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安安是玩疯了,第一梁柔就累瘫,她一向觉得自己身体素质不错的,毕竟当医生的,一台手术下来,那也是个体力活。



    却没想到陪着孩子在迪斯尼玩了一,竟然到下午就已经走不动了。聂焱还跟梁柔开玩笑,指指身边很多推着儿童车来玩儿的家长:“早知道应该准备这么辆给你,走不动了我就推着你。”梁柔没好气的瞪他。



    聂焱现在就算来迪斯尼,也是要有保镖跟着的。只不过出行方便,保镖都穿的很休闲,聂焱自己也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装。



    他这人原本就高,又长相出众,在迪斯尼里面别提多受欢迎,一路上已经有好几个路人过来要求合影,被聂焱拒绝之后,甚至还会偷拍。



    安安骄傲的很,自豪道:“我是公主,聂聂是王子,我们最棒!”梁柔双手叉腰,上身半拱,一副累成狗的模样,她自己觉得她大概是王子与公主身边的仕女吧,反正她就是多余的那一个。



    安安穿着蓬蓬裙,拉着聂焱真是........美丽的风景线,如果忽略气喘如牛的梁柔的话。



    原本这一都是梁柔被嘲笑,结果晚上回到酒店,安安就有些不对劲儿。



    聂焱看不出来,梁柔却很快就发现了,逼问之下,安安才自己脚疼。梁柔吓的急忙给安安脱了鞋子看,脚腕子都已经肿的老高了,绝对不是刚刚才出现的情况。



    梁柔邪火在胸腔里乱窜,还没等她出声,安安倒是先哭了,



    “妈妈你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聂焱急忙把梁柔拉开,自己蹲在地上给坐在床上的安安检查脚,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早上出去后没多久,安安就崴了脚,可这个丫头,生生就能忍着脚疼走一。



    到晚上吃完晚饭回来的时候,实在熬不住,才走路出现问题,被梁柔发现了。



    梁柔心里自责的不得了,孩子都这么走了一,她居然晚上才发现。在看看安安的鞋,这次来安安吵着要做公主,今为了跟白雪公主拍照,特意穿了水晶鞋,还带着一点点的高跟。



    早上出去的时候梁柔自己也估计不足,哪里能想到这迪斯尼能这么大,人还这么多。



    走了一下来,大人都累死了。安安一直表现的很兴奋,一都没有叫一声苦,梁柔还以为她真的体力好。



    哪里想到,安安这么能忍。聂焱已经打电话让助理去买点跌打损伤的药油回来,还安慰梁柔:“你别担心,香港这边的药油很好,等会回来我给安安揉揉,保准明好。”安安听了这话也开心了,



