较好,我觉得我的铺子肯定都能赚钱,能大火。
你说我有这样的运气不好好利用,是不是辜负了上天的厚待啊?”
董琢秋笑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丫头啊,行,你运气好,等这两个铺子赚了大钱,你再多开几个铺子。”
左景殊一迭声地说道:
“好,好,好。”
这时,铺子里进来两个男人,掌柜的和伙计开始招呼客人。
天气渐渐变暖,要用到扇子了,二人想买两个扇坠。
掌柜的拿出一盒子扇坠给二人挑,二人一边挑一边闲聊:
锦衣男子:“包侍郎家失窃,你说是不是真的?”
瘦弱男子:“不是真的,难道他是谎报啊?那对他有什么好处?”
锦衣男子:“怎么没好处,你也不想想,马上到了五月份了,往年这时候……”
瘦弱男子恍然大悟:
“我懂了,他是怕大家说他……”
看到屋子里还有别人,他没有说完,只是和锦衣男子对了个你懂我懂的眼神。
交了钱,二人离开至宝斋。
左景殊立即凑到董琢秋身边:
“董爷爷,他们的话我没听懂啊,啥意思啊?”
董琢秋耐心地给她解释:
“这个包廉,是吏部的官,负责每年的官员调动和升迁。很多人为了升官,就会送很多钱给他,估计他家里应该有很多钱。
他可能是怕人家这样说,就说自己家里失窃了,不但钱丢了,库房也被搬光了。”
“就是说,他家现在变成穷光蛋了?”
“那倒不至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大家只是怀疑他,怕这是他故意弄的遮掩法儿。”
“哦哦。”
左景殊一直在想,她已经逛了一早上了,怎么就没听说,来京述职的这个官员家丢了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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