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琴有些诧异的看向她,仿佛头回见到这样和颜悦色说笑打趣的别人。
抬头看看天色,谭欢收了笑,诚恳道:“天色不早,今日也扰了太子府大半天,我得回去了,迟了怕父亲惦记着。”
秋千琴随意客套了两句,便不虚留她了。
而秋雾明一路又亲自送她出门上车,眼看着走远了才默默转身。
“她便是和亲的对象了?”暗处,秋千琴阴柔的问秋雾明。
秋雾明没有吭声,背对着姑姑,良久以后才转过身来说:“本殿一定护住她,护住北安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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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欢一行车马踏上回程,太子府的互送人心思细腻的紧。
他将随行的八个太子府侍卫平均安排在公主马车车驾四周,后头是丞相府的侍卫跟车压驾,一路小心翼翼,只求千金平平安安回府。
眼见一路顺畅,估摸着就剩一炷香工夫的路程了,太子府的互送人回到府里暗地里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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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镐京大街,忽然有飞骑自前方疾驰而来。
马背上形貌剽悍的异族人一掠而过,后面跟了五六骑!
他们口中胡乱叱叫,马蹄带起大片扬尘,众人纷纷挥袖掩面。
“哪来的大庆之人,竟敢在官衙大道纵马!”丞相府的侍从大声怒斥了一句。
突然,比这更坏的事发生了:马受惊了。
按说丞相府用的马匹都是经过特殊调教的,等闲惊锣也不能扰其心志。
可这回却是被扬起的碎石弹中眼睛,顿时惊叫起来,前蹄跃起一阵乱踏。
连带着另一匹也受了惊吓乱窜起来!
丞相府的车夫和几个仆人竟都控制不住,车厢被拖得东摇势危险之极!
“哎!”谭欢在里面被摇晃的左磕右碰,“这是发生什么了?”
干钧一发的当口,忽闻一声大喝!
从天而降一个黑色身影压在起初受惊的马背上,一把抢过缰绳死死勒紧。
马被勒的前蹄悬空秽嘶叫,挣扎了片刻,最终口吐白沫败下阵来,伏在地上喘息不止。
头昏沉发散乱的谭欢这才挣扎着从车里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谁?发生什么事情了?是谁救…………”
一句话未说完,只听侍从气呼呼质问:“你们是什么人,可知天子脚下在官衙大道纵马,该当何罪?惊了千金,万死难辞其咎!”
原来这人正是前头一骑绝尘的异族男子。眼看惊了人家的马,便回身施救。
只见这人方脸魁梧身,一双刀眼炯炯有神,看不出年纪:“谭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此人浑然视众人如无物,正是那一日殿堂上信口开河的大庆将军——虎泉!
这人的眼光像狼一样,谭欢下意识的避开此人的目光,定了定心神,方才道:“你莫不是故意惊了我的马匹?既来到北安,还请知晓此地的规矩。街市纵马至伤人者,依律可判流徙。你若是执意跟踪我,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悬崖勒马,咱们就当扯平,快些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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