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钊和韩凌都是一阵无语的表情。
韩凌剪开契闩大腿上伤口处的裤子,认认真真清理伤口。他一点也不想在这里看见契闩,因为能在这里见到人,那必定是受了伤。
这人一受伤,他心里不是滋味,会自责是韩家害得人家这般遭罪。等他处理好腿上的伤后,准备拉来契闩的衣领处理胸口上的伤。
他抬眼看见契闩直直地盯着他,他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契闩摇摇头不吭声。
但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骗不了一旁的大钊,怎么会不疼。
他对韩凌说:“可别吧,他就是疼,但是非要和我们比谁爷们,在战场上也是这样,虎头虎脑的!”
韩凌点点头,“看出来了。”
说着已经解开了他胸口的衣服,看见又是一道需要缝针的伤口,他倒吸一口凉气:“你忍忍,我会尽量让你不那么疼。”
契闩点了点头,装作一副不在乎的表情。
大钊也看出来韩凌确实要比其他的医护温柔,他在一旁念叨起来:“难怪他要等着你帮处理伤口,你比他们温柔多了,下次我也找你。”
韩凌一副说什么胡话的表情看着八皇子,他说:“别整这些,我希望你们都别受伤,最好能毫发无伤的从战场上回来,明白吗?”
大钊嘀咕道:“战场上哪有不受伤的,不死就万幸了。”
韩凌递给八皇子一记幽怨的眼神,大钊心虚地转开脑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来战场出一份力。
“嘶——!”
这一声听得韩凌手一抖,以为是自己跟八皇子说话分心,手上动作没注意弄疼了契闩,他满含歉意地看着契闩说:“对不起,分心了。”
契闩又是只摇摇头不说话,看着天空,仿佛是故意用这个姿势掩藏自己眼底的难耐。他方才觉得大钊跟东止的眼神有点奇怪,两人像认识很久一样,可是他们不是说只是在医馆见过几面而已吗?
想不明白两人是怎么变得熟络的,他开始好奇大钊是不是骗了他什么?
“韩?”
契闩对韩这个字极为敏感,他看着韩凌端详自己脖子上戴的韩家信物。正在琢磨要怎么说这个东西时,大钊先一步开口。
“他的长命锁。”
“你怎么知道?”韩凌一愣。
大钊咧嘴一笑,“因为当时我想把我妹嫁给他,毕竟第一日见面他就跟我说他带着这个东西可以长命百岁,那我妹妹岂不是可以安享晚年了?”
“说啥呢?”契闩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我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能娶你妹妹吗?”
韩凌憋笑,一边惋惜契闩错失当驸马的机会,一边不乐意自己的保命锁被说成是长命锁,他看着契闩反问道:“这是长生锁?”
契闩要不是看大钊个子小,真想将大钊就地揍一顿治一治他嘴碎的毛病,他点了点头:“我爹说是的,我们那的人最爱给小孩戴长命锁,而且这个长命锁还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估计可以当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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