    “真的吗?”聂焱其实也想对着安安训几句,这孩子的脾气,有时候聂焱也觉得有些太倔了。



    但是梁柔显然已经难受的不行,聂焱不想再火上浇油,只是点了点安安的脑袋瓜,



    “你啊你。”又心疼又宠溺。安安就跟猫咪一样的蹭聂焱的手掌心,露出讨饶的模样。



    养个女儿就是这点没办法,这要是男孩子,聂焱能罚的他哭都没眼泪,但是对安安,聂焱下不了这个狠心。



    只能帮着安安打圆场,



    “头上都是汗,让你妈妈给你去洗澡。破孩,你臭死了。”安安吐吐舌头,就要往床下跳,梁柔急忙接住,抱是抱不动了,就拖着安安去洗澡。



    整个洗澡过程中,梁柔都没有跟安安话,迪斯尼里面的酒店,就连洗手间的装修都很童话。



    正常情况下,安安应该会很雀跃,但是今因为梁柔的脸色,安安也不敢乱动弹,就那么乖乖的坐在浴缸里。



    洗完澡出来,助理已经买回来的药油,聂焱抱着换了睡裙的安安去自己的房间。



    迪斯尼的大套间,是分儿童房与大人房间的,安安有自己的童话房。不过安安对这房间倒是不怎么感冒。



    聂焱给安安揉脚,安安的脚丫子聂焱最熟悉不过,时候没少往他脸上招呼。



    安安的手脚都胖乎乎的,皮肤又白,现在肿起来,简直像个馒头一样的,就算聂焱没像梁柔那么情绪外露,但是看到孩子的脚,也还是心里沉甸甸的。



    空气有些凝结,安安伸手抱住聂焱的脖子,姑娘刚洗完澡,头发都披散下来,已经被梁柔吹干了,却也还是暖融融的。



    安安声音还带着一点点心虚的:“聂聂,这房间没有咱们家里的好看。”原本聂焱以为安安要道歉,他也想趁机教育教育她,别什么事情都这么逞强。



    今要是知道安安脚崴了,无论如何聂焱也不会陪着安安走这么久。原本梁柔累的走不动的时候聂焱就想结束了,但是看安安兴致高,聂焱连梁柔都没怎么考虑,只专心陪着安安玩了。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崴了脚不。却没想到安安会这么一句。聂家的大宅有自己的建筑风格,轻易不会改动,当年聂焱将自己的卧室弄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也是跟家里抗争了很久的。



    安安嘴里的‘咱们家’绝不可能是聂家大宅,孩子不会喜欢那样庄严沉重的建筑风格。



    那安安的只能是观海阁了。当初装修观海阁的时候,梁柔带着安安不知去向,聂焱把一腔心思都花在了观海阁上,把安安的房间装修成了真正的公主房。



    比现在这个迪斯尼里的房间并不差什么,安安这里不如家里好看,也不是谎。



    但聂焱更在意的是,‘咱们家’这三个字。听着的孩童,细声细气的出咱们家好看,聂焱觉得心里妥帖的不得了。



    转念想想,现在已经搬进聂家大宅了,那就不可能再搬出去。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聂焱想让所有人知道梁柔是他聂家的少夫人,不是什么外面的女人。



    所以聂焱就问安安,



    “那回去你先搬出来住客房,我让人给你把房间改造一下?”安安现在住的房间原本是聂焱的母亲当年空出来留着生女儿的房间,算是聂家大宅里最柔和的一间房。



    适合女孩子住,所以当时聂焱才让安安住进那里。谁知安安急忙摇头,



    “我长大了,要成熟起来不能住那样孩子的房间了。咱们家的那间,是我时候住的。”聂焱被她的好笑,才七岁大,站起来也就到聂焱的腰,还张口闭口时候。



    屁孩。安安今是真玩累了,聂焱没给揉几下她就开始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盹儿,聂焱揉了一阵看肿消了,就放安安睡觉。



    心想着明要是还不好,那就不出去在酒店里呆着。安顿好孩子,聂焱从儿童房里出来,却在卧室里没有找到梁柔。



    他有些心慌。毕竟是在外地,她要是出点什么事情,聂焱还真是束手无策。



    拿起手机就打算找保镖,就这一下,晃眼看到站在阳台外面的梁柔了。



    梁柔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白的香港热的人心慌,晚上也依旧是潮热的空气。



    离开了房间,阳台上没有空调。梁柔对着依旧璀璨漂亮的迪斯尼乐园,在抽烟。



    聂焱上前拿走她手里的烟,



    “哪来儿的?”倒是聂焱今想着要陪孩子,整一没抽烟,顺势把她的烟叼在嘴里,抽了一口。



    他也不嫌她的口水,只是嫌弃烟,



    “味淡。”抽惯了雪茄的人,抽什么都淡。梁柔指指房间里的柜子,



    “这里有提供。”聂焱睨了她一眼,



    “很烦?”梁柔也不上来自己的感觉,可能是今太开心幸福了,反倒让她有些害怕。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被迫害妄想症,过的幸福反而心里发虚。果然晚上回来就看到安安脚上的伤,梁柔灵魂深处有一种老爷就看不得她好过的恐惧感。



    所以她心烦。聂焱把烟叼在嘴里,两手一把捞起梁柔就把她放在了阳台的围栏上。



    这里的一切都仿照所谓的童话世界,连这窗台上的围栏,都是白色的半拱形,梁柔吓了一跳。



    急忙勾住聂焱的脖子,



    “你干什么?!”这样的场景有些熟悉,多年前在齐奶奶家的阳台上,聂焱也这么干过。



    但齐奶奶家才几楼,这里酒店是齐奶奶家高度的好多倍。还有,那时候毕竟是家属院,人心里还是有些安全感的,这地方,背后就是人流如织的迪斯尼,别掉下去,就是这么被放在栏杆上,也是够醒目的了。



