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们挡住北边陈营义军的军队来了,这支官军我们也可以利用。”陈玉案大喜过望。
宋青则没有表现得似他这么乐观,苦笑道:“可如此下来,我们不是被包围了么?而且还有一点,我必须要说一下,这段官军的将领,先前与我们合作过,虽是女流之辈,却不是简单的人物。”
陈玉案依然乐观:“我们本就是势单力薄,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帮手,这一次就算她是梁夫人再世,我们也要试一试的了,只要这个机会利用的好,那我们的路很可能就此走活了。”
宋青与梁坤向对视一眼,后者随之苦笑道:“你心中若是已经有完整的计策,那便说出来吧!”
不得不说,陈玉案还真的是玩计谋的祖宗级别人物,接下来他又针对韦东林所领南下的官军,指制定了银刀和作战计划。
先前宋青回归时,已经将身后跟着这对官军头目的消息交代了陈玉案等人,而他正是利用了这个条件,官军如今的南下,不外乎两个目的。
其一,将他们当做是赵营义军,在与陈颙部义军对明军进行一次包围剿灭的行动。
其二,他们的将军已经深入敌后,所谓军不可一日无帅,此行官军的目的也有可能是知道这边已经危险,迎接他们的头领。
这两种可能,陈玉案不作倾向,而他针对制定的计划,大概就是先佯装将北边的防守范围扩大,放陈颙部义军从后侧方绕行过来,让官军与他们正面对碰,这样便由不得他们的选择对手、横向权重了。
一切的计划商定之手,宋青还是有些惆怅,魏十三尚未醒来,如今作为副统领,计策虽然都是陈玉案所出,不过最终施行的人还是要自己。
“以我们如今少得可怜的兵力,却如此多方作战,迎战兵力十数倍与我们的义军,就怕是一方失误,导致满盘皆输啊。”
毕竟这种计划,就是魏十三还清醒的时候,想必也没有那么轻易能够作出决定的,因为兵力差距太大,若是集中兵力只攻一处,凭借骁勇的气势,或许能有所作为。
不过,眼下行动已经开始了,陈玉案并未给他们留下太多的后路,加上就算是现在再想要集中全军兵力,攻敌薄弱一处,也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还有魏十三这样一个“累赘”呢?
眼下这种高风险高回报的计策,似乎已经是他们被逼无奈的最佳选择了。
梁坤眼神坚定地看向了宋青,斩钉截铁道:“副统领,下命令吧,从再度参加义军起,我们就都已经做好了牺牲战场的准备,只要是你与大统领的命令,我们绝无二话,唯有支持。”
雨又一次小了,天空中依然雨云厚重,隐雷藏匿其中闪烁,不甘被覆盖的月光,偶又几缕自厚重的云中透射出来,映得整片穹顶一片碧绿。
“行动!”
宋青咬牙一拳打在雨棚的木桩上,战争本来就是残忍的,如今他们要面对的战争更是残忍至极,直线就是被千百人追杀,但无论怎么说,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他们正面打不过可以跑,追击他们的敌人,也只能满山野地跑,想要被人抓拿的机会自然就远远减少。
听此一言,陈玉案拱手作揖,梁坤双手抱拳,领着宋青递出的木质令牌,带着两人给予的厚望,二话不算,转身甩袍而去。
与此同时,他们正对陈颙部义军方向上的赵营义军已经与陈颙部义军交手,眼看暴雨连连,身边跟着将自己的兄弟因为连日赶路,已经尽显疲惫姿态,赵福之决定在山林雨棚中,躲避一晚,却不曾想到,他会在这一处听到父亲的噩耗。
此时跟在赵福之身边的,只剩下两个人,其中一位帮助分析道:“将军,这种情况,可能之时敌人耍的计谋,要用着跳消息传你回去,好在沿途各处设伏,我们若是急急忙忙往回走,肯定会落入他们的陷阱的。”
赵福之闻言苦笑,“这些情况我们都是可以预料到的,各位兄无论起事还是一直不离不弃,我又怎敢将诸位兄弟的安全置之不顾呢,我此番回来,始终是防线部下双亲,尤其母亲,留在他们身边的人手不多,虽然说想要稳住他们的临时根据地,把那小山村用好,向海还是不算难的。”
但前提是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行踪,现在外头的风雨欲坠,他无从判断真假,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跟我回来的兄弟,赵福之无以为报,现在敌人拎着我们的把柄在四处传播,正好恰恰说明了,他们的目的,想来真就是”
另外一名跟在身边的亲信也是起身回道:“没有赵将军,就没有我们兄弟的今天,我等誓死守护将军左右。”
他们三人的所在的雨棚中,气氛同样压抑,除了赵福之自我安慰地,偶尔还对身边两人激励之时,外面的形势依然在无时无刻地发展。
不知过了多久,遥望东边的山野之上,一道亲兵队里额的兵卒落荒本来,直接闯到了赵福之身边,后直接将前方将士们刺探到的情况进行汇报。
“将军,坏了,在我们的正西方向,有一队官军的急行军过来了,看起来似是知道我们的特殊方位,目的性非常的明确,我们当如何应对?”
赵福之闻言登时走了出来,望着前来汇报的兵卒,“情报属实么?可否判断来的是什么人,还是明军的人?”
那兵卒继续道:“无法判断,今晚的天色太差了,加上这些人都是清一色的匪徒着装,敌方的战旗我们都无法判断来的是什么人,他们似乎早有准备。”
站在赵福之身边,先前第一个亲信兀然起身请缨道:“看来应是被敌人的探子探到了我们的位置,将军,你们先走,我们这一处决不能再出现问题,就让我暂时留下,拖住他们的行动吧!”
“不用守了,这个时候留下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地又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又有一名兵卒自他们后方跑来,“将军,不好了,在我们的侧翼也发现了一队义军的踪迹,我们陷入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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