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天师生辰的邀请竟然落了我范府,许是你忘记了。”
来者不理门口的两个侍卫直接踏门而入,一双金丝墨绸长靴出现在满座宾客的视线内,这标志性的锦衣博带、峨冠玉履,可不就是右相范子敬么!
他笑容满面的走进来时,大家瞧见他背后还带着尚书令周槐志。
“如何,两个人都来了。”朝司马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长的对予书卿说道。
对方不语,含笑而视。
范子敬走到他的跟前,对他抱拳行礼,恰似一个谦谦公子,“范某前来祝贺天师生辰,天师莫要怪罪范某来迟了。”
“自然不会。”予书卿浅笑从容,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右相能来予府已然是我的荣幸,请坐吧。”
二人一顿虚假的恭维,对视时却满是不易察觉的敌意。
周槐志几度想开口插嘴,可是右相和其他人都不曾给他这个机会,他堂堂尚书令怎么可以像个右相的跟班呢?
正当他准备走到右相的前面时,朝司马轻咳一声,“没想到周大人也来了?”
周槐志身子一僵,这是曾经带他出头的朝大人也是给他机会进入皇宫的朝大人,即便是现在自己被太后提拔做了尚书令,可他对朝大人还是心存忌惮的。
“啊,朝大人,许久不见甚是思念啊!”
他笑呵呵的几步并作一步,来到了朝司马的跟前。
殷勤!虚假!朝司马暗自唾弃,面上倒不曾表露,“周大人为陛下为子民,日日夜夜事务繁多,如今还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日来予府的生辰宴,真是老夫所敬佩的一点!老夫今日深感教诲。”
这感慨于其他宾客而言是赞语,于周槐志来说那是无比膈应的讥讽、挖苦!
他除了忍气吞声以外,别的都做不到,便只能按下心中的怒火继续扯着脸皮子对那老不死的家伙笑。
外人直呼二人师徒感情甚好。
“周大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不曾骄傲更不曾丢弃原本的师父,感恩之心叫人佩服敬仰!”
“朝大人待周大人常年如初,这样的宽宏之心也是难得啊!”
“凌月国有此二人真是有幸。”
周槐志听了这些话更加不能发作了,还得顺着那群人的话语直接坐在了朝司马的身侧,表情是一成不变的笑。
瞧了一眼周槐志和朝司马,范子敬没打算去他们身侧,而是把目光挪到了一直笑盈盈却不曾说话的辛南子身上。
“那日一别在下还在寻于你,不曾想今日再见便是同僚了。”他自然而然的坐在了辛南子身边的空位,笑道。
辛南子浅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可以得到陛下的青睐,原本我以为做个地方的士官便已经是莫大的欢喜。”
“你谦虚了。”范子敬抬手亲自为他斟茶,“你的能力太过于耀眼,陛下他想看不见都不行呢!”
辛南子未语,他安静的看着右相给他斟茶的动作,以及茶杯里逐渐升起的浅黄色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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