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信息fro贺:【赤井先生, 我真的没事了,伤口也已经处理过了。】
没急着离开古贺梨梨花家的别墅,但也没急着上门拜访, 此时清冷的月光笼罩下来, 赤井秀一正靠着车门和古贺梨梨花简讯往来。
卡迈尔老实安静地闭上嘴等待在一边, 总觉得沉迷于编辑信息的赤井先生不会那么快就结束这场交流的。
to古贺:【你在家吗?我来看看你。】
发完这条信息的赤井秀一都站直身子准备进门了,结果很快就又有新信息fro贺:【不用麻烦了, 昨天晚上刚下过雨, 路面很滑,开车过来很危险, 赤井先生就别过来了, 我没有因为这种小事生气,你放心。】
踩在干燥无比的路面上的赤井秀一:“”
虽然想要表达的意思好像是“我原谅你了”,但不想见他找的理由找得似乎很是敷衍。
倚靠在另一侧车门的卡迈尔看着对面男人的脸色几经变化,虽然都不是幅度特别大起大落的情绪, 然而他作为搭档了好几年的同伴还是一眼就明白了各种微表情变化的含义。
这次赤井秀一没有继续回复信息,而是直接彪了一个电话过去,结果依然被拒接。
卡迈尔:“”
果然,果然!从上车开始一直被拒绝到现在的赤井先生好悲惨。
救命!他有生之年居然有幸看到在女性那里魅力值拉满的赤井秀一先生被一个女人接二连三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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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 别墅里和外面夜深露重的冰凉气氛完全不同。
拒绝见面的古贺梨梨花倒不是真的生气了,她只是暂时选择了安抚好另外一位攻略对象的情绪而已。
hiro对于赤井秀一的事后联络有点不太高兴, 在她摆出一副对这种小伤完全不在意的模样时就更不高兴了。
而在她再一次拒绝接听赤井秀一的电话后, 对方似乎也放弃了向她解释的决定,不再继续打电话或者发消息过来了。
虽然但是, 啧——这个男人的耐力居然只有这么一点吗?一个晚上的时间都还没过就放弃了!
震惊!
感慨过后, 古贺梨梨花维持着不动声色的表情, 把手机随手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此时此刻, 她的后背正被抵靠在身后的门板上,整个人都陷入了一个强而有力的怀抱里。耳畔有带点粗重、节奏稍稍乱掉的、属于男性的呼吸声,没有伤口的另一侧肩膀上伏着的是诸伏景光的脑袋,她微微垂头,闻到了熟悉的洗发剂的柠檬香味。
像是在对她撒娇,他几乎不这样的。古贺梨梨花觉得有点新奇,用一种撸hero脑袋的手法,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揉搓了一通。
对于她被赤井秀一打了一枪这件事,诸伏景光的心里似乎比她还要过不去。
都气得直接替她挂断赤井秀一的电话了。
“抱歉hiro,以后我都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这句话古贺梨梨花已经说累了,但是没办法啊,就算她诚心实意地做出了承诺,hiro也只是维持着稍稍弯曲了上半身,额头抵着她的肩膀的姿势,完全都不给她回应。
古贺梨梨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被无理取闹的孩子缠得没办法了一样,又凑近了一些,轻轻地吻在他的发顶上,他的姿势明显就僵硬了几分。
她声音低哑而又温和地再次强调:“我保证好吗?”
也不清楚是不是她的语气还是亲吻的这个举动触动到了诸伏景光的某个点,他绷直身体在古贺梨梨花的颈窝里蹭了蹭,紧接着完全没客气地将整张脸都埋在她身上,才终于发出声音:“是你说的。”
“嗯,毕竟如果你因为我的事而不高兴,我也会很不舒服的。”
古贺梨梨花拍了拍诸伏景光的发顶,在对方抬起头的时候,又用指尖轻柔地摩挲着他的下颌,“比起臭着一张脸的hiro,我更喜欢对我微笑的hiro。”
古贺梨梨花的这个动作成功地让诸伏景光的思绪有点飘远了,他突然想到三年前脱离组织之前的那段时间内,她就住在他的公寓里。
有一天他执意陪着她一起出任务,回到公寓里的时候、在灯火通明的楼道口,她的嘴唇柔软得像果冻,一寸寸地在他的下颌处磨蹭。
“小梨。”
热血上涌的成年男女之间大概很容易就会因为任何一个带有暧/昧意味的微小动作联想过多。
在面对古贺梨梨花的时候,诸伏景光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思想正直的人,对她充满了过分的想法。毕竟在更早的时候,他就产生了想把羞燥的梦境变成现实的想法。
zero是不是也和他抱着相同的想法?其实他的幼驯染意外地占有欲很强。
他有在小梨面前表现出来吗?用什么方式表现的?
