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不曾告诉你倾倾去地牢找的人是乾无烟还是淮辛玉。”战允不顾对方的脸色已经不如方才的温和,继续问道,“还有江存恩的头颅,你说的事情经过浑浑噩噩言辞模糊。本王不想对你怀疑是因为你师父是予书卿,叔父是贺疍,你可明白?”
贺云辞不再言语,他安静的坐在那,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他们落脚的地底下便是军营地牢的一处角落。
苏倾离提起裙摆踏上那湿哒哒的长桥,挨着长桥的扶手慢慢的往前走。她知道牢笼里的乾无烟是苏醒的,或许此刻正注视着她。
“你是右相身边的人吗?”苏倾离一边走一边问。
空旷的地牢里都是她一个人的声音,带着微弱的回音。好在走廊处站着俩狱卒,不然稍显几分山谷幽林的恐怖。
明知道牢笼里的人不会回应她,苏倾离却还是继续说着,“你蛰伏在此却仍旧失败了,眼下右相的消息无法进来,外面的仗也已经打了起来,你就没有一点别的想法吗?”
安静无声。
“右相要杀我是为了什么?为了斩断太后那一丝怜悯吗?”
“你是不是还杀了江存恩?江存恩和你有什么恩怨?”
“你可认得新上任的检察院院长淮容?”
若是旁人听到这般聒噪的女子定会不耐烦,即便她容貌可人却也实在是问题诸多缠绕着人无法喘息。
可牢笼里的男子却不以为然,他对此女子熟视无睹,完全当她不存在的坐在角落里面抱着双臂小憩。
那苏倾离嘴巴一边张阖不停地询问,这人不知不觉的也走到了牢笼的边缘,长桥便适时沉下水里去了。
她一惊,抬眼看向那狱卒,“诶,你这放下去了我如何回去?”
狱卒站在那不吭声,伸手示意了一下她旁边的蛇头雕像,告诉她回去的机关不在原来的雕像上面,而是在彼岸。
这建造可以说是防人防到缜密了,四十米的距离因为天花板是十分狭隘的山谷切层而无法轻功跃起,更无法下水。因为她刚刚来的时候接着烛光看见水底里一根根长矛对着水面竖起,这若是掉下去,习水性与否都是一个死字。
再转过身,苏倾离瞧见牢笼里也并非普普通通的四四方方牢笼,而是无数铁链捆着这铁笼的四周,只能从缝隙里依稀看见一个黑影坐在角落。
不光是铁链,牢笼里面的上层皆是铁铸的倒刺,尖锐无比反射着烛光森然。
“看来你是真的很厉害,不然也不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困住你了。”她望着那一枚枚的倒刺感叹道。
牢笼里的人不理不睬,纹丝不动。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谈,但你不是凌月国的人吗?现在国家大事在前,我们何不先团结一致的解决了战况再内斗呢?”
对方仍然不语。
苏倾离撇撇嘴,蹲下身子托着腮闷声思考。
“你这么厉害,要是可以出去和玥王一起打敌军应该是个不错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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