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多亏宋知好来得及时，林观南虽然在泳池的冷水里泡了十几分钟，但却没有生病。
第二天，他早早从二楼下来，神清气爽地坐到会厅里玩手机。
向姨见状稀奇，给他端来一盘水果，跟他闲聊：“小南，昨天我见到小宋医生过来特别开心，你也一样吧？”
“要不然，你态度好一点，跟她解释清楚缘由，把她给请回来吧？”
林观南应了一声，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手机。
今天凌晨宋知好离开时，答应会告诉他考虑的结果。
他在等。
结果，这一等，林观南从早上等到中午又等到傍晚，过了宋知好下班的时间，愣是一点消息也没等到。
他的心情从一开始的极度舒畅变为平静再变为极度烦躁。
心态也从一开始的胸有成竹变为怀疑人生再变为彻底崩坏。
眼看天色逐渐暗下来，宋知好那边还是没动静，他终于按捺不住，想了想，拿起手机，给她发，刺探情况。
小丑：谢谢你昨天晚上过来。
信息发过去，如同石沉大海，他盯着两人的聊天框看了半天，对面的宋知好却连一个字都没有回复。
林观南烦躁地将手机扔到一边。
恰在这时，提示音响起，他急忙捡回手机，查看消息。
是纪宇骚扰他：南哥，昨晚和美人中医共度良宵，头疼是不是好了[嘚瑟][嘚瑟]
林观南按住语音键，没好气地骂回去：你t脑子黄色废料，还能不能有点正常思维？没事别来烦我！
骂完，他退出，点开游戏发泄郁闷。
不一会，游戏界面变为黑白。
他叹了一口气，又退出游戏，点开，编辑消息。
删删减减。
最后还是把自己想问的问题发了出去。
小丑：宋知好，你昨晚说要考虑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网络对面的知好医生还是不搭理他。
“她为什么不回？”
林观南疑惑自语，怀疑宋知好没有到信息或者没听见提示音，又觉得不太可能。
随即，他恍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像个热恋期的小姑娘，再一次狠狠将手机丢开。
同一时刻，下班回到家的宋知好听到手机先后响了两声，打开。
看到小丑相隔二十分钟发过来的两句话，她没有回复，而是对着屏幕陷入沉思。
同意林观南的提议，她回去可以做什么？
不同意林观南的提议，她现在又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
她需要好好分析一下形势。
将手机放回到桌面，宋知好拿起一袋猫粮，倒入粉色樱花图案的容器中。
茶妹曾经是流浪猫，频繁地变换主人和环境大概会让它认为自己再一次被抛弃了，所以最近一周一直在搞自闭。
躲在人看不到的角落，不愿意吃饭、不愿意喝水、不动弹。
整个猫比流浪的时候还瘦了一圈。
宋知好抱它回家前，曾经信誓旦旦地跟林观南保证，会将它养得健康漂亮。
但现在……
她实在不想让林观南看到自己被打脸。
端起容器，她开始在家中四处寻找茶妹。
它最近喜欢藏身的沙发下、纸箱里、窗帘后。
最终，宋知好在衣橱里找到了茶妹。
她把猫粮摆到它面前，抬手摸它，示意它吃饭。
茶妹眼神戒备而紧张，全无在林观南那里时的自由自在。
宋知好尽量将声音放柔和，姿态卑微：“小可怜，我知道你在伤心。”
“要是我现在把你还给林观南，你回家之前好歹再吃点东西吧？”
“要不然那家伙肯定要笑话我。”
茶妹无动于衷，宋知好硬着头皮哄劝：“姐姐也是要面子的。”
茶妹继续对她不理不睬。
宋知好器械投降，放下猫粮，迅速做出决定，去收拾它的生活用品。
将从林观南那里带回来的物品全部装进袋子，她约了一辆出租车，抱起茶妹，下楼。
一路上周身气压低得骇人。
到了林观南家，宋知好深吸一口气，按响门铃。
两分钟后，向姨出来开门。
她生硬地说出自己事先想好的理由：“茶妹想林观南，今天不吃饭，所以我带它来家里看看。”
向姨闻言笑得一脸慈祥，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说：“快进来吧，小南在家里等你们一天了。”
宋知好找到一些底气，跟在她身后走进别墅。
会厅里，林观南面色沉沉地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
见她进来，他站起身，不高兴地问：“你看到我发的消息了吗？”
宋知好装茫然：“什么消息？”
林观南无语，为情绪内耗一整天的自己感到不值得：“那你这个时间来我家做什么？”
“哦，”宋知好反应过来，搬出刚刚的理由，“茶妹想你了，我带它来看你。”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她说得非常淡定顺畅。
说完，还将怀里抱着的橘猫递给林观南。