这样思考下去还真是让人觉得不太愉快呢。
“嗯”
呼吸中充斥了不稳定的气息,这个霸道的亲吻似乎在确认点什么,又像是在发泄着什么强硬不甘的情绪一样。
在冗长的亲吻中,他们之间自然而然地就从拥抱演变成了亲密紧贴着的姿势。
诸伏景光的粗喘着的气息从被他的薄唇亲吻的发丝间一直传递蔓延,又再次回到她的唇齿间。古贺梨梨花依然是整个人抵靠在身后的房门前,但一双腿却被他抱着,暧/昧至极地环住他轻而有力的腰际。
所以在这份差点令人窒息的过于灼烫的炙热里,hiro就像是在飘忽起伏的海水中、在海水的浪潮朝她大力卷过来的时候,她唯一能紧紧抓住的那根浮木。
古贺梨梨花环抱住他的肩膀,这时不断地侵入她贝齿后的气息却又缓缓地转移到了她的耳畔,“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喘息着、带着气音的声音却又温柔到了极致,古贺梨梨花忍不住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
这个人是故意的吗?非要在这个时候贴着她的耳朵低语。
生气所指的应该不是赤井秀一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他的态度可强势了,根本不会考虑自己是不是在生他的气。
古贺梨梨花分了点神,会在这个时候问她
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嗯?是指你瞒着我,灰原哀也就是雪莉的事?”
听到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古贺梨梨花也哦了一下,没表现出很在意的模样,反而是对逗弄他这一点更加感兴趣。
然后她也坏心眼地模仿了他刚才使坏的样子,湿润的舌尖给耳廓覆上了更深一层的热意,鼻间溢出的轻浅呼吸迅速染红了他的耳根,“是啊,我生气了,所以你现在是想跟我表示以后都会和我坦诚相待吗?”
“”
诸伏景光只觉得耳后突然升起了一阵令他起鸡皮疙瘩的酥麻感,于是紧张得就连声音也不自觉地跟着抖了一下,“抱歉,不要生气,我不是要故意隐瞒你。”
站在他自己的思考上,也一点都不想和爱的人之间产生隔阂,然而从现在的状态上来看,他们的立场并不相同。小梨从来没有表现出想要脱离组织的任何举动,他也没有轻易跟她讨论这个问题。
但她不会伤害他,诸伏景光很确定这一点。
“在不会因为我连累到别人的情况下,我在你面前可以是完全透明的。”他诚挚地强调,泛红的耳朵稍稍地偏了一个角度。
“那么hiro,我有一些事很想问你。”
虽然他们现在的姿势似乎不太适合正经地进行谈话,但诸伏景光依然和她维持着亲密的动作,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打算。
古贺梨梨花也觉得自己有一颗强而且大的心脏,能在这种明显感受到了强硬的男性身体上、某个特征变化的状态下,屏住呼吸地跟他对话。
但有一些话,她之前就想问他了。
“你想问什么?”诸伏景光回答。
“灰原哀是雪莉,但是她的外表现在回到了小时候的样子,是因为药物作用吗?”
“是。”
“那你为什么会帮她?”
诸伏景光回答得相当全面:“一方面是因为和叛逃出组织的科学家合作对公安而言没有任何坏处,另一方面是因为我还雪莉的人情。”
古贺梨梨花惊讶:“嗯?”
