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后他们走远,五小姐上来就打了吴珍儿一巴掌:
“你个穷鬼,穷成啥样儿了,一件里衣居然东拼西凑的。没钱不要紧啊,好好伺候本小姐,怎么也赏你几个钱花花。
你这个蠢货,敢算计我?当本小姐是好欺负的?”
吴珍儿更不是个善茬儿,反手就打了回去:
“说到穷,还有比你家更穷的吗?你是不是忘记你姐当初是咋当选的啊?”
两位吴小姐对骂,众小姐准备离开,这如果被吴嫔娘娘知道了,那可不太好,据说这位枕头风吹得极好,她说啥皇上听啥。
项深受吴方的窝囊气就是个例子。
可一听到这里,大家都停下来,吴嫔娘娘的黑历史啊,这如果知道一二,说不定对安里当官的人有帮助啊。
于是,大家假装看花赏景儿的,都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呢。
“是你那个穷酸娘来我家,跪在我娘面前,想要借五万银子,上下打点,说是才能把你姐送进最后一轮。
还要用这银子,给你姐好好装扮一下。后来又借走二万两打点,你姐才有今天。
怎么,现在你姐上去了,就忘记这些了?反倒嫌起我们来?没有我家的银子,她能有今天?”
吴珍儿一开口,五小姐就知道她不会说啥好话,就上来要堵她的嘴。
可吴珍儿小嘴叭叭地,说话又快又清爽。
她一边躲避五小姐,一边继续说道:
“这还不算,后来又要走十万两,说是给我父亲弄个官职。
有人告诉我们,那官职本来皇上就是准备给我父亲的,你姐只是借这个机会要钱罢了。
这也就算了,皇上降了我爹的官,你们倒是帮忙再给升上去啊?不是说,你姐说啥皇上听啥吗?
还有项烟那个贱*人,在我家当牛做马挺开心的,被弄回项家,你姐倒是再给我们弄回来呀?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她还敢到我们家来要钱。
派人来说,太后寿辰,说是怎么也要装装样子,意思一下,随便买点啥献上去就行,让我们家拿五万银子。
我家银子天上掉下来的?我们欠你们的,说来要就来要,给慢了都不行?”
吴珍儿真的很聪明,她知道今天自己已经把吴嫔姐妹得罪死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你们吃了我家多少银子,要不回来,我也不让你好过。
现在你高高在上,是个主子了,就忘记当初四外弄钱的乞丐嘴脸了?
五小姐嘴巴没有吴珍儿利索,主要还是吴珍儿说的都是事实,她实在无法反驳。
如果她继续和吴珍儿掰扯,恐怕姐姐的老底会被她揭得一点不剩。
还是离开这里吧。
她叫身边的宫女带她找姐姐去。
众家小姐一听,立即一哄而散,谁也不想留下来当证人。
看热闹行,被叫去听训可不成。
吴嫔正因为皇上没有帮娘家哥哥升官生闷气呢,听了五小姐的话,顿时大发雷霆:
“好啊好啊,我这还没失宠呢,他们就这样对我。这要是我有啥事,还能指望他们吗?
来人,把吴珍儿和当时在场的小姐都给我叫来。”
她要好好教训吴珍儿一番,同时下封口令。
哪里知道她的人还没走出大殿呢,太后的懿旨就到了:
“太后说,你们吴家的小姐个个利口如刀,满腹心机,实在有违女子道德规范,这是吴嫔没有好好教导的结果。
请吴嫔即日起,好好反省,半月之内就别出宫殿了。
告诉家里好好教养小姐,希望吴家以后能多出淑女,才女,不要出悍女,狐女。”
吴嫔听了鼻子差点气歪了,淑女才女悍女也就罢了,啥叫“狐女”啊?
特么你儿子就喜欢这样的,你来怪我?