    “聂焱!!”梁柔又气又恼。聂焱嘴里还有烟,梁柔也没办法跟他靠的太近,只能保持相对的距离,然后搂着他不放手。



    嘴里叼着烟,话就有些含含糊糊的,聂焱问梁柔,



    “你是不是很烦?”梁柔摇头,这男人,时隔多年也依旧能治她,每次她心里有种无名的无力感的时候,他就治她。



    尤其气热,两个人之间都能闻道浅浅的体味,聂焱身上常年都是古龙水的味道,而梁柔跟安安用同一种牌子的沐浴液,一股子草莓奶昔的味儿。



    夹杂着烟的气息,很复杂,很呛人。



    “!烦什么?”聂焱眼睛微眯,完全就是恶劣到不能更恶劣的模样。他呀,别看现在身份跟多年前不能相提并论了,但是耍起坏来,绝对不输人。



    甚至还把梁柔往前推了下,让她大半屁股都伸出栏杆外了。梁柔吓得,手用不上,不能靠他太近,就用腿。



    两条腿夹紧他的腰,磨磨蹭蹭往里挪。聂焱没想到她会用这一招,倒是僵住了。



    梁柔带着些委屈的:“我就是觉得自己陪孩子的时间太少了,安安长这么大我才带她出来玩一次,她激动的不得了又怕以后来不了了,所以才会硬撑的。”别看梁柔对着安安时脸色不好看,可是背过孩子,她比谁都自责。



    她愿意出来,聂焱也就没在逼她。他就是看不得梁柔抽烟,虽然他心里清楚,有点什么烦心事了,抽烟其实很能排挤忧愁。



    但聂焱就是不想让梁柔有什么烦心事,她的那个长相,太柔软乖顺,好似就该被人好好的宠着,笑眯眯的样子最好看。



    不该露出忧愁的模样来。聂焱其实也有点堵,他觉得自己已经在尽全力给梁柔母女最好的,但是梁柔经常这样偷偷躲在角落里难过,而安安,养成了一副强人强扛的性子。



    聂焱不想让她们这样,他宁可梁柔不懂事一点,有脾气就发,而不是忍着。



    也宁可安安不要这么听话,该哭就哭,有什么不行的。现在这母女俩的样子,总是让他觉得自己做的好不够好。



    聂焱灭了烟,音调很低的:“我们每年都带她来一次,答应下来,她就不会这样了。”梁柔这下不怕靠近他了,抱紧了他的脖子摇头,



    “你那么忙,哪有时间每年都来,别承诺孩子这些。”答应了做不到,还不如不要答应。



    聂焱突然一笑,



    “怎么会做不到,往后还要带我们的孩子来,要经常来。”他起孩子,梁柔胸口就有些热。



    很奇怪的,他刚从加拿大回来的时候,一提孩子梁柔就跟被人拿针戳了一样,疼。



    简直提都不能提,失去的孩子,是他们之间最深的痕。但日子一过,聂焱对安安一如当初,并没有半点的改变,而且现在他们也结了婚。



    虽然梁柔知道,一切也许并不那么容易,但是现在起孩子,她已经不排斥了。



    点点头,



    “你想要女儿还是儿子啊?”当初怀孕的时候,聂焱的态度一直不明,梁柔整都花时间猜他到底要不要公开她的身份,要不要承认孩子上去了,倒是没有问过他,这么私密的属于两个人的问题。



    聂焱想也不想的:“儿子。”他答的太干脆了,梁柔就有些不高兴,身体往前蹭,想要从栏杆上下来,嘴里嘟囔着,



    “原来你也重男轻女啊。”这个‘也’的是豪门里的人。聂焱失笑,



    “你想哪里去了,我这个在国外长大的人,要是还能那么陈腐,这学可就白上了。”梁柔蹭的厉害,聂焱拍拍她的屁股,



    “别动,点火没够。”她双腿夹住他腰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意动,偏偏她半点不知危险,还在一个劲儿的磨蹭。



