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表里不一的湛王爷,叫秋雾明恨的咬牙切齿!
接着,战允起身走过来拿过苏倾离手上的笔,轻轻推开她,俯视着秋雾明,“好皮对于本王来说就像文人墨客所追求的笔墨纸砚一样,遇到好的就想试上一试看看效果过过隐,遇上有瑕疵的会觉得可惜,就会忍不住想要修补一番。”
苏倾离越听神色越战战兢兢,这样的湛王爷,是她也鲜少看见的,尤其是亲耳听到战允说出冷酷的话,换成别人也会这样吧?
“你们…你们……”秋雾明气的一句完整地话都说不完。
她轻轻咳了咳,为了掩饰自己的不适,她转而说:“听墨玦说,刺了青的人再卖去楼里,可以得一个好价钱。”
“他们是凤花苑的卖艺人,分三六九等,有刺青便可以进去,而且刺青越好看,色泽保持的越久的,便可以接待权贵巨贾。”
越听越不对劲的秋雾明努力挣扎的抬起头来,怒目圆睁,“你们想让本殿去那种地方?!”
战允直视前方淡淡地说,“在你身上刺字,无非是报了当初贺大将军的仇,还不至于把你一个质子送去凤花苑。”
战允一只玉手抬起,握着笔,仿佛指尖拨弄琴弦的动作神秘又诡异,有力的落下一笔,‘亡’字的一笔便成了。
“唔……”
秋雾明死咬着下唇,疼的额头冒汗也不吭声,充斥着血丝的瞳孔瞪着地面。
“为什么当初要这么对待我们的大将军呢?”战允一边刻字一边幽幽开口,“凌月国给出了多少个条件,势必要带走将军,你们却一步一步践踏凌月国给的台阶!”
秋雾明不语,无意间视线抬上镜中的那一刻,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他虽然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羞辱自己,但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让他只能忍着,可能是因为母后多次维护贺朝宗,也可能是他冥冥之中已经相信了母后和贺朝宗之间的不为人知的情愫。
“也许北安才是微不足道的弹丸之地。”战允浑浊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恰似战降灾眼里才会出现的邪气,“古肃留着,反倒是挡在衡州处,护了我凌月国的边境。北安……不足以留下,早日铲除才是极好的。”
“既然如此,当初何须接纳我这个质子!”秋雾明怒喊道。
“呵。”战允不明其意的笑了一声。
这一声哼笑冷的如冰窖里的孤魂,叫一旁的苏倾离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刻字完以后,苏倾离和战允离开了房间,两人不再说话,各怀心事直到战允将苏倾离送至房中榻上。
刚要起身离开,却被苏倾离死死拽住手。
“怎么了?”战允问道。
“我知道贺朝宗的死,是你们两兄弟耿耿于怀的事情,可是我觉得秋雾明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如果有关系的话,北安皇后为什么和贺朝宗之间有那么多的藕断丝连?”她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望着他。
“本王只是要北安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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