诸伏景光抿嘴,“我离开组织之后,很多关于你的行程和近况都是我从雪莉那里知道的。”
“哦。”
想要知道她的近况能理解,但——
“hiro,你要我的行程做什么?在那种时候你也不方便和我见面吧等等,难道你偷偷跟踪过我吗?”
“咳。”
“?”
“没办法,有时候我也会很想去见你。”
古贺梨梨花:“你干这种事很多次了?”
诸伏景光可疑地沉默了片刻,才避重就轻地回答她:“小梨,你可以原谅我当时的任性行为吗?”
古贺梨梨花嘴角微抽,“你这已经可以定性为‘痴汉’行为了吧?”
吐糟过后,话题又回到了正轨。
“还有,我想雪莉大概已经跟你说过了,关于组织正在研究的胶囊aptx4869。”
“有一份药物人体试验的名单,工藤新一的名字也在名单上,他的状态填写的是‘已死亡’,是雪莉故意修改的,其实工藤新一就是江户川柯南?”
“果然你早就知道了啊。”
古贺梨梨花轻哼了一声 ,忍不住摇头,还对别人拙劣的演技也评价了一番:“新一消失的时间和柯南出现的时间很相近,而且那个莽撞的侦探傻子表现得这么跳脱高调,想不产生怀疑都很难吧?”
就差在脑门上写着“我不是普通的小学生”这几个大字了。
“”
诸伏景光不禁也回想了一下江户川柯南这个小朋友的各种名场面,不管是亲眼看到的或者是灰原哀跟他吐槽的,他也很想扶额呢。听说在学园祭暂时变回身体后还在毛利兰面前无意喊了“姐姐”。
“呵呵,说的也是啊,不过按照组织疑心的作风,叛徒经手过的实验名单一定会再次进行确认吧?”
“嗯,组织那边还没有发现他的死亡状态有问题,虽然目前是我在核实由雪莉经手的实验对象名单,不过我跟贝尔摩德达成过协议,暂时不会拆穿他。”
诸伏景光却忽然沉默了下来。
贝尔摩德伪装成新出智明在帝丹高中当校医的事,zero在他们的日常讨论中跟他说起过。那么贝尔摩德就毫无疑问清楚地见到过没有做任何伪装、本来应该已经死亡的“苏格兰”。
“是因为我吗?我是你跟贝尔摩德谈判的协议对象?”
他担忧地问:“现在被贝尔摩德发现你当初隐瞒了我假死的事,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如果被朗姆那边知道了”
古贺梨梨花毫不在意这种可能性,“没关系,我也一样抓到了贝尔摩德的弱点,相互制约这种表面和平的关系,是可以维持很长时间的。”
虽然这样想很不合时宜,但是诸伏景光还是忍不住只抓到了那一个重点,“小梨,你刚才说我是你的弱点。”
“嗯。”
没有犹豫很久,古贺梨梨花很快就再次大方地肯定了一遍。
攻略对象岂止是她在这个世界里的弱点,就算说简直就是她的生命都不为过。
诸伏景光:“”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看起来显然非常得愉悦。
“最后,我还有一件最想问的事,关于你的事。”
古贺梨梨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她的眼神就是这么具有专注性又或者可以说是欺骗性,认真的瞳孔里只清晰地印出了他一个人的轮廓,“你让我叫你hiro,我一直以为hiro是hero的谐音,但其实不是这样,hiro是你的真名对吗?”
