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的时间,大家顺着指示牌就到了赵州柏林禅寺的大门口,所有的车辆停好!

    许乐连忙搀扶着两位先生下车,随后紧走几步到了山门前,有一排僧众在此迎接,中间是一位六十多岁清瘦精神矍铄的老让秀,许乐连忙合十一礼,“敢问可是慧净让秀”?

    那个老让秀连忙对着许乐合十一礼,“贫僧正是,许施主”!

    许乐赶忙将自己的先生、老师和两位师兄以及错楞和楞错两位大师请了过来,给慧净让秀介绍着,慧净让秀给这边介绍了一下旁边的一个四十多岁的让秀,叫海明,许乐连忙合十一礼!

    许乐给两位大师讲到,“这位是虚大师的得意高足,亲近大师十数载,是前几日在少寺遇到的诚意、印传让秀的师兄”,错楞二人连忙见礼,慧净让秀也没有想到许乐会随身带着两位塔寺的高僧,非常高兴的欢迎着大家往里走!

    刚刚晚课完毕,正是吃斋饭的时候,许乐等人被请进了最后面的居士堂里安排住下,随后大家洗了一把脸就被请去吃斋饭,这几天在少寺吃的斋饭有点习惯了,吃的口味还成,每个人都吃了不少的米饭,最后被慧净让秀陪着,游览了普光明殿、钟鼓楼、观音殿、藏经楼、禅堂、怀云楼、开山楼、会贤楼、指月楼、云水楼、香积楼、古佛庵、关房、佛学院、茶香楼、文殊阁、普贤阁、万佛楼等等,许乐是见佛一合十即可,那桑杰和错楞、楞错三人是见佛就拜啊,扑通扑通的跪拜磕头,听得大家都有点发颤!

    随后大家被带着到了一座佛塔前,许乐看着上面写的“特赐大元赵州古佛真际光祖国之师之塔”。砖木结构,实心,七层,高二十六点七米,造型古朴典雅,工艺精湛。

    他现在更加确信七层塔理论上是华夏的最高层数,超过七层的特殊意义一定是有的,即使是赵州古佛从谂这种高僧大德佛门龙象也才只是七层啊!

    许乐恭恭敬敬的朝着这座佛塔拜了三拜,他对人比对佛更尊敬!大家转了三圈佛塔,然后许乐看到了旁边的一处古柏树林,走了进去,每个都摸了一遍,不错,得有千八百年了,一丝丝的木气进入许乐的身体里,不断的壮大着许乐的气息,许乐感觉关木这货老是偷自己的东西吃!

    不过他也无所谓,唯一的害怕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啥玩意,怎么突然好了突然坏了似的,慧净法师看了许乐哈哈的笑着,“许施主,明天的送行礼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啊”!

    许乐挠了挠脑袋,笑了笑,大家都笑了,许乐没别的,就是书、树!

    随后大家都被请到了禅堂里面,由慧净法师给大家讲讲柏林寺和赵州古佛的事情!

    由海明让秀给大家介绍着,柏林禅寺座落在赵州东南角,与天下第一桥“赵州桥”遥遥相望,大家明天早上可以早起会到赵州桥上看第一缕太阳升起还是很有意思的,大家都点着头!

    柏林禅寺最早建于汉献帝建安年间,古称观音院;南宋为永安院,金代名柏林禅院,自有元一代起即称柏林禅寺。

    这里高僧辈出,著名的西行大师在西行梵象取经之前,曾来此从道深法师研习《成实论》;

    晚唐时,禅派巨匠从谂禅师,也就是通俗称呼的“赵州古佛”,八十到此,驻锡四十年,大行法化,一百二十岁圆寂,形成影响深远的“赵州门风”,因此成为华夏禅派史上的一座重要祖庭。;

    金代,这里一度改为律宗道场,曾有五代律宗大德在此弘扬戒律达五十年,最有名的是诠宗律师。

    金朝末年,法传临济正宗的归云志宣禅师主持法席,柏林禅寺由此革律为禅,宗风大振;

    有元一代,这里先后有圆明月溪禅师、鲁云行兴禅师行化,柏林禅寺由兹气象恢宏,成为燕赵一带的佛派中心;

    许乐听着大家聊天,翻着慧净法师送给自己的书籍,都是慧净法师自己写的或者编纂的,人间佛派!

    许乐看着这些话语和小故事挺有意思的,但是呢,许乐感觉和藏土区那中崇尚因明有很大的区别,在这点上内地的禅派有很大的不足!

    到了晚上九点左右,许乐请大家还是先休息,明天早上可以早点起去赵州桥上看看,随后,他和错楞、楞错、桑杰等人与慧净、海明两位让秀一起喝茶聊天,聊着一些公案关于赵州让秀的,慧净让秀给许乐讲着一些虚大师的事情,错楞两位大师讲述着藏土区的一些关于显派教义的内容,许乐不时的插一下话,宾客之间相谈甚欢!

