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子云听到这话莫名的有些兴奋。
他刚张口嘴打算说上两句,却意外的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劲。
他怕惹了千雪厌烦,不敢再说这些俏皮话。
“好吧,我的确是有些害怕,毕竟以前去哪儿都有人护着,或者是专门的车架,哪儿会像现在这样,一个人面对危险……”钱子云开始后悔今天带的人有些少。
“可你别忘了,这儿是别人的住处,我们须得小心谨慎才是,你不想被人当做贼给抓起来吧?”苏千雪原是想安安静静的探查关于崔展的秘密。
其实这么堂而皇之的翻墙进屋,就很是危险。
可若是不这么做的话,肯定是探查不到她所需要的真相。
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她的完美计划很有可能会因为钱子云的骚操作而毁于一旦。
就比如说此刻,她应该悄无声息的潜入这片屋子,找到崔展的所在地。
可钱子云一直挂在墙头上,还闹出不少的动静来,这么做不就是明摆着向崔展挑衅么?
“我怎么可能是贼?我家中除了银子就是银子,哪儿看得上这破屋子。那崔展能多有钱?本少爷什么时候需要盯他的银子?”钱子云越说越激动,声音自然是越说越大。
苏千雪一怒之下,直接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往他的脸上砸去。
“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么?”
钱子云在高墙之上,身子紧绷,就连动作都十分僵硬,就算是看见了苏千雪的动作,也躲不开。
就这么被雪给砸了一脸。
钱子云睁开眼后,抹了一把脸,“千雪,你这是谋杀亲夫!”
“你到底下不下来?你不下来的话,我可就走了。”苏千雪愈发觉得钱子云这人幼稚得很,极其拖累她的计划。
“别啊,你再等我一会儿,你要是走了,可就没有人陪我了,让我在寒风中,在这高墙之上,冻成冰块么?”钱子云一开口倒还先委屈上了。
“你不可能会被冻成冰块。说了,你可以原路返回。”苏千雪严肃的盯着他,“我得去查关于崔大哥的秘密,你别用这种方式来阻止我。”
钱子云沉默半响,轻声道:“其实,我不就是怕你碰见不开心的事儿么?”
“可你这么拖着我,又能拖多长时间呢?”苏千雪理解他的心情,倒也没有怪他的意思,“我终究是要去见他们一面,将一切都问清楚的。”
苏千雪的目光逐渐坚定,她最后看了钱子云一眼,转身往屋子的方向走,“那你就在墙头上等我,我去去就来。”
“千雪!你不要妄自行动。”钱子云急了,可他受困于高墙,想追上她,可竟连高墙都下不来。
“不会有事儿的。”苏千雪没有回头,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最后背影逐渐消失在风雪之中。
钱子云急得脸都红了,他每每往下望,都有一种头晕目眩之感。
他倒是想直接跳下去,可真的不敢……
崔展离开练武场之后就进了宅子。
他就是想简单洗漱一下,并且表示再也不来了。
毕竟赵嬷嬷对他照顾有加,离开之前,总归是要打个招呼。
而柔儿姑娘,他总共没有见过几次,但她办事细心,对赵嬷嬷也恭敬有加。
崔展对他们倒没有高高在上之感,他们想要什么就屋中自取就好了。
反正身外之物他也不看重。
况且这些东西都是丁方他们准备的,与他又有何干系?
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地下练武场待着。
如今银子已经赚够了,是时候功成身退。
柔儿拿着干净的帕子,小步跟在他身边,脸上的潮红是涂抹多少脂粉都盖不住的。
“公子,身上怎么受了如此严重的伤?这是帕子,先用上,我去给公子找大夫。”柔儿在这孤寂的庭院待了不短的时间。
但如今的日子与之前相比好了太多。
至少不用受人打骂,也不用担心睡醒之后就会被人卖掉。
再加上崔公子不经常回来,偌大且气派的屋子就像是只有她一人住似的。
渐渐的,她觉得自己就是这儿的女主人,而崔展,就是她的男人。
丁方说过多次,要想永远的住在阔气的院子中,就得留住崔展,乖乖的听话。
柔儿太渴望这种生活了,这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
好不容易让她抓到这种机会,又怎么会放手呢?
好日子过久了,自然就想过不一样的生活,比如说,与崔公子双双把家还的温馨日子。
她每见崔公子一次便心动一次。
早已对崔展芳心暗许。
当然,其间她用了不少的办法来引起崔展的注意。
可惜的是,崔展连话都不愿与她多说一句。
每每这种时候,她心里难受非常。最后又安慰自己,崔大哥的性子就是如此,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坚持,终将是有一天能够守得云开见月明。
果不其然,今日她就盼到崔大哥回来。
当然,崔大哥浑身是伤的模样令她难受,可受伤也有受伤的好处。
那就是她可以在崔展身边悉心照顾。
一来二去,双方的感情自然能更进一步。
“不必。”崔展没有接她的帕子,他回来就是想简单的洗个澡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自然不想与柔儿有更多的联系。
“我这儿还有一些伤药,我去给公子拿来。”柔儿丢下这句话就红着脸跑开了。
崔展其实是想说没有必要。
之前更重的伤他都没有用药,这点伤算什么?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柔儿就已经跑开了,哪儿在听他的话呢?
崔展直接进屋换衣裳。
柔儿拿了大大小小的药去寻崔展,路上碰见了脸色沉重的赵嬷嬷。
“嬷嬷安。”柔儿礼数周全的屈膝行礼。
“公子受伤了?”赵嬷嬷锐利的视线,一眼就看见她手中捧着的伤药。
“的确是受了一点伤,不过并不严重。”柔儿深吸一口气,谨小慎微道。
“那你怎么换了身衣裳?”赵嬷嬷扫了眼她的衣裳,半透明的材质,就连肌肤都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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