她轻呵了一声,语气听不出来究竟是不是在跟他赌气,“hiro,反正你不是我的hiro。”
诸伏景光的目光直直地望过来,静谧而温柔,好像屋里所有的灯光都折射/进了他的眼眶里。他眸光微闪,眉目间仿佛又有些慌张的神色,像是想要调动全身所有的情绪跟她说明:“抱歉小梨,我只能赞同你的前半句话,hiro确实是我的真名的一部分,关系亲密的人才会这么叫我。”
“我不是你的hero。”
诸伏景光无比笃定地强调,伸手将她被自己的手指磨蹭得有些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但请你记得,我是你的hiro。”
正经的一问一答结束后,周围的气氛仿佛瞬间又回到了刚才的状态。
“嗯,我记得了,谢谢你的坦诚,我现在挺高兴的。”
空气又回到了刚才那个焦灼黏稠的状态。
而古贺梨梨花也从刚才严肃正经的情绪里抽身出来,被禁锢住贴着腰际的双腿因为长时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已经有点发麻。她不自在地挪了挪位置,后知后觉地微微红了脸颊。
她所有的情绪变化都被诸伏景光看在眼里。
乌黑的长发在床单上像绽开的花瓣一样肆意地铺展开,柔软的被褥承受了两个成年人的重量,用力地凹陷了下去。
额前被汗液濡湿的发丝没有间隙地紧贴在皮肤上,任何一切似乎都在自然而然地发生。
“我忘记你受伤了。”
一瞬间理智回笼,诸伏景光抱歉又关切地说。
但身体反应还是很诚实,所以他无奈地转过身。
不知道是因为吃了特效止痛药产生的副作用还是他热烈的亲吻造成的后遗症,古贺梨梨花觉得脑袋有点晕,什么都不想思考。
她有气无力地躺在被子上,外衣上的纽扣被解开了几颗,草绿色内衣的边缘暴露了出来,几缕汗湿的头发服帖地吸附在半露的胸口前。
“”
诸伏景光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他在古贺梨梨花家的浴室里冲了一个凉水澡。
和她独处时就像是打开了名为“欲望”开关的熟悉感觉又来了。
一想到刚才忍不住一直呼唤着的名字,因为受了伤显得像被猎捕的小兽般发出的无助□□,今天的古贺梨梨花柔弱得让人很想一直欺负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伤口不小心裂开
他真是糟糕透了。
不仅是自己过于敏感因为她很容易就产生的生理反应,还因为居然等到血液染红了纱布才意识到她的状况其实并不好。
诸伏景光情绪复杂地擦着湿头发走出浴室,被古贺梨梨花喂养得已经胖了几圈的hero就围绕在他脚边,晃悠着它的胖身子打着转。
在他进浴室冲澡后,古贺梨梨花就从床上坐起来了,裂开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过,因为之前吃了特效
药的缘故,疼痛也好似减轻了一半。
虽然组织的特效药都带有那么点副作用,但架不住它疗效好。
诸伏景光默默地观察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刚才被亲得气喘吁吁的窘迫神态完全没有在脸上留下来。
他顿时觉得挫败,她平静得好快,他确定刚才明明有很严重地影响到了她的思考和行为。
就在这个时候,脚边毛茸茸的痒意忽然间消失了,低头一看,hero已经绕开他,突然扑到古贺梨梨花的怀里,圆滚滚的肚子甚至因为这个跳跃的动作生动形象地晃了一晃,看得诸伏景光眉眼一跳:“hero,你太重了,下来。”
古贺梨梨花笑笑,撸着hero的脑袋,挑起眉,故意开玩笑道:“不会,hero比你轻多了。”
“咳。”
敏锐地觉察到对方眼底的戏谑,在组织里已经经历过各种黑暗不复从前单纯天真的少年模样的诸伏景光也不甘示弱地回应:“是啊,是我太过分了,把你弄痛了,下次我会轻一点的。”
“还有,如果被允许的话,下一次我就不会停止了。”
走到房门口,他又转过头来补充了一句:“对了小梨,需要我帮你舔伤口吗?或者有其他被我弄痛的地方也可以。”
古贺梨梨花:“”
他和波本确实是好朋友呢,没下限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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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果然是世界上最治愈的东西,尤其是hiro做的甜点,不仅可以完美地还原出她心目中尝过不忘的味道,还可以在这个基础上添加一些她喜欢的食材元素,关键是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并不会难吃到绿脸,反而会成为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美味。
古贺梨梨花手里拿着甜品叉,目光不由跟随着在厨房里正在清理烘焙后残留下的现场的那个高挑身影。
“hiro,你说宫野明美没有死?我记得是琴酒亲手处决她的。”
“一开始我也以为她会死,公安赶到的时候迟了一步。”
诸伏景光一边刷碗一边转头看她,很自然地在跟她诉说,像是在跟处在共同立场的伙伴对话一样,那种无比自然的聊天式诉说,“急救了一整个晚上,休养了半个月后加入了公安的‘证人保护’,现在暂居国外生活了。”
“雪莉脱离组织的原因大概率是因为她的姐姐,如果宫野明美的人身安全没有受到威胁她不至于做出‘叛逃’组织的决定。”
古贺梨梨花停顿片刻,试探性地问道:“因为消息没有及时互通导致的?”