    梁柔盯着他,一脸的无辜,聂焱就知道她根本没发现问题,只能腰往前顶一下,让她知道厉害,嘴上着,



    “安安好胜心强,再生个女儿,安安会不高兴的。”虽现在聂焱能一句自己会一碗水端平,但是养孩子的事情,哪里有什么原则呢。



    再生个女儿,还是他跟梁柔的骨血,又软又萌,依着当年聂焱宠安安都能毫无原则的势头,再生个女儿只怕是会捧在手心里的。



    安安是个个性很强的孩子,再有个妹妹来争宠,恐怕安安难免觉得失落。



    就算现在在安安面前,聂焱跟梁柔的亲密都少些,生怕女儿受到什么印象。



    聂焱想的是,生个儿子,他就能好好教育,安安也能舒服些。梁柔被他顶的有点神智抽离,现在又安安的事,脑袋昏沉沉的只觉得感动的不行,大脑短路就了句,



    “什么时候生啊?”就聂焱这样的男人,让梁柔给他生多少个孩子,她都愿意啊。



    对梁柔,聂焱可能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对安安,聂焱百分之百的好爸爸,安安从未让任何人跟聂焱比肩过。



    聂焱低头咬上梁柔的****,



    “这么心急?嗯.........”他那样**的一个‘嗯’,能勾了人的魂,梁柔彻底拜倒在男色之下,眼睛都变得醉眼迷朦的,傻乎乎的点头。



    聂焱一笑,



    “那就现在生。”



    “啊?”梁柔一发愣,聂焱就已经伸手扯她的那点遮蔽。意识到他是来真的,梁柔又犯怂,手忙脚乱的劝,



    “咱们进去吧,这里不行啊。”她刚跟安安一起洗澡出来,身上就穿着吊带睡裙,现在还是中空的,坐在栏杆上,吓人不吓人。



    聂焱才不管,他那股劲儿上来,从来都是王老子都不怕。梁柔吓得扭头往身后看,迪斯尼晚上人也不少,楼下人来来往往的。



    聂焱这个疯子!!



    “让你勾引我!”咬牙切齿的一句话,伴随着他.......的动作。



    梁柔尖叫起来,他实在是动作太快又猛,她人重心不稳,差点就要被他撞下楼去。



    “聂焱!你混蛋!!”梁柔带着惊魂未定的嗓音骂。聂焱却觉得刺激,简直撒了欢一样,动作幅度大的出奇,玩儿的不亦乐乎。



    两人正酣战,正赶上迪斯尼园区内放烟火,巨大的花球在梁柔身后绽放。



    花火将一切都打亮,梁柔看不到背后的烟火,却能看到对面阳台玻璃上的影子,除了烟火的光束,还有一个在烟火中飘摇的女人。



    头发披散,不断的晃动,发丝飞扬。聂焱咬住梁柔的耳垂,问她:“转过去爬在栏杆上好不好?你就能看烟花了。”梁柔摇头,她不想转过去,就算能看烟火她也不想换姿势,太羞耻了。



    怎奈聂焱一连问了几遍,梁柔生气的反问他,



    “你出来之后要展览吗?”等她身体转一圈,他是要干嘛?展览吗?聂焱扑哧就笑了,边动边:“好好好,不出来不出来。”梁柔真是气死,这人,发起情来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聂焱又她,



    “你就不能享受点,在这种地方享受这种事,你绝对是第一个。”他还有脸。



    谁会跑到这里来做这种事。梁柔瞪他,



    “我才不享受。”要破坏气氛大王,梁柔绝对当之无愧。可谁让她碰上聂焱这么个混世魔王,这人别看在公司的时候沉稳大气什么的,在梁柔面前,跟个孩子没区别。



    一手驾着梁柔就腾空了,闹的梁柔只能双腿夹的更紧。聂焱被她这一下弄的,眼睛发红,



    “你就作吧!”还没等梁柔明白他什么意思,人就已经被抛起来了,是真的抛,梁柔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等聂焱这么玩的梁柔都快虚脱了,他才心满意足的解放自己,顺便亲着梁柔:“这房间不错,我要长期包下来,下次咱们来还住这!”梁柔已经无力反驳了。



