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不合适了,听说这个太子才弱冠,而你也只长他五六岁,年龄相仿容易相处,正好可以一边款待一边监视。而军营隐蔽又戒备森严,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找得到且能进得去,北安太子待在军营比回到沣京好得多。再加上允儿协助于你,你怕什么?你不觉得军营简直就是个浑然天成的活囚笼吗?你的身份,允儿的军营,两者兼备,既能表示我们接受休战的诚意,也能掩人耳目的软禁他。”
战无皖了然地点点头,“臣弟明白了。”
“有一点朕要提醒你,他现在虽然是质子,但仍然还是北安国的储君,总归是不能结恶的。朕知你不情愿是怕人扰了你的清静,破坏了你一直以来的闲散生活。但是你可以把重任都交给别人,你只是时不时的看看他就行。此事要以大局为重,不管这个质子品性如何,都不能让降灾一刀给他杀了。”
“臣弟知道。”战无皖点了点头。
“降灾啊……一辈子都忘不了贺朝宗。在他眼里,恐怕贺朝宗才是他的父亲,朕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
战无皖不以为意,笑了笑,“降灾若是真要杀了太子为贺大将军报仇,允儿加上臣弟也定然是拦不住的。”
“但愿降灾理智吧。”皇帝疲惫的闭上眼睛。
接着战无皖转移话锋反问道,“万一他们送过来的质子是个无用的废物,随时都可弃之呢?那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皇帝抬手朝战无皖点了点说,“期限五年,更何况他是北安国的嫡太子,右相是他的亲舅舅,他母亲是北安皇后。与他势力相当的二皇子前不久被他给弄死了。就算是个废物,那也是个有用的废物,你只管看着他便是。”
战无皖无言,虽不情愿,但见皇兄铁了心让他看管这个质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道一句,“兄放心,臣弟这就去安排。”
便领命告退。
秋雾明走出宗族府时,已是夏末的最后一个月。
他以为出来的第一眼会看见太傅和韩凌,可没想到却是他舅舅谭丞相谭贤之。
时隔数月再次看到谭贤之,秋雾明内心竟然升起一股难以形容的复杂感,一时无言,呆立原地不知所措。直到内官上前提醒他接圣旨时,才打破这尴尬气氛。
听内官宣读完圣旨后,秋雾明才了解为什么会是谭贤之来接他了。
不禁在心里感慨他的父皇真是冷漠无情,都不给他时间和想要告别的母后告别,就令他匆匆紧随谭贤之去往凌月国。
他看了看谭贤之欲言又止,再看了看随行的几人,一切早已安排妥当。
不待他看清随行的人有哪些,便见当中几个宫人拿着帷幔朝他走过来将他围住。
秋雾明正疑惑时,近侍李公公呆着三两个人走了进来。
看到熟悉的人,秋雾明心里也安定了几分,问道,“公公,这是要做什么?”
“回殿下,陛下旨意,要速速送殿下去凌月国,时间仓促只得用这个法子替殿下简单更衣整理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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