诸伏景光点点头,此时脑海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层面的问题,无关宫野姐妹,只关于她。
他暗自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出口。
诱导也好,规劝也好,只要达到想要达到的目的就可以。
“宫野明美小姐是因为想要带妹妹彻底脱离组织,才会被琴酒哄骗,所以才接下了那起银行抢劫案,就算事情没有发展成当时那种局面,雪莉最终也会因为姐姐的意愿离开组织,这是雪莉跟我说的。”
古贺梨梨花闻言侧目。
已经摘下围裙的诸伏景光走到她身侧,带着直白又期盼的眼眸中似乎还透着几分小心翼翼,他把几年前就跟她说过的话再次修饰,又重新说了一遍,“小梨,别再回组织了。”
直到现在,在组织挣扎的那段日子里所产生的所有负面又黑暗的东西依然盘踞在他的思想里,时不时还会跑出来。埋进土壤里的种子遇到契机或许就会疯狂地生长,只能拼命地抑制。
坏习惯如果成为了一种自然,是很可怕的事,
而待在那个冰凉又扭曲的地方,只会让她越陷越深而已。
“苏格兰。”
从古贺梨梨花口中喊出的属于他的久违的称号,令诸伏景光所有的话语都戛然而止。
“谢谢你的关心。”
古贺梨梨花在精致的餐盘边缘放下了银质小巧的甜品叉,转过身正对着他,将双手交叠在膝盖的位置,朝他露出了一个明媚的微笑,认真而又郑重地回答:“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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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每每回想起她的回答,诸伏景光总是会不自觉地陷入一段短时间内的发呆和沉默。
他不该这么草率地就问她的。
结果被拒绝了,比他向她表白被拒绝还要不得劲啊不是,如果真的表白被拒,他也要花很长一段时间去消化和接受。
“绿川先生。”
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庆幸绿川先生的店里每天都有怡人的午休暂停营业时间。这个时间段店里没有客人,说莫名的话也不会引起人怀疑。
柯南看了一眼隔了四个座位正在认真看新闻杂志的灰原哀,压低声音扯动了诸伏景光的衣服,一只手掌抵在唇角做出了要说悄悄话的姿态,“为什么要把灰原送到现场来,你应该也知道当时的情况很紧急,稍有不慎就会有危险。”
“既然你也知道很危险,那么还伪装成哀的样子,独自去面对那边想要抓她的人”
“柯南,你真是勇敢得让人觉得后怕啊。”
“我这都是有计划的,一切也都按照计划在进行。”
“不管是多缜密的计划都不排除会有意外情况发生。”
诸伏景光看着眼前这位伪装的演技差劲,并且好像觉得自己头很铁于是各种胆大包天的侦探少年,略有无奈地强调。
“没有错。”
在那边专心致志的灰原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近加入了谈话,“工藤君,拜托你下次不要再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赌运气,我感激你的好意,但你这样并不是在帮我,只会让我觉得不安。”
“下次再做危险的事情,想想你喜欢的小青梅,如果送命了怎么恢复原来平静的生活回到她身边?”
“正义感强大的名侦探,她已经为工藤君的事很苦恼了,麻烦你好好地当好江户川,不要让人再为江户川的事操心了。”
话音刚落,玻璃门从外面被人有规律地扣响,刚好是工藤新一的小青梅毛利兰过来接人了。
灰原哀收敛了几分脸上的神情,走过去开门。
在毛利兰把那位鲁莽的侦探接走后,灰原哀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又重新拿起刚才在看的新闻杂志,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诸伏景光递给她一只精致的小方盒,“这个储存器里有aptx4869的药物研究资料的复件,都是你当时在组织的研究成果。”
“嗯?”