吴嫔也知道,这只是太后的借口,太后不喜欢她也不是一天半天了。
这也是自己家人送上的把柄。
吴嫔咬碎银牙,却是不敢和太后对着干,目前她还没这个实力。
更叫她来气的还在后头呢。
不久,又传来皇上的口谕:
“吴家小姐秀外蠢中,吴嫔教导失力,吴嫔禁足一个月,好好学习女子规范,为吴家姐妹做个表率。”
吴嫔都气乐了,难为皇上为了她,还造出个“秀外蠢中”的词儿。
真是“鼓破乱人捶,墙倒众人推”啊。
吴嫔慢慢坐了下来,争宠的心思先放放吧,还是想想以后要如何自保吧……
左景殊觉得,吴嫔这样也是咎由自取,一点不冤。
逸王爷盯着她:“丫头,你觉得你应该从中吸取点啥教训?”
左景殊一愣:“这关我啥事啊?”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骂道:
“你个小糊涂蛋,想想你将来,不是也要嫁入皇家的吗?”
“祁伯伯是怕我吃亏呀?谢谢祁伯伯为我着想。”
“我是不希望看到你这张充满生气的小脸,有一天会变成怨妇脸。皇家门难进,皇家门里更难混啊,丫头。”
如果不是为了这丫头,他哪里会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有这时间多嫁接两棵花它不香吗?
左景殊很感动,老爷子对她是真的好,她也是真心实意地喜欢这老爷子:
“祁伯伯,你有女儿没?要不,你就把我当成你女儿得了。”
逸王爷祁盛只有三个儿子:祁修义,祁修谨,祁修呈。
老爷子这一辈子只有妻子一个女人,三个儿子都是嫡子。
倒不是他忠于爱情,而是他想做的事情太多,他又不是个特别喜欢美色的人,加上妻子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他根本就没想再找女人。
再说,他也怕麻烦,家里女人多,儿女就多,人多事多麻烦就多。
现在这样多好,他们三兄弟都是一个娘生的,要打你们随便打,再打也是亲兄弟一奶同胞。
看到左景殊满含期待的小脸,逸老王爷为难了。
他很喜欢左景殊,就算是认她当个干女儿也没啥。
只是他的身份特殊,真要正经认个女儿,手续会很麻烦,左景殊的名字还要上皇家族谱,需要礼部一系列手续呢。
看到老爷子的表情,左景殊笑了:
“祁伯伯,我知道你喜欢我,咱们俩心里明白就行。我把你当爹,你把我当闺女。别人不知道这关系没准对咱们更有利。”
老爷子笑了:“就你心眼多。”
“祁伯伯,你回去等着我啊,我去好好弄点下酒菜,咱们爷俩今天喝一杯,默默庆祝一下。”
“好!”
老爷子大喜:“本王今天要不醉不归。”
“不行。”
左景殊立即制止。
可不能让老爷子喝太多,奔六的人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高寿了。
老爷子又喜欢喝高度酒,这“不醉不归”的,还不知道要喝多少呢。
“咋不行?”
“祁伯伯,酒这个东西养人也害人,咱们今天喝好就行,但不能喝多。你老人家身强体健,可咱们也要保养不是?
酒大伤身还用我说吗?不听话以后没酒喝,这个没得商量。”
老爷子很习惯被左景殊管着,知道这丫头也是为他好:
“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老人家今天就不喝那么多了。”
如果让他三个儿子听到这话,肯定以为他们的老爹被外人附体了,喝酒敢不让他尽兴,那就跟要了他的命差不多。
他们三兄弟劝老爹少喝酒,就从来没有成功过。
“这才乖嘛。老爷子,说说你都要吃啥下酒菜,我都给你弄来。要不,咱俩干脆去野味居得了,你列个菜单叫他们做。”
“这主意不错。”
二人到了野味居,进了“天”字号包间。
等菜的工夫,爷俩闲聊,聊得正欢,酒楼掌柜的李棉和进来了。
左景殊一看他的脸色,肯定有事儿。
“东家,有人要买酒楼,还要留下酒楼的两个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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