    第二,果真三个人在酒店里窝了一,安安的脚还没有恢复。梁柔是彻底下不了床,聂焱抛她又狠狠进,磨破了皮,疼的慌。



    聂焱摸摸鼻子,



    “想吃什么我给你定?”梁柔闭上眼睛不想理他,安安倒是很乖巧的跑过来,



    “一定是昨我们走的太多。妈妈累了,聂聂你让妈妈睡一会。”这下子,彻底梁柔拉过被子捂住头。



    还有孩子在,他们竟然就能荒唐到搞成这样,真的是无地自容。聂焱带着安安去吃饭,回来安安就兴冲冲的跑到床边,特别开心对梁柔:“妈妈妈妈,聂聂我们往后每年来一次,那就是我八岁、九岁、十岁生日的时候都可以来玩。”安安笑的特别开心,梁柔面对笑嘻嘻的女儿,总不好不理,就点了下头,昨晚聂焱的确是了。



    不过,梁柔一侧头,就看到聂焱望着她意味深长的眼神儿,还跟安安呢,



    “下次咱们来还住这间套房,看烟火位置刚好。”安安这下炸了锅,



    “啊啊啊啊啊啊!昨晚放烟火了吗?你们为什么不叫醒我!我都没有看上!”没看到烟火的安安郁结了,偏偏聂焱还火上浇油的:“你妈妈看了全场,你问她。”



    “妈妈妈妈,烟火好看吗?”安安一脸的求知模样。梁柔昨晚一直都是背对着烟火,等聂焱抱着她转过来的时候,她简直就跟坐在马车上一样,颠的厉害,哪里有心思看烟火。



    没办法回答安安,只能敷衍的点头。安安却很不开心,



    “你们一起看烟火都不叫我,下次我要在你们旁边看。”孩子的无心,梁柔听了却觉得这话怪怪的,看了眼聂焱,果然这厮笑的坏透了。



    梁柔觉得吧,聂焱这幅坏劲儿,真要遇上个个性强的,怕是受不了他吧。



    这么想想,是不是他们俩在夫妻事上和谐,也算是一大优势。==迪斯尼五行,眨眼就过去,离开的时候安安还依依不舍的,不过想着明年还能来,倒是没哭。



    还跟房间拜拜,明年还来。回临海市的飞机上,安安睡着之后,聂焱问梁柔,



    “还疼不疼?”伤了她,闹的后面的几都是他带着安安去玩,她在酒店休息。



    安安还笑话妈妈体力太差,需要锻炼。聂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带人出来玩的,哪里想到能闹到弄伤了她。



    虽然想想,还是挺让人回味的。梁柔早已经没了脾气,她从来对着聂焱就是生不起来气的性子,而且这几聂焱嘘寒问暖的,照顾的特别好。



    安安都妈妈是个娇气包,吃饭都还要聂聂喂着吃。



    “没事了。”原本就只是动作大了些,弄的有些擦伤,走路会疼,很快就能恢复。



    聂焱眼睛一亮,



    “等下回我让他们在老宅放烟火,咱们在楼上卧室看,我卧室的阳台很大。”他那间卧室被改装的有些黑漆漆的,非常硬朗,很容易让人忽略房间里还有一个还打的阳台。



    梁柔记得那阳台上还有一个大躺椅.........顿时脸红如潮。



    话锋一转,聂焱紧接着:“临海市出了点事,你回去之后别紧张。”这人.......一定是故意的。



    前一秒还着不着调的话,后一秒就成了这个。凡是让人‘别紧张’的事情,都是应该紧张的。



    梁柔全身神经都绷紧,



    “怎么了?”聂焱云淡风轻的:“桑乔那边查景文渊药厂的案子有眉目了,现在已经关厂。”得到实锤之后,桑乔带着人第一时间就封了药厂。



    正好把所有的生产原料以及成品都锁定在里面,这样人赃俱获,想狡辩都不成。



    景文渊已经被逮捕,且过去了五,媒体酝酿出来的风暴进一步发酵,查询非法药物流入什么地方成了一大热点。



    现在临海市人人自危,生怕自家买了什么有问题的药。生老病死........人生最大的四件事。



    药牵扯到其他三项,生孩子要用药,老了要吃药,病危的人更要靠着药来救命。



    突然爆出这么大规模的药物造假以及非法禁药被大规模生产的消息,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是那个例外。