灰原哀在看清楚里面装着的另一样东西后,不由地疑惑出声:“这是梅洛亲自给你的资料吗?她甚至还给了你一颗aptx4869的胶囊样本?”
“苏格兰,你是怎么做到的?”灰原哀掂了掂手里的小方盒,继续猜测,“还是你自己想办法拿到的?你偷偷潜入过组织了?”
“是她给我的。”
至于是怎么做到的因为他不想靠欺骗从她身上获取情报,所以
“如实告诉她想要就可以了。”
对于这个回答,灰原哀一时有点消化不过来:“你的意思是你说想要资料,她就给你了吗?”
“我把你想研制解毒剂的事告诉她了。”
灰原哀了解了,“你在她面前还真是藏不住秘密啊。”
诸伏景光笑笑,倒是说起了另外的话题,“你离开组织后接手药物研究的是组织的另外一名科学家,代号是朱奈瑞克,只不过在几天前她突然就丢下所有研究消失了,组织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她。”
“朱奈瑞克,是我研究所的同事,她之前也没有参与过aptx4869的药物研究等一下。”
灰原哀微微睁大了眼睛,“所以,这些也都是梅洛自己告诉你的吗?不是你用枪指着她的脖子逼问出来的?”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回答:“她确实是这么跟我抱怨突然失踪的朱奈瑞克的事。”
“那么她确实对你很偏爱了。”
灰原哀思索过后,直接得出了自己认为准确的结论,并且话语间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问道:“苏格兰,你有没有想过要把她从组织里带出来?”
当然有,在他还卧底于组织的时候就有这个念头了。
只不过,他被拒绝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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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古贺梨梨花在恢复之后投入了忙碌的组织任务里。
最近她加入了琴酒和伏特加雷打不动的夫妻啊不是,搭档组合,担任任务的协助和监督工作,接替了因为急事回美国几天的贝尔摩德的活。
就在不久之前,组织刚刚失败了一场暗杀任务,负责这次暗杀的水无怜奈不仅大意地被人在鞋底粘了追踪器,还在一场意外中也不见了踪影。
古贺梨梨花计划着怎么针对水无怜奈的下落安排一场悄然无息的地毯型搜索,刚接听完下属的汇报电话,保时捷的车门就被打开了。
“梅洛,你打算什么时候杀了赤井秀一?”
琴酒坐上副驾位,脸颊边有一道还在淌血的伤口。
“发生什么事了?”
古贺梨梨花知道就算琴酒不回答她,伏特加也会好好地担任起解说员的身份,“我们在狙击毛利小五郎的时候碰到赤井秀一了,他就在对面的大楼上阻碍我们的行动,发信器也被他打碎了,本来我们还打算在上面提取指纹的。”
“你们碰到赤井秀一了?”
古贺梨梨花不明所以地笑了笑,“他的枪法还是那么准啊。”
于是引来了前方琴酒深刻的一瞥。
“我没嘲笑你,琴酒,别这么火大,我有自己的计划。”
她说:“而且赤井秀一的厉害你刚刚不是也亲身领教过了吗?”
古贺梨梨花手指摩挲着下颌,紧接着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倒退的景色,“应该说你早就领教过了,要杀掉那种人,又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我劝你早点解决掉他。”
琴酒伸出大拇指,举止潇洒地擦去了伤口下的血迹,“否则我会忍不住动手的。”
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小猫,古贺梨梨花立刻炸毛了,她收敛了唇的边笑意,皱起眉,脸色也骤然冷了下来,“这是我的任务,琴酒,麻烦你不要做多余的事。”
琴酒恍若未闻,“你不是说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用指尖抿开指腹上的血迹,他盯着艳丽的红色嗤笑了一声,“我看帮你解决掉赤井秀一,就当还你这个人情了。”
平缓行驶的保时捷内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本来还在好奇为什么梅洛突然不说话了,伏特加悄悄地透过后视镜往后座看了一眼,才发现梅洛低着头,手插/进口袋,好像是在里面找什么东西一样。
“怎么——”
一句话还没说完整,一个巴掌拍在了琴酒受伤的侧脸上,精确地打击道他还在渗血的伤口处。
伏特加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一个惊吓之下猛踩油门,直接把车子飞出去了。
“总之你别多管闲事。”
话音刚落,半俯身在副驾位靠垫上的古贺梨梨花移开了手掌。琴酒感受到了脸颊上的违和,犹疑地朝伸出手,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创可贴的边缘。
他抬头往后视镜看,果然在脸上看到了一枚止血创可贴。
伏特加看得也是一愣。
该怎么形容呢?
