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他胡说!”
“不能删,那就告他造谣!”
“对,他是坏人,我们找警察叔叔抓他!”
星光她们气鼓鼓,说出来的话还带着稚气,却已经表明了她们的态度。
苏辞月伸手摸了摸星光的小脑袋,笑着说:“好,妈咪会解决好的,妈咪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害我们的坏人,你们相不相信妈咪?”
星辰撇了撇嘴,不是那么相信。
因为在和妈咪接触的初期,她连保护自己都不会,还能被程轩那样的人欺负。
后来,她打架是越来越厉害了,但也依然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这一次,面对的是路景沉的恶意诋毁,是对她的人身攻击,妈咪怎么可能会半点不受到影响,还能那么坚强地站出来解决坏人。
星辰想想就觉得心疼, 甚至想现在跑去楼上,当面和爹地告状。
你哥哥这么欺负你老婆,你怎么能无动于衷?
“妈咪,我们当然相信你,但是……”
“没有但是。”
苏辞月又去看星辰,唇角微微翘起:“还是说,你们看不起妈咪?”
三个宝贝齐齐摇头。
苏辞月轻笑出声,看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慈爱。
“你们就别操心了,这么晚不睡觉,当心以后长不高。”苏辞月转头看向柳如烟烟:“妈,能麻烦您带他们去楼上休息吗?”
柳如烟烟愣了一下,看向苏辞月。
苏辞月对她轻轻点了点头。
柳如烟:“好,星云星辰星光,你们要早点休息,我带你们去睡觉。”
星光嘟起嘴:“妈咪,我们不困。”
都什么时候了,他们怎么可能睡得着。
要帮着妈咪一起打倒坏人才行。
“不困也去睡。”苏辞月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还是说,你们想让妈咪担心你们的健康而睡不着?”
不得不说,苏辞月的演技是实力派。
就这么一个表情,把孩子们都给弄慌了。
“妈咪你别担心,我们这就去休息。”星辰说。
星光瞪了一眼星辰,还有点不甘心。
“妈咪,我们可以帮忙。”
苏辞月笑了:“妈咪两个爹地都在这里,还有这么多好朋友,什么事情不能解决?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快和外婆去休息。”
“妈咪……”
“星光,你乖一点。妈咪明天还要回去工作,你别让她为你们担心。”柳如烟在旁边轻声劝。
星光看了眼柳如烟,委屈地撇撇嘴。
星云对星光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闹。
“好吧,妈咪,那我们先去休息了,晚安。”
苏辞月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又摸了摸她的小脸蛋,笑说:“去休息吧,妈咪晚点过来陪你们。”
不能厚此薄彼,苏辞月又亲了亲星云和星辰,就让柳如烟带他们去休息了。
等他们走后,苏辞月的表情才变为淡漠。
“白遇南呢?”苏辞月问。
“这呢。”
角落里,白遇南举起自己的手,声音弱弱的。
不为别的,他心虚。
怎么都没想到,关于苏辞月的病例会流露出去,变成了扎向苏辞月的一把刀。
他又懊悔,又愧疚,还心虚。
苏辞月看到躲在角落的白遇南,嘴角微微提了提,眼神直直盯着他,问:“那病例单,是真的吗?”
或者换个说法。
她是不是真的患有精神分裂症。
在苏辞月以及众人集体虎视眈眈的目光下,白遇南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嗫嚅着不敢说话,并且别开视线拒绝和苏辞月对视。
苏辞月心里一紧。
“说话。”
白遇南:“是……是真的。”
苏辞月的脸色一变,福千千连忙上前抱住了她。
“不,不会的, 怎么可能。辞月明明很正常,她有哪一点表现得像个病人。”
白遇南小心翼翼地解释:“只是初级阶段,是因为曾经遭受过创伤,所以会有应激反应。她的潜意识里拒绝接受某人的受伤,所以会变得冲动易怒,且有高攻击性和高破坏力。”
苏辞月愣了愣,片刻后明白过来。
她想起之前的几次经历,都是在她以为有人遭到伤害的时候。
她曾经把容凛给狠揍了一顿,还有当星光差点遇害,她失控地打人,甚至杰西卡受伤住院,她陷入无尽的自责当中……
而每一次,秦墨寒都陪在她身边。
原来,她那么早就发病了。
可她一直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很正常。
她嗤笑一声,看向白遇南:“所以,我还是有病。”
白遇南看出她的情绪不对,连忙说:“只是很轻微的,而且你最近都快愈合了,这是一种心理层面上的状态,只要给足你安全感,就不会再复发。”
他有点着急,怕苏辞月钻牛角尖,又怕她因此再次发病。
苏辞月没说话。
白遇南又说:“其实,我们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心理问题,只是有些人控制得好,有些人没有控制住的问题。”
“就说那个路景沉,他心理肯定就有问题,偏执症和强迫症,还有被迫害妄想症!他问题比你严重多了,真的!”
苏辞月被他的话给逗笑。
众人看她这样,都松了口气。
白遇南眼睛都红了,他能感受到,裤兜里的手机开始发烫,是因为在偷听的某人,一直给他打电话,怕是已经快冷静不了了。
秦三爷花了多大的工夫,才让苏辞月的安全感爆棚,他可不能将三爷的心血毁了。
“辞月,白医生说得对,那只是一点小问题,你没伤害过无辜人,你根本就没病,只是反应有点强烈而已。”福千千在旁边跟着安慰。
苏辞月看向福千千:“怎么可能只是一点小问题。”
“路景沉放出我的病例,说我有精神病,没办法照顾好三个孩子,还想跟我争抚养权,并趁机霸占墨寒的财产。”
“这一切,都由我的病做借口,你还觉得这只是小问题吗?”
福千千被问得哑口无言,讪讪闭上嘴。
纪南风看她这样,微微皱了皱眉。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纪南风说:“是你把情况想得太严重了。”
苏辞月看了纪南风一眼,总觉得他这护犊子的样子有点眼熟。
好像三爷平时护她的时候,也是这种不讲道理的样子。
苏辞月摇头:“不是我把情况想得太严重,而是这个指控太严重。还有权威的专家病历本做证据,路景沉就是想把我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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