    临海市这一可为全民沸腾,要求官方纠察一切,给一个清楚的交代。这都是必然的事情,在知道景文渊的厂子有问题的时候,梁柔就知道会有这一,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就在这次出行前,赵湘还来找过她呢。为此,梁柔有些怀疑的望向聂焱,时间赶的太巧了,梁柔不得不想是不是聂焱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聂焱也不惧,坦白:“我是帮了忙,但这事,不是我能左右的。”他能让这事情尽早的曝光,但犯罪的人是景文渊,他要是没做过,聂焱也不可能诬陷他。



    梁柔点头,她并没有责备聂焱的意思,这事情她早就知道,跟聂焱没什么关系。



    他只是帮忙揭穿而已,要,这还是良好市民应该做的事。只是........梁柔难免有些心情沉重。



    赵湘面对这样的情况,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事实上,自从景文渊的厂子出事被封,而景文渊被抓之后,赵湘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求人。



    她根本不相信一生沉默老实的丈夫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她坚信是诬陷,是冤假错案,所以赵湘到处求人翻案。



    赵湘在临海市还是有些人脉的,前前后后找了不少人。但景文渊出事之后,大多数人都很对赵湘避而不见,就算见了,也都摇头叹息。



    赵湘认识的人,大多都是医疗行业的,起假药禁药都深恶痛绝。越是一个行业的,对行业内的违法事情越是厌恶。



    没人比一生更知道这些药物的危害。所以赵湘四处碰壁,但她绝不认输,依旧不断的到处找人。



    晚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家里景杉还在看书。赵湘看到景杉,就有些生气,



    “你下班时间就不能陪着我出去找找人,你爸爸岁数那么大了,哪里能熬得住看守所里的日子。”现在景文渊的案子还没有公审,所以人还在看守所,并没有进监狱。



    赵湘忙忙碌碌的,就是想把景文渊保释回家,免得在看守所里受苦。景文渊这辈子,还真是没吃过苦,这药厂还是祖上传下来的,虽不算巨富,但也是殷实人家,生活的很优渥。



    景杉抬起头,眉头皱着,眼镜在灯光下反射着光,



    “妈,您能不能别出去到处跑,现在我在医院都已经很难做了。”景文渊的事情发生,景杉自然受影响,那是他亲爹。



    而且赵湘这么四处求人,求的也都是医疗口的,逃不过景杉的院长以及一些重要的科室主任。



    这几景杉在医院里都能感觉到来自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了。他需要多大的定力才能一如往常的工作,回家来,他实在不像在面对这样的问题。



    景杉能出这话来,可想而知赵湘的心有多寒。这个儿子,赵湘一直觉得很亏欠,那是因为从来都是景文渊照顾的更多,从呵护到大的。



    被父亲一手养大的孩子,竟然能在父亲出事后出如此事不关己的话来,赵湘瞬间情绪达到了巅峰。



    “你还是我儿子吗?”赵湘这些在外面求人低头惯了,心里的憋屈很沉重,发出来的时候,就有些歇斯底里,



    “你爸爸这么多年,就算对不起全世界的人,对你总是问心无愧的!这种时候,你竟然能不帮他?!”景杉推了推眼镜,冷静到几乎冷酷的程度,



    “帮?怎么帮?这事是他做的,难道我该去看守所顶罪?换他出来?”话当然不是这么,如果景杉真的要去顶罪,赵湘反而会劝阻。



    但是孩子如此冷漠,也够让赵湘心寒的了。



    “那也不能坐视不理!”赵湘连哭带吼。景杉脸上有一种看傻子的表情,很平淡的:“妈妈,您想想您自己,也考虑考虑我,我们科室的人原本就不多。现在梁柔走了,我是顶梁柱,我不能再出问题。您就算为了我,也消停点吧。”赵湘就像嗓子眼儿里梗了块铁一样,她不愿相信儿子能出这样的话来。



    却又无法反驳他哪里错了,难道赵湘不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吗?她比谁都清楚景文渊如果真按新闻报道的那样做了这些事情,那结果会是什么。



