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不当,徒增难度,留一个权利更大的对手才是适得其反。
予书卿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情况。
眼下能够和他们一同战营且是扬皖棠一脉的人只有长公子,而且湛王告诉过他,公伯淳君在一处客栈躲着养伤。
不过,他现在还不好把公伯淳君的位置给暴露了,所以这个位置是断然不能给旁人。
“大人,您就没有想过属下为什么今日与您提及此事吗?”岑竹看着他手里端着的一直没动的茶杯。
予书卿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低下头看向蹲在自己身旁的岑竹,“你知道什么?”
“大人忘记了?属下不久前不是去了苏家吗?”
岑竹突然正色了起来,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苏家三公子在朝廷听到了一些消息,据说定国公的位置久久没有人坐,陛下已经开始选择新的人选,也是公伯一族的男子。”
“开始选人了?”予书卿一惊。
“嗯。”岑竹点了点头,他环视四周,确定没人才告诉了大人一切,“陛下觉得定国公府空空无人,我朝动乱,许多人对定国公的宝座虎视眈眈。陛下等待长公子派人去找长公子已经将近半年了,算是对扬皖棠最后的仁至义尽。再者,定国公的位置倘若不坐人,太后便会僭越的推举她的人,到时候太后的权利可谓是只手遮天,左边是定国公,右边是右相,中间一个尚书令,这成何体统?最可怕的是,右相开始举荐人了。”
短短几句话,仿佛恐怖故事似的,叫人心里发憷。
予书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连声叹息,“他举荐了谁?”
“公伯一族刚及弱冠之年的男子,扬皖棠的侄子,叫公伯川穹。”
“公伯川穹?”
“对,下个月夏至那一日右相便要把人请到沣京来面见陛下。”
“这么快?”
予书卿意外的眉梢一扬,心中盘算着什么。
怕大人还不知事情的急迫,岑竹再次催促了一声,“大人,您既然已决定追随湛王就必须和右相那群人为敌。您还要做好心理准备,往后的日子怕是要风波不断了。”
闻言,予书卿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起身走到凉亭的木栏处。
池子里的水清澈见底,锦鲤生机勃勃,仿佛一切都祥和着。予书卿看见水中倒影里的自己皱着眉,愁容满面。
长公子如果继续养伤,怕是要把扬皖棠留给他的位置拱手让人了。
定国公府的权势必定不可以成为太后的,范子敬举荐人这一计谋目的难说。如果说是笼络太后的权利未免太明目张胆,若是为了逼出长公子……
也未可知!
他头疼的双手合十的抵在唇瓣处深呼吸,脑海中除了定国公已无人可以和太后的人对抗,苏家没落了,扬皖棠死了,学士府也是个草包!
下一秒,予书卿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阴暗,“……看来,该出现的人必须要出现了。”
站在他身后等待的岑竹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等待他慢慢转过身。
“大人说的是…长公子?”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