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齐一恒是真的悲伤,苏倾离便没有再与他去算曾经的事情。
“荀荣!”
被人猛地一喊名字,荀荣身子一颤,看向那叫唤自己表情凌厉的齐一恒,手心里冒着冷汗不知如何回复。
“大夫天命便是行医,你如此怠慢蔑视,老夫真是看错了你!”
“…我,我没有…”
荀彧支支吾吾的解释,齐一恒更加的失望了,此刻看着他恨不得上去对他一耳光让他清醒清醒。
仔细一想此举有辱斯文,他才罢手。接着齐一恒对身旁的苏倾离说道,“苏小姐,你的医术造诣的确比老夫更高深,老夫希望与你一起合作。眼下战况连连,老夫先表示歉意,不知苏小姐可否不计前嫌?”
“这……齐师傅实在是太客气了。”
苏倾离笑容明媚起来,她倒是没想到齐一恒会改变自己的固执,于是她也退让了一些。
“齐师傅,我作为晚辈本不该在公然的场合下挑衅您的威严,其实也是我自己想出头的心太重了。我错在心高气傲不服他人的医术,不过…齐师傅宽宏大量,您愿意大恩不记小人过的一笑泯恩仇,我作为晚辈,那真是三生有幸。”
她恳切的姿态叫齐一恒红了眼,万千悔意在心头。
之后,他二人真的合作了起来,直接无视了那个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荀荣。
贺云辞挑挑眉,万万没想到这局面的变化。他回头看了看不吭声的荀荣,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朝他走了过去。
“荀长老。”
荀荣木讷的抬起头,有些意外,“礼部大人?”
“荀长老肯定很诧异吧?”贺云辞笑起来十分像一只餍足的猫儿,带着诡异的神秘,“这齐师父本应该是卧病不起,而且他应该把自己侄儿江存恩的死记在苏小姐的头上才合理,可如今却与自己侄儿生前发生嫌隙的苏小姐言和了?”
经过方才的事情,荀荣不敢再对这礼部轻慢,他面无表情的问他,“你想说什么。”
“江存恩这个人在军营里,大家表面上看他是仗势欺人、不知分寸、目无尊长,但实际上他的陋习远远不止这些。他在沣京的时候便是狎亵龌龊之人,这根子不干净的叫人恶心,您说,他该不该死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荀荣在贺云辞带着笑意的双眸里看见了杀意和厌恶。
他只能顺从他的话锋,点了点头,“大人所言极是,但…但我对江存恩此人不甚了解,他的过去我并不知。”
“不必知道。”贺云辞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势就搭在他的肩头不挪走了,“我啊,只是告诉你齐师傅为何与苏小姐冰释前嫌,让你心里少一层疑惑罢了。”
少一层疑惑?荀荣不解的望着已经缓缓离开的贺云辞。
江存恩本性如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等等?江存恩?
荀荣的目光逐渐幽深起来,他看着齐一恒的背影。军医首长最重要的就是家族干净,江存恩如此恶劣,齐一恒你凭什么坐如此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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