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看着手上的白光,心里想:“这就是炁吗?”他稍稍用力,将炁催出体外,从远处看他就好像是被一团水汽包裹住了一样。他感到脚下有点松动,便闭目凝神将炁全都聚集到了脚上,直到他觉得身体不会在水流的冲击下晃动了才停下来。凛冬站在石台上,任由瀑布冲刷着身体,巨大的压力不一会就让他双腿感到酸痛,注意力开始渐渐分散,然后一个不注意脚底的炁就散开了,他又落回了水中。他看向岸上的那柱香,不过才燃烧了三分之一。“不行,还不够”他一咬牙,再次聚炁,又重新爬了回去,这次他坚持到那柱香燃烧完才被冲下来。在他在石台上努力保持平衡的时候,秦雪站在岸上默默的看着他。看到凛冬从石台上摔下来时,她都忍不住为他担心。第三次,凛冬坚持了一柱半香的时间后,又摔了下来。“冬哥哥!”秦雪刚想过去,就被风鸣子拦住了,风鸣子对他摇了摇头,说:“让他自己练吧,这是他自己的路,我们谁也帮不了他。”
三天后,凛冬已经对运炁很熟练了,站在那石台上别说三个时辰,就是一天也没问题。三天以来,凛冬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炁的感受变强了,不仅能感受到自身之炁的流动,也能感受到自然之炁的流动和变化,除此之外,在水流的冲击下,他的身体也强健了许多,尤其是腿部,比之前粗了不少。
风鸣子看着徒弟的训练成果,也欣慰的笑了。他问凛冬:“这三天感觉怎么样?”
凛冬边行礼边说:“师父,我对炁的理解与掌握增进了很多,我现在已经可以熟练的运用体内的炁了。”说完,他便运炁至手掌中,此时他的炁稍微带点蓝色,已经比之前明显了不少,看起来就像蓝色火焰一般。风鸣子看到凛冬手中的炁,也不由得感到惊讶,自己当年练武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可见凛冬的天赋有多么强悍。
风鸣子笑着说:“好,看来你已经完成了悟炁阶段,接下来就是聚炁和练炁了,你跟我来。”
风鸣子带着凛冬来到一片竹林,这里十分静谧,除了偶尔可以听见几声鸟鸣外,就没有其它的什么声音了。凛冬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发现这里的炁异常浓密,虽然寂静,但却充满了浓郁的生灵气息,看来这些竹子肯定不普通。往前走了一会儿,凛冬看见前方有一个亭子。风鸣子指了指那个亭子,对凛冬说:“冬儿,坐进去。”
凛冬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等到凛冬坐进亭子中间,风鸣子抬起手,手掌朝前开始运炁,随着风鸣子的动作,炁从四面八方聚集到凛冬的头顶,最终形成一口半透明的钟,接着风鸣子的手往下一挥,那钟便罩住了凛冬。
“师父,你干啥呀?”凛冬锤着钟,问风鸣子。
风鸣子对着钟里的欧阳凛冬说“这口钟是我用炁聚成的,只凭蛮力根本破不开,只能用炁,从现在开始你就在这里面练习聚炁,什么时候聚的炁能将这口钟打开,你就什么时候出来。”
“师父你开什么玩笑呢,这是你聚成的钟,我怎么可能打得开。师父,快把我放出去吧。”凛冬边锤边喊。但风鸣子却说:“我并没有用全力,这口钟很脆,你一定可以打开的,加油,为师相信你。”说完就走了,留下凛冬一个人在那里无奈地捶打着钟壁。
风鸣子房间内
“你真这么干了?那可是师父当年训我们的方法啊,凛冬能行吗?”听到风鸣子的举动,青柏大吃一惊,又问:“你不是可稀罕你这个徒弟了吗,这次怎么这么能下得去手?”
风鸣子喝完手中的茶,缓缓开口道:“教不严师之惰,稀罕是肯定稀罕,但该练的还是得练。我觉得凭凛冬的天赋,今天太阳落山之前就能出来,你信不信?”
青柏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说:“你就吹吧,当年你出来都花了快两天时间,他一个没什么练炁基础的孩子怎么可能这么快!”
风鸣子却笑了起来,说:“赌什么?”
青柏白了他一眼,说:“要是凛冬按你所说在天黑前能出来,我就把我那上好的毛尖都给你。但要是他没做到呢?”
“那我把掌门的位置借给你坐几天。”
“谁稀罕你掌门的位置”青柏不屑地说:“要是他没做到,你就把你那柄剑给我。”说完,他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行,没问题”风鸣子爽快的答应了。
视线回到凛冬这边,他锤了半天那钟一点反应都没有,到最后他索性不锤了,反而盘腿坐下,开始闭目养神。要是青柏看见这一幕一定会笑死,觉得自己就要赢了,因为凛冬现在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起来好像是要放弃了。但事实肯定不是这样,凛冬闭着眼睛,仔细感受着自己周边的炁的运行,感受着那口钟上的炁。他将周围的炁聚集起来,在手中凝聚成一口利剑的模样,按理来说聚炁聚到这种程度,已经可以破开钟了,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继续凝聚着,他的手中仿佛有一个黑洞,将周围的炁都吸了过来,不断被汇聚在那柄由炁形成的剑上。渐渐的,他手中的剑的形状逐渐清晰起来,到最后几乎成了一个实体。最后,他将自己的炁汇入那口剑刃上,瞬间那柄剑好像在燃烧一样,蓝色的火焰在上面疯狂的摇曳着,忽然,凛冬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那剑刃极速刺向钟的内壁,将它击的粉碎,巨大的冲击波从亭子中间向周围扩散出去,几乎压倒了最近的那一圈竹子。
“哈哈,我成功了”凛冬欣喜若狂,赶紧向师傅那里跑去。
青柏看着窗外即将落山的太阳,站了起来走到风鸣子的佩剑旁伸手去拿,并说:“师兄,那我就笑纳了。”
风鸣子却依然淡定地说:“别着急呀,太阳还没落山呢。”
“哎,你这人……”青柏刚准备和他说到一番,就听到凛冬大喊道:“师父,我成功了。”
“什么?”青柏盯着凛冬看了许久,惊讶地说:“你这是已经会练炁了?”
风鸣子起身大笑道:“你快回去拿茶叶吧。”说完就夺回了青柏手里的剑。
“这也太快了吧,这三个阶段都完成怎么说都要个把个月,你小子倒好,这还不到十天你就都完成了!”青柏难以置信的问。
风鸣子看着他骄傲地说:“你以为我的徒弟是你啊。”转而又对凛冬说:“好样的。”
青柏无奈地笑了笑,说:“行,愿赌服输,我去给你拿茶叶。”
“什么愿赌服输?”凛冬疑惑地看着青柏,又看向捧腹大笑的师父瞬间就明白了。“师父,你和师叔拿我打赌啊?”
风鸣子轻轻拍了下凛冬的脑袋,说:“你个臭小子,为师教你教的那么辛苦,还不能沾沾你的福?”
“行行行,您高兴就好。”凛冬小声嘀咕道,没让师父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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