林观南走上前，接过茶妹，习惯性地颠了颠，有些奇怪：“它怎么好像瘦了很多。”
宋知好眼神闪了一下：“不会吧，没有啊。”
林观南不信，示意她跟自己去厨房：“我要给它称一下。”
他抱着茶妹站到摆在厨房一角的体重秤上，一个数字自动报出来。
他走下来，将茶妹放到地上，自己站上去。
又一个数字报出来。
宋知好默默在心中计算，茶妹的体重是78斤。
林观南皱起眉头，非常困惑：“竟然瘦了05斤。”
说着，他向宋知好看过来，眼神中带着点谴责。
宋知好只得强调：“它今天还没吃饭。”
“只今天吗？”林观南抱着茶妹走进厨房，给它准备晚餐。
宋知好难得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嗯了一声。
混合猫粮的同时，林观南揉搓茶妹的脑袋跟它亲热：“是不是想哥哥了？”
茶妹咕噜咕噜地叫，似是有无限委屈。
将猫粮递到它跟前，林观南的声音比平时温柔了不止一点半点：“哥哥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牛肉干。”
“吃吧。”
茶妹低下头，开始吃饭。
宋知好整个过程在后排围观。
林观南看着狼吞虎咽、仿佛饿了很久的茶妹，似是终于下定决心，面色凝重地转身，对她说：“我们谈谈。”
知道自己这件事做得不够好，宋知好配合地点了头。
两人回到会厅。
林观南斟酌着开口：“对于更换主人这件事，茶妹比我想象得更敏感。”
“还是把它交还给我养吧。”
宋知好在心里叹气。
可惜了，这么鲜活美好的纪念品。
不属于自己。
她看向林观南，面露遗憾：“好。”
“不过，”林观南得到肯定答案，神色有所缓和，看出她的不舍，话锋又一转。
宋知好目光重新带上希冀。
“不过，你有机会和我一起养它。”
“就是同意和我重新签一份雇佣合同。”
“我昨天跟你提过的。”
宋知好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她原本以为，林观南会狠狠嘲笑自己，没想到，他兜了一个大圈子，目的仅仅是为了重新让自己当他的家庭医生。
宋知好垂眸思考。
如果两人的雇佣关系暂时不结束，那么，拿什么当纪念品，自然无关紧要。
但，还有一个原则性的问题……
她抬眼，向林观南提出要求：“如果你要重新雇佣我，协议中的一些细节要重新商榷。”
见她答应下来，林观南眉目间的郁气一扫而空，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变得张扬。
“你要修改或添加什么条款？”
“随便。”
说着，他像是想到什么，拿起手机，低头摆弄。
不一会，宋知好又收到。
她点开，是林观南给她发了一份电子版的雇佣协议，可以由两人共同编辑。
宋知好认真地看了一遍，发现就是自己原来拟定的合同。
她开始动手修改，同时，将修改内容口头告知林观南：“我白天要上班，每天下班再来你家给你针灸有点累。”
“反正你的病症我无法彻底医治，不如改成每周末两次，算作调理身体。”
林观南觉得完全没问题，点头：“可以。”
“还有一条，”宋知好没抬头，漫不经心地说，“一定要谨遵医嘱。”
似乎每个医生都会说这句话，放在合同里也理所当然，林观南又点头：“也行。”
宋知好阴谋得逞，嘴角露出满意微笑，抬眼问他：“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
林观南想了想，想到很重要的一点：“不可以用橘猫茶妹作为报酬。”
宋知好勾唇：“行。”
反正她可以用更多的时间，找到更合心意的物件。
两人敲定新协议，林观南去二楼，过一会，拿了一式两份的纸质合同和印泥过来。
倒是比上一次还正式。
宋知好签下名字印上手印，吹了吹红色印记，满意地将纸折好。
林观南也很心满意足，将吃完牛肉干、跑到他脚下打转的茶妹抱起来，给它挠痒痒：“哥哥会把你养得胖胖的。”
“小美人。”
“我们的合同已经生效了，”宋知好悠悠开口，残忍地打断这一人一猫亲热。
林观南抬起头看她，莫名其妙：“我知道，不是周末恢复针灸吗？”
“对，”宋知好轻拍一下手，看起来心情不是一般的愉悦，“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家庭医生，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约一位专业的心理医生，给你治病。”
“你提前有个准备，周末我陪你去他的咨询室。”
林观南愣住，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些，茶妹发出喵呜一声。
接着，他习惯性地拒绝：“我不去。”
宋知好猜到他会这样，得意地挥挥折起来的合同：“刚刚你同意了的，谨遵医嘱。”
“所以你不能不去。”
“我说去，你就得去。”
