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路灵不懂。
乔丽丝的语气里满是歉意。
凉亭的风吹过来，将两人的长发吹得轻轻扬起。
乔丽丝满是悔意：“宋深之前给我打过电话。”
路灵红唇轻启：“所以呢？”
“他知道了我们有在合作，还问我，你是不是和陆墨寒熟悉，是不是你让陆墨寒与我家合作。他什么都知道，还让我不要告诉你，他说不想让你知道他来问我，免得你们吵架，感情出现问题。”
乔丽丝快速说完来龙去脉。
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她觉得是自己错，所以格外悔恨。
路灵站起来，拿起手帕给她擦眼泪。
乔丽丝外表看着骄纵蛮横，实际上心里也是个小姑娘，性格也直白简单得很。
她像个未经雕琢的艳红玫瑰，看着满身刺，其实很柔软。
“不是你的错，和你没关系。”路灵帮她擦去眼泪的同时，又安慰。
乔丽丝抽泣：“肯定是我的错，不然、不然他为什么要突然自杀？”
她不信简单的劝慰，路灵只好把她和宋深的所有都和她说了一遍。
说得口干舌燥，太阳渐渐落下。
乔丽丝听得入迷，眼睛都不敢眨，最后颤声道：“所以、他是个精神病人，并且杀过人？”
“嗯。”
“太恐怖了！这样的人！我竟然还跟他通过电话！”
她想起来就觉得毛骨悚然，看向路灵的眼神也只剩怜悯。
至于宋深的死，她不再觉得自己有错，反倒评价死有余辜。
路灵看着乔丽丝的转变，心里感觉淡淡的。
她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人已经死了，她什么都想不了。
乔丽丝思维转得快：“对了！艾伯特同意和我交往了！”
她兴奋的分享。
路灵看她情绪转变，跟着笑了笑。
虽然她依旧认为艾伯特不是个好人。
但她不想再泼乔丽丝的冷水。
路灵和乔丽丝聊了一下午，说了不少心里话，也谈了不少工作。
她们的公司运营得非常好，路灵给出设计稿件反响很不错，路灵又让乔丽丝买下不少优秀的稿件，进行下一步制作。
很快，就可以盈利了。
乔丽丝整个人都发着光，有了自己的事业和钱财之后，更加自信满足了。
太阳快要落山时，路灵接到孩子们催促回家的电话。
乔丽丝把她送到庄园门口，远远的，一名金发碧眼的男人走近。
“艾伯特！”不等路灵认人，乔丽丝已经激动的叫出他的名字，快步小跑到他的身边，挽住他的手臂。
她笑得甜美艳丽，艾伯特也确实英俊，特别是那双淡蓝色的眼睛，像是沉静的湖泊。
他的目光让路灵不舒服。
“路小姐，好久不见。”艾伯特朝路灵伸出手。
“不好意思，我有洁癖，不随便和人握手。”
“是吗？”
“嗯。”路灵看向乔丽丝：“我先走了。”
乔丽丝粘着艾伯特，像是要贴贴熊，挂在了他手臂上，连松开一只手，朝路灵挥手告别也舍不得。
她笑眯眯的对路灵道：“注意安全。”
路灵离开，背影窈窕轻摆，旗袍衬得她身材愈发凹凸有致，如瀑般的黑色长发披散在肩后，随着步伐轻微摆动。
艾伯特看着她的身影远去，轻声道：“我喜欢她的黑色长发。”
乔丽丝立刻抬头，握住他手臂的手更加用力。
艾伯特低头，笑意幽深：“我答应了你的追求，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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