    最后到了快十一点了,许乐和慧净、海明二位留了一下电话,慧净提到了自己的师兄在鹏城,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去探讨一下,许乐感到慧净挺开明,提了一下关于禅派和释尊的事情,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但是对于许乐提出的走出去非常赞同,许乐也希望慧净让秀能多写东西多到外面去讲讲!

    海明陪着慧净让秀回去,慧净对海明说道,“这位许施主对于佛经理解第一是懂得真多,第二是思考有深度,第三是逻辑清晰,非一般人能抗衡的,能交好还是要交好啊,两位师弟说的很对”!

    海明让秀点着头答应着,也是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居然有两位藏土区的大德一路陪同,即使不说对佛学的造诣,哪怕是做人也一定是得到了认可的,更何况从西边传过来的信息,这位施主确实是一位做事儿的人啊”!

    许乐打开电话,写了起来,《关于史记夏本纪的存疑讨论》!

    许乐现在最头疼的不是实际的遗址了,从尧帝的遗址到大商之间是必然存在这个朝代的,不管是否叫夏,但是在文献上存在一些问题,许乐总是模模糊糊的,觉得文献基础不够扎实!

    当前学术界对夏文化的考古学探索,是以《史记》的三代历史框架和《夏本纪》的可靠为前提的。《史记》的三代框架可以概括为:五帝开篇,三代相袭,线性发展,一元结构。按《史记》的这个三代框架来考察《夏本纪》,不难发现《史记》的一些记录颇为离奇。他写着几个奇怪的现象:

    首先,《殷本纪》开篇有玄鸟传说,《周本纪》开篇有姜原践巨人足迹的神话,按《史记》三代历史框架,夏世较殷、周二世更为久远,但《夏本纪》开篇却无“神化”之影而颇近人化,此堪称一奇。

    其次,按《史记》的说法,华夏历史在夏朝时期已进入父子相传的世袭阶段。然而,代夏而兴的殷人却采用以“兄终弟及”为主的王位继承制度。从社会发展阶段来说,《史记》记载的这种带有“历史倒车”特征的现象又该如何解释?

    再次,按《国语·鲁语上》记载,夏后氏祖颛顼而宗禹,殷人祖契而宗汤,周人祖文王而宗武王。故《史记·殷本纪》以契开篇,历十四世而至成汤伐夏,遂有殷商之世;《周本纪》以稷开篇,历十六世而至武王伐纣,遂启西周之世。殷周二代之“祖”与“宗”均见于各自《本纪》,而太史公作《夏本纪》却颇奇特,乃以大禹为开篇,却把作为夏人之祖的颛顼放在了《五帝本纪》。

    最后,《史记·天官书》言昔之传天数者,在唐虞时为羲和,在有夏时为昆吾;而据《夏本纪》和《殷本纪》,夏时既有仲康时之羲和,也有桀时之昆吾。那么,昆吾与羲和又是什么关系?这一点,司马迁未曾交待。

    许乐随后写着夏王世系的谱系对应着二里头、王城岗的年代有些存疑,是否存在一定的重叠呢?他听说过一个说法,是关于苏美尔文明的,好像很多王是各地的综合,本来是平行的最后生生的给弄成了垂直了,这一下就多出了几千年啊,最后发现和当时的社会时代对应不上了!

    那么大夏是否存在这种情况,许乐提出了这个最新的问题?

    许乐回头准备把自己住的那些书全部都给看完了,看看还缺少哪些资料,好让阿钟尽快买过来!

    随后开始写起来《青铜之路:远古东西文化交流简述》、《尧舜与炎黄-《史记·五帝本记》与民族认同》、《青铜时代世界体系中的华夏》这三分文章,其中民族认同已经基本上写完了,他把看到的一些东西,尤其是陶寺、庙底沟和仰韶的内容又添加了一些,感觉到更加丰满!

    随后开始写起来关于青铜的两份文章,这两份并不是特别的全面,他对于青铜时代的研究并不是特别的深,更多的是基于一些知识的记忆没有自己的研究,所以写的中规中矩,以后可以再进行修正,但是先这样该完结就完结了,省的忘了,追主要的是这两篇文章更多的是一种介绍性的文章,意义不大!

    早上五点不到,终于把四篇文章都弄完了,许乐拍了拍手,收起了电脑,随后洗了个澡,拎着关木和小白走了出来,站在这寺庙中,感受着静静的世界,随后看见清凝走了出来,站在许乐的身边,陆陆续续的大家都起床了,几位老人在五点半都起来!

    慧净让秀让海明法师带着大家去了赵州桥,现在的赵州桥已经不在走车了,用做景观,人可以在上面走,在海明法师的带领下,景区人员都还没起呢,被叫了起来,大家一起走了进去,其实并没有什么可看的,但是名声太大了!

    许乐看着桥边上的题词差点吐了,主要是针对落款,您能别到哪都题词吗?

    哎,夏存疑,瞎题词啊!

    弄的许乐一点兴趣都没了!

    好好的景点都被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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