多亏宋知好来得及时，林观南虽然在泳池的冷水里泡了十几分钟，但却没有生病。
第二天，他早早从二楼下来，神清气爽地坐到会厅里玩手机。
向姨见状稀奇，给他端来一盘水果，跟他闲聊：“小南，昨天我见到小宋医生过来特别开心，你也一样吧？”
“要不然，你态度好一点，跟她解释清楚缘由，把她给请回来吧？”
林观南应了一声，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手机。
今天凌晨宋知好离开时，答应会告诉他考虑的结果。
他在等。
结果，这一等，林观南从早上等到中午又等到傍晚，过了宋知好下班的时间，愣是一点消息也没等到。
他的心情从一开始的极度舒畅变为平静再变为极度烦躁。
心态也从一开始的胸有成竹变为怀疑人生再变为彻底崩坏。
眼看天色逐渐暗下来，宋知好那边还是没动静，他终于按捺不住，想了想，拿起手机，给她发，刺探情况。
小丑：谢谢你昨天晚上过来。
信息发过去，如同石沉大海，他盯着两人的聊天框看了半天，对面的宋知好却连一个字都没有回复。
林观南烦躁地将手机扔到一边。
恰在这时，提示音响起，他急忙捡回手机，查看消息。
是纪宇骚扰他：南哥，昨晚和美人中医共度良宵，头疼是不是好了[嘚瑟][嘚瑟]
林观南按住语音键，没好气地骂回去：你t脑子黄色废料，还能不能有点正常思维？没事别来烦我！
骂完，他退出，点开游戏发泄郁闷。
不一会，游戏界面变为黑白。
他叹了一口气，又退出游戏，点开，编辑消息。
删删减减。
最后还是把自己想问的问题发了出去。
小丑：宋知好，你昨晚说要考虑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网络对面的知好医生还是不搭理他。
“她为什么不回？”
林观南疑惑自语，怀疑宋知好没有到信息或者没听见提示音，又觉得不太可能。
随即，他恍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像个热恋期的小姑娘，再一次狠狠将手机丢开。
同一时刻，下班回到家的宋知好听到手机先后响了两声，打开。
看到小丑相隔二十分钟发过来的两句话，她没有回复，而是对着屏幕陷入沉思。
同意林观南的提议，她回去可以做什么？
不同意林观南的提议，她现在又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
她需要好好分析一下形势。
将手机放回到桌面，宋知好拿起一袋猫粮，倒入粉色樱花图案的容器中。
茶妹曾经是流浪猫，频繁地变换主人和环境大概会让它认为自己再一次被抛弃了，所以最近一周一直在搞自闭。
躲在人看不到的角落，不愿意吃饭、不愿意喝水、不动弹。
整个猫比流浪的时候还瘦了一圈。
宋知好抱它回家前，曾经信誓旦旦地跟林观南保证，会将它养得健康漂亮。
但现在……
她实在不想让林观南看到自己被打脸。
端起容器，她开始在家中四处寻找茶妹。
它最近喜欢藏身的沙发下、纸箱里、窗帘后。
最终，宋知好在衣橱里找到了茶妹。
她把猫粮摆到它面前，抬手摸它，示意它吃饭。
茶妹眼神戒备而紧张，全无在林观南那里时的自由自在。
宋知好尽量将声音放柔和，姿态卑微：“小可怜，我知道你在伤心。”
“要是我现在把你还给林观南，你回家之前好歹再吃点东西吧？”
“要不然那家伙肯定要笑话我。”
茶妹无动于衷，宋知好硬着头皮哄劝：“姐姐也是要面子的。”
茶妹继续对她不理不睬。
宋知好器械投降，放下猫粮，迅速做出决定，去收拾它的生活用品。
将从林观南那里带回来的物品全部装进袋子，她约了一辆出租车，抱起茶妹，下楼。
一路上周身气压低得骇人。
到了林观南家，宋知好深吸一口气，按响门铃。
两分钟后，向姨出来开门。
她生硬地说出自己事先想好的理由：“茶妹想林观南，今天不吃饭，所以我带它来家里看看。”
向姨闻言笑得一脸慈祥，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说：“快进来吧，小南在家里等你们一天了。”
宋知好找到一些底气，跟在她身后走进别墅。
会厅里，林观南面色沉沉地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
见她进来，他站起身，不高兴地问：“你看到我发的消息了吗？”
宋知好装茫然：“什么消息？”
林观南无语，为情绪内耗一整天的自己感到不值得：“那你这个时间来我家做什么？”
“哦，”宋知好反应过来，搬出刚刚的理由，“茶妹想你了，我带它来看你。”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她说得非常淡定顺畅。
说完，还将怀里抱着的橘猫递给林观南。
林观南走上前，接过茶妹，习惯性地颠了颠，有些奇怪：“它怎么好像瘦了很多。”
宋知好眼神闪了一下：“不会吧，没有啊。”