    但是赵湘没办法做到心平气和,她要不断的让自己做些什么,这样才能心里安稳。



    被抓的人是她的丈夫,一生相守走过来的,她没办法在家里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不能,景杉能。就在父亲被抓的时候,景杉还是能不惊慌不失控的继续工作,一切如常。



    赵湘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她瞪着景杉半晌,也只是你你你你,不出别的来。



    景杉一脸理所当然,



    “爸爸自己就过,一人做事一人当,他的事情,根本不用我操心。”大概是景文渊早知道会有这一,所以从对儿子的教育,都是如此。



    只是这话太刺耳了,赵湘忍不住反驳:“一人做事一人担,你自己做到了吗?梁柔跟安安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你对他们付出过你的责任吗?”提起梁柔,景杉也有些无言以对。



    但他还是能出道理来,



    “从前是我不知道,但是作为朋友,我做的已经不错。”从前他是不知道安安是自己的女儿,若是知道,他不会放任。



    想到此,景杉有些黯然。有些事情有些人是景杉能坦然放下的,但梁柔显然是他生命里的意外。



    别看他脸上多冷静,但内心深处,还是放不下的。还有安安........曾经景杉每都给安安辅导功课,却从没想过,这个女孩会是她的女儿。



    事过之后,每次想起,景杉都能出一身鸡皮疙瘩。在他完全无知无觉的时候,他的女儿就在他身边围绕。



    从到大景杉都是个力求完美的人,什么都要追求最好的。当年他上学的时候对梁柔就很喜欢,但后来知道她结婚离婚,这才渐渐没了心思。



    后来重燃爱火,是因为看到了梁柔在手术台上的英姿。很少有女人让景杉打心眼里佩服,梁柔就是这样的人。



    景杉也曾跟随母亲赵湘做手术,但赵湘的风格如她的人,热烈又直接,景杉自认儒雅,并不喜欢这种上一代人那种把人不当人的教育方式下出来的手法。



    赵湘曾过,做手术的时候,就不能心软。但梁柔不同,梁柔拿起手术刀的时候,身上的气息还是温和的,她好似能感觉到已经全身麻醉的病人些微的感觉一样。



    其实他们都清楚,病人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是梁柔还是很体贴周到,尽量的心翼翼。



    这种关怀感,让景杉心动。赵湘已经丧失理智,丈夫被抓,还要面对儿子的如此冷漠,赵湘哭哭笑笑着:“怪不得梁柔不跟你,你这样的男人,跟了又有什么用。”摆事实讲道理,甚至谈法律,都行。



    但是在血缘关系面前,这些事情,是不是有些太过冷血。至少赵湘不喜欢景杉此时的态度。



    令人反感。提起梁柔,景杉内心深处有些挫败,但他眼镜反光闪闪,言词犀利的:“你倒是可以去求求聂家那父子,看看他们肯不肯帮忙。”



    “若是不肯。”景杉干脆拿下了眼镜,



    “若是不肯,他们与我又有什么区别。每个人都一样,自我保护是性。”赵湘浑身瘫软在沙发上,脑袋瓜里嗡嗡叫,一时觉得景杉的对,一时又觉得景杉的不对。



    ==梁柔回到临海市后,紧接着就去了元家。她去香港前来过一趟,送了一周的药,等到从香港回来,已经六过去,她又该来。



    上次来倒是没遇到谁,这次来就遇到了景杉。景杉还是跟元虎在一起,元虎搂着景杉,很哥俩好的模样。



    只是在壮硕圆润的元虎旁边,景杉看着有些单薄。走近了,梁柔就听到元虎:“你放心,你爸爸的药厂没什么大事,这事情我跟你担保,绝对就是走个过场,过几就放出来了!”梁柔心里腾地一下烧起火。



    当初就知道害梁辛的药物有可能就是景文渊的药厂生产的,可就算梁辛不是被他们害的,但是他们的药还是害了千千万万的无辜人。



    现在被元虎出来,就好似那些人的命不是命一样。这世上总有这种恶人,他嘴里别人的性命如草芥........根本不值一提。



    梁柔提着手里的药箱紧了紧,恨不能拿药箱砸上元虎的头。没想到元虎还敢上来话,



    “梁医生,快来安慰安慰你同事,他最近惨得很呐!”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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