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晚豁出去了,如果能把小牧救出去,就算她死,也是死得其所。
白展飞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岂会被苏暮晚一个黄毛丫头吓住?
他缓缓的站起来,走到苏暮晚和王瑶瑶面前,像是训小孩似的说,“瑶瑶你怎么不听话,不让你去仓库,你就是不听,看,被人抓到小辫子了吧?”
王瑶瑶跟在白展飞身边多年,深知他的脾性,他越是用平易近人的语调跟你说话,越代表他现在正在生气。
她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美目里装满恐惧:“干爹……”
白展飞呵呵一笑,不再看她。
“苏小姐真是有本事,竟然在我眼皮底下从仓库走到这里,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有志有谋啊!”
苏暮晚:“废话少说,跟我一起的朋友病了,我必须马上带她去医院,赶紧给我准备一辆车,不然……”
她拿着瓷片往王瑶瑶脖子上收了收,王瑶瑶吓得啊啊大叫。
白展飞嫌恶的看了一眼王瑶瑶,继续对苏暮晚语调平稳的说:“不过,你搞错了对象,我白展飞从不受人威胁。不就是个女人么,你想杀就杀了吧,反正我早就玩腻了,她死了我正好换个新人!”
王瑶瑶难以置信瞪大眼睛:“干爹你……”
苏暮晚紧蹙了下眉头,“她可是你的女人!”
“那就怎样,在我眼里,女人就跟这里的桌子椅子一样,坏了就换,烂了几扔,凭这个就想要挟我,苏小姐也太小看我白展飞了!”
说时迟那时快,苏暮晚把王瑶瑶往白展飞怀里一推,迅速闪身到他身后,锋利的瓷片就从王瑶瑶的脖子转到了白展飞的脖子上。
“现在呢?”
她死死的勾着白展飞的脖子,冷冷的问:“现在还一样吗?”
“哈哈!”
一直坐在椅子上看戏的老a拍着手站起来,“妙哉妙哉,萧煜城真是找了个活宝,这波着实好看!”
白展飞脸上毫无惧色,语气沉沉的对苏暮晚说:“别忘了这里是哪!整个白府都有重兵把守,你就是擒了我又怎样,照样走不出这里的大门!”
就在苏暮晚神思一晃的工夫,白展飞瞅准时机,胳膊向后一捣,直击苏暮晚的胸口,苏暮晚猝不及防,撞上后面的桌子,桌上放着茶杯,茶杯滚落在地上。
白展飞再次出击,掐着苏暮晚的脖子,轻而易举的把她按在墙上。
“就凭你,也敢对我动手!”白展飞眼底戾气迸现,似要杀人。
忽感身后一凉,有人用枪顶住他的腰。
他蹙了蹙眉,余光之处是老a邪笑的面容,“a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放了她!”老a悠悠哉哉的说。
白展飞慢慢松开苏暮晚,同时缓缓向上举起手。
这种场景的转换让在场的人都懵了,苏暮晚咳嗽几声,喘了口气,皱眉看着那个身穿白衣却一脸轻松的年轻人。
“过来,来我身后!”老a对她说。
苏暮晚不知道他是敌是友,没敢轻举妄动。
老a勾唇笑了笑,“我跟萧煜城是朋友,你过来,我不会伤害你!”
“陆流霖,你竟然是萧煜城的人!”白展飞气的差点吐血。
敢情他跟敌人的朋友称兄道弟了半天。
苏暮晚本来还有些犹豫,但看到白展飞气成那样,想着这个白衣服的男人多半真跟萧煜城认识,最不济也是生意伙伴,总比比白展飞的关系强。
她来到老a的身后,“我还有一个朋友,在仓库,她现在病的很重……”
不等她把话说完,老a道:“你真把我当活菩萨了?救你一个已经违背了我的职业道德,你还想让我救你朋友?”
苏暮晚脸一拉:“那算了,我也不用你救,你走吧!”
老a气的咬牙:“苏暮晚!”
“我朋友因为我才被关在这里,我不能留她不管!”
老a算是知道了,萧煜城之所以这么迷恋这个女人,不惜散尽家财也要把这个女人救出来,是因为这个女人身上有别的女人比不上的东西。
念及此,老a脸上又恢复成刚才的轻松神态,他拿着枪往白展飞腰间戳了戳,“白爷,你都听见了,放人吧!”
白展飞还没刚犹豫一下,只听“砰”的一声,老a打伤了他一条腿,子弹穿进肉里,白展飞左小腿皮开肉绽。
外面守夜的人听到枪声呼啦啦一下全都涌进来,王瑶瑶和小欢吓得躲到墙角,老a目不斜视,仿佛那些身材高大体型魁梧的保镖都是空气。
“再磨叽一会儿,白爷你的命可就没了!”老a用枪指着白展飞的太阳穴说。
豆大的汗珠从白展飞额头滴落下来,他双手撑着椅子,咬紧牙关站起来,怒视着他:“为什么?”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当然是为了利益和钱,白爷混迹道上这么多年,难道连这个道理也不懂?”
“把人留下,我给你八千万!”白展飞说。
老a哈哈大笑,“人家萧煜城已经加价到三个亿了,你只给八千万。算了吧,白爷,拼打架,萧煜城可能打不过你,拼财力,把你们南州财库掏空,恐怕也没萧煜城一根毫毛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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