林观南不信，示意她跟自己去厨房：“我要给它称一下。”
他抱着茶妹站到摆在厨房一角的体重秤上，一个数字自动报出来。
他走下来，将茶妹放到地上，自己站上去。
又一个数字报出来。
宋知好默默在心中计算，茶妹的体重是78斤。
林观南皱起眉头，非常困惑：“竟然瘦了05斤。”
说着，他向宋知好看过来，眼神中带着点谴责。
宋知好只得强调：“它今天还没吃饭。”
“只今天吗？”林观南抱着茶妹走进厨房，给它准备晚餐。
宋知好难得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嗯了一声。
混合猫粮的同时，林观南揉搓茶妹的脑袋跟它亲热：“是不是想哥哥了？”
茶妹咕噜咕噜地叫，似是有无限委屈。
将猫粮递到它跟前，林观南的声音比平时温柔了不止一点半点：“哥哥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牛肉干。”
“吃吧。”
茶妹低下头，开始吃饭。
宋知好整个过程在后排围观。
林观南看着狼吞虎咽、仿佛饿了很久的茶妹，似是终于下定决心，面色凝重地转身，对她说：“我们谈谈。”
知道自己这件事做得不够好，宋知好配合地点了头。
两人回到会厅。
林观南斟酌着开口：“对于更换主人这件事，茶妹比我想象得更敏感。”
“还是把它交还给我养吧。”
宋知好在心里叹气。
可惜了，这么鲜活美好的纪念品。
不属于自己。
她看向林观南，面露遗憾：“好。”
“不过，”林观南得到肯定答案，神色有所缓和，看出她的不舍，话锋又一转。
宋知好目光重新带上希冀。
“不过，你有机会和我一起养它。”
“就是同意和我重新签一份雇佣合同。”
“我昨天跟你提过的。”
宋知好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她原本以为，林观南会狠狠嘲笑自己，没想到，他兜了一个大圈子，目的仅仅是为了重新让自己当他的家庭医生。
宋知好垂眸思考。
如果两人的雇佣关系暂时不结束，那么，拿什么当纪念品，自然无关紧要。
但，还有一个原则性的问题……
她抬眼，向林观南提出要求：“如果你要重新雇佣我，协议中的一些细节要重新商榷。”
见她答应下来，林观南眉目间的郁气一扫而空，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变得张扬。
“你要修改或添加什么条款？”
“随便。”
说着，他像是想到什么，拿起手机，低头摆弄。
不一会，宋知好又收到。
她点开，是林观南给她发了一份电子版的雇佣协议，可以由两人共同编辑。
宋知好认真地看了一遍，发现就是自己原来拟定的合同。
她开始动手修改，同时，将修改内容口头告知林观南：“我白天要上班，每天下班再来你家给你针灸有点累。”
“反正你的病症我无法彻底医治，不如改成每周末两次，算作调理身体。”
林观南觉得完全没问题，点头：“可以。”
“还有一条，”宋知好没抬头，漫不经心地说，“一定要谨遵医嘱。”
似乎每个医生都会说这句话，放在合同里也理所当然，林观南又点头：“也行。”
宋知好阴谋得逞，嘴角露出满意微笑，抬眼问他：“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
林观南想了想，想到很重要的一点：“不可以用橘猫茶妹作为报酬。”
宋知好勾唇：“行。”
反正她可以用更多的时间，找到更合心意的物件。
两人敲定新协议，林观南去二楼，过一会，拿了一式两份的纸质合同和印泥过来。
倒是比上一次还正式。
宋知好签下名字印上手印，吹了吹红色印记，满意地将纸折好。
林观南也很心满意足，将吃完牛肉干、跑到他脚下打转的茶妹抱起来，给它挠痒痒：“哥哥会把你养得胖胖的。”
“小美人。”
“我们的合同已经生效了，”宋知好悠悠开口，残忍地打断这一人一猫亲热。
林观南抬起头看她，莫名其妙：“我知道，不是周末恢复针灸吗？”
“对，”宋知好轻拍一下手，看起来心情不是一般的愉悦，“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家庭医生，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约一位专业的心理医生，给你治病。”
“你提前有个准备，周末我陪你去他的咨询室。”
林观南愣住，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些，茶妹发出喵呜一声。
接着，他习惯性地拒绝：“我不去。”
宋知好猜到他会这样，得意地挥挥折起来的合同：“刚刚你同意了的，谨遵医嘱。”
“所以你不能不去。”
“我说去，你就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