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渠绕着床走了两圈,找好角度,拎起褥子的一角,轻轻盖着王涌泉的上半身。
王涌泉哼唧了一声,似是快醒了。
宋月渠左手按着褥子,右手探到褥子里,用手背感受了一下王涌泉的脖颈,反手照着那处就是极快的一刀,稳准狠。
王涌泉剧痛,他这才醒来,他根本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要挣扎。宋月渠一把跨坐在他身上,双膝紧紧压着王涌泉的胳膊,可王涌泉身高有一米八,体格虽不强壮但也不单薄,宋月渠有些压不住他,慌乱间她抓着王涌泉的头发,还是耳朵?她没分辨清楚。然后将王涌泉的头狠狠向下砸了几下。
饶是在柔软的床上,脑袋被撞击几次还是会有些懵,王涌泉挣扎的力气小了许多。
但是颈动脉被割破,宋月渠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于是用她的双肘压住了王涌泉的胸口,用手隔着褥子死死的按住他的脸。
被褥下的王涌泉渐渐不动了。
前后过去了1分钟?还是3分钟?总之宋月渠觉得非常漫长,却有些享受。
宋月渠直起身子,坐在王涌泉的身上长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呼吸。
这就是生命流逝的感觉吗?宋月渠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这就是人渣被清理掉的感觉。
真干净。
颈动脉被割破的流血量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但好在有褥子和床垫在,几乎吸走了所有的血,没有开窗户的屋子里充满了血腥味。
宋月渠觉得王涌泉的血臭,皱了皱眉,想着王涌泉此番是有神仙在也救不了他,于是便也没确认王涌泉是否死透了,就这么充满自信的走出了次卧。
宋月渠站在玄关处看了看自己身上,很完美,黑色的运动衣哪怕沾上血了也看不见……只是手套上和刀上有不少血,但刚才已经在褥子上蹭掉了大半,也没有沥沥拉拉的弄到地上,总体看来,这是一场非常完美的屠杀。
宋月渠端着手,用手肘压下门把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案发现场。
在上楼的时候,宋月渠怕手套上的血迹沾到她家的钥匙上,于是一边上楼一边摘手套。医用的橡胶手套非常难脱,宋月渠非常小心的卷着边慢慢脱,没有将血迹溅在地上和墙上。
可是,风过留声,雁过留痕,再缜密的计划都不可能做到毫无痕迹。
也许就是在这时,那个砗磲手串沾上了王涌泉的血,只是小小的一滴,隐匿在纹路的缝隙中,成了铁证。
但是,也是宿命吧……后来宋月渠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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