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城从温暖舒适的大床上醒来,他身上穿着舒适的家居服,伤口出血的位置,被人重新处理包扎,昨天那种混混沌沌不知今日何夕的厚重模糊感消失,大脑变得清明起来。
他坐起来环顾四周。
窗明几净,到处收拾的一尘不染。窗外有棵老树,焕发了新芽,几只小鸟在树枝上啁啾脆鸣,蹦来蹦去。
他蹙了蹙眉,刚想下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瘦高男人端着一个药盘进来。
“不要乱动。你的伤口刚重新进行缝合,不想给我增加麻烦的话就不要乱动。”
萧煜城闻言,靠着床头,没再进行一步动作。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问。
李言翻眼皮看了他一眼,手上忙着兑药水,“你看这里像什么地方?”
萧煜城又朝四周看了看,“反正不是医院。”
李言勾了勾唇,把兑好的药水让在输液架上,调了下点滴速,把针头扎进萧煜城的手背上。
做完这一切,他把两只手插进白大褂衣兜里。
“我们做个交易,你问我一个问题,我可以选择回答或者不回答,如果我回答了,相应的,你就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前提是,不能隐瞒。”
萧煜城觉得很合理,点头应下,“好。”
“这里是古堡。”李言回答道。
萧煜城紧蹙了下眉:“古堡?!”
“在n国,还有人不知道古堡是什么地方吗?”李言看着他说。
萧煜城眼底骤然划过一丝惊讶,古堡?这里竟然是古堡!
老a的老巢。他怎么在这里了?
难道是老a发现了他的行踪,把他囚禁在此?
李言:“下面是不是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萧煜城充满戒备的望着他:“说。”
“你跟盛家是什么关系?”李言问。
他这个问题一抛出来,萧煜城心里顿时明白了两点,一,不是老a把他弄到这里来的。二,这个医生不知道他的底细。
萧煜城想了想,道:“姻亲。”
李言微微一怔,继而冷笑,“你撒谎。盛家唯一的大小姐至今下落不明,只有一个私生子盛天朗在操持家业,难不成你的取向异常,跟盛天朗是夫夫?”
萧煜城勾了勾唇,“阁下对盛家了解的这么清楚,怎么不知道盛老夫人有个内侄女?”
“楚楚。你是楚楚的……老公?”李言蹙着眉头问。
“老公现在还算不上,不过已经定亲。”萧煜城这么说也不算完全撒谎,他奶奶,以及盛家老夫人,确实一直在撮合他和马楚楚。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李言又问。
萧煜城看了一眼窗外,淡淡道:“说好了一个人问一个问题,对方回答了再能再提第二个问题,阁下越矩了!”
李言又是一怔,轻扯了下唇角,做了个“请”的手势,“你问。”
萧煜城拉了拉被子,给自己盖好,闭上眼睛,懒洋洋的说:“我没什么要问的了,我累了,想休息!”
李言哑然失笑,敢情他这是救了一个大爷!
“行,你休息吧,外面有佣人,需要什么叫他们就行!”
“谢谢。”
李言又看了一眼,收拾了下刚才用过的针头棉球,拎着一个塑料袋出来。
他刚走出自己的属地,陆流霖迎面走过来,“听说你昨晚救了一个人。”
边说边往里面闯。
李言拦住他,“已经走了。”
陆流霖看着他,明显不相信,还要往里闯,李言冷了脸,“a爷难道忘了当年说的话了吗?”
当年李言救了陆流霖,本是不想留在古堡。
是陆流霖执意让他留下,并承诺他,在古堡里,他是自由的,想去哪就去哪,他干什么他都不会干涉。
为了李言更加自由,或者让他感觉受到厚待,陆流霖分了一块儿属地给他。
属地建成房舍,李言搬进来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他的属地,陆流霖也不能。
陆流霖盯看着李言几秒,过来勾住他的肩膀,笑着说:“怎么还急眼了?难道你救的人是个妙龄女子,只能金屋藏娇,不方便出来见人?”
李言冷嗤了下,“a爷有这个时间在这里猜度我救了人是男是女,不如多花点时间研究一下怎么对付萧煜城,当年吃的大亏,难道还想再来一次吗?”
“你!!”
陆流霖被戳了断处,恼羞成怒,狠狠指了一下李言。
“行,你们一天天就跟我窝里横吧,早晚有一天我都把你们收拾服帖了,等着吧!”
他的话音刚落,侍女来报:“a爷,菲菲小姐想吃您亲手做的酒酿丸子!”
“家里那么多厨子,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做?”陆流霖低吼。
“菲菲小姐说您做的好吃。菲菲小姐还说,不是她自己想吃,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想吃!”
陆流霖无语的指了指侍女,想说什么没说出来,狠甩了一下手,朝着秦菲菲住的地方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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