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还在,贤王就休想堂而皇之的抢走战允分好之物,你尽管在这段时间里好好地拿捏的紧紧的。
你要谨记,从前贤王没有资格得到的一切,如今也一样,别无二差。陛下是昏睡不醒了,但凌月国的百姓还没有糊涂到这种地步!
心中做了决定,苏倾离离开长春宫的步子都变得铿锵有力!
那女人的背影潇洒又坚毅,看的高希玲胸中一口妒火,她在长春宫这么久不曾动怒,今日第一次把桌上的茶盏一扫而落。
砰——!
茶盏碎裂的声音引得宫女们纷纷跪下,一个个低着头心中忐忑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一言不发的高希玲浑身散发着可怕的寒意,她背后便是长春宫的偏殿,里面的何长舟站在窗子口看着背影笔挺的玲妃。
“这玲妃…竟被苏倾离气成这样?”何长舟依靠在窗边,手指轻轻扒开一点点窗纸,望着坐在外面一动不动的玲妃。
晓欣看不明白,便浅显的说道:“小主,咱们何必管她们,她们斗个死去活来都与咱们没关系啊?”
“说是没关系,但我与玲妃同住长春宫,怎会完全不相染呢?”
“小主?”晓欣觉得主子看起来忧心忡忡,便问道:“小主是担心苏小姐一视同仁的对付咱们整个长春宫吗?”
“那倒不是。”何长舟摇了摇头,“苏小姐和我虽然有嫌隙,但她并非没有理智的人,反而越是这种紧迫的时候,她越会选择真正该解决的事择先处理。”
“小主说的……是玲妃和贤王?”
宫女的疑问明显是找对了方向,何长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侧过脸看了晓欣一眼,而后一言不发的回到了里屋。
空留在原地一头雾水的晓欣撇撇嘴便忙活自己的去了。
*
站在漆染红的宫门前,苏倾离用视线描摹着宫门上雕刻的凤凰图案,这上面岁月的风痕依旧存在。
容华宫外长长的走道,竟没有一个宫女、太监。
此刻就连寂静,都聊胜于无。
苏倾离整理了一下领口,上前敲了敲宫门,松手时发现这触手一碰竟然在手心染满了灰尘?
竟然冷囚到了这种地步吗?
若是战允回来看见了,定然会心疼他的母后吧?
正想着,却突然反应过来容华宫依旧没有太监和宫女了,自然也没有人会开门,于是苏倾离试探性的推开了大门。
果真,没锁。
大门发出吱吖的一声,曾经富丽堂皇的宫殿如今躺在一片枯黄落叶的潮海里,毫无人气的主殿就好像被人抛弃了十几年无人问津的破庙似的。
她皱着眉头走进去,院里没人打扫已经看不见原本的青石板是什么模样,曾经长得或翠绿或明黄的银杏树此刻光秃秃的仿佛灯枯油尽。
周围萧风瑟瑟,独留孤寂,其实也并没有失去什么。
若是非要说少了什么,那大概是少了皇后曾经盛名沣京时,这容华宫里朝起朝落的请安、谄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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