是一枚粉色的卡通版创可贴,上面的图案是几个小人头组成的,这一看就不符合琴酒大哥的气场啊,娘唧唧的。
伏特加抱着一种忐忑的心情偷瞄正在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琴酒老大。
如果无语能够具现化,他觉得琴酒老大的整颗脑袋上大概已经在不停地渗出豆点大的冷汗了。
琴酒透过后视镜恶狠狠地瞪了后座的女人一眼,最终也没再多说些什么话。
在开车还分心围观了全程的伏特加:“”
还好还好,他还以为这两个人要在车里打起来了。
-
与此同时,波洛咖啡厅内。
“服务员小姐。”
“还是老样子,一份三明治套餐对吗?”
身穿工作服的榎本梓递出菜单,扬起了一个标志性的迎客微笑,“这位先生,好像最近几天都在连续光顾我们店呢,非常感谢您对我们店的支持。”
随即提醒厨房里的人,“安室先生,一份三明治套餐哦。”
“今天你们店长还是不在店里面吗?”
卡迈尔临时叫住要离开的榎本梓,往厨房里探,只看到了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跟他们的赤井先生特别不对付的安室透。
榎本梓摇摇头,“店长已经有好几天没来店里视察过了,听安室先生说她最近好像很忙。”
卡迈尔又问:“那今天呢?今天也确定不会过来了吗?”
如果不会过来,他就可以通知在工作的赤井先生暂时不用抽时间到店里来,反正也见不到人。
“不会过来。”
安室透端着招牌三明治出现了,回答了他的提问,还用稍重的力道放下了手里的托盘,“请用。”
没想到今天给他上餐的是安室透,因为他跟赤井先生脾性不合,卡迈尔怀疑自己都被连坐了。前几天过来的时候安室透都不想招待他,都是让另外一名女服务员给他送餐的。
“你们很闲吗?时间很多不用工作?每天都在正常工作的时间出现在这里。”
卡迈尔:“”忍住,随便这个跟赤井先生合不来的男人要怎么嘲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卡迈尔忽略掉这个问题,“我想问下古贺小姐到底什么时候会到店里?”
“怎么?赤井秀一想见她?”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眼神下,卡迈尔莫名心虚地低下脑袋:“”
安室透趾高气昂地叉腰瞪着他的样子不像个面带和善的服务员,更像是个恶霸。
卡迈尔硬着头皮,一点也不服输地想要回怼,“这个跟你无关吧?这是赤井先生和古贺小姐的事,无关第三人!”
然后他被狠狠地瞪了。
卡迈尔沉默了一会儿,决定换一个角度跟安室透交谈:“安室先生,我知道你喜欢古贺小姐,对她也很维护,我们只是想知道古贺小姐什么时候回到店里,上次的事情过后一直没能联络到她,赤井先生”
安室透冷笑,挑眉:“既然知道是我的人,赤井秀一还一直让你来找她,是在故意找茬?”。
一想到梨梨被fbi还是那个赤井秀一打伤了的事,他的语气难免也不觉带了几分愤怒。
卡迈尔:“”
感觉怎么跟这个人说话都不行!看上去完全不想听他讲,摆出了一副拒绝谈论赤井秀一的架势。
彼时手机震动,卡迈尔看到来电者是赤井先生,立刻接通电话。
安室透有点不耐地打算走开,又耳尖地听到在卡迈尔盯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时候,手机那头的赤井秀一仿佛觉察到了什么,说道:“安室刁难你了?无所谓,卡迈尔,你不用去管那个疯子。”
卡迈尔捂住手机生怕漏音被安室透听见,结果一个抬眼,发现刚才还背对着他的人已经抱起双臂转过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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