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晚被吴妈强行推进卧室,并警告她,在她没有和萧煜城沟通完之前不许出来。
苏暮晚一边在卧室的洗手间心不在焉的洗漱一边注意着客厅里的动向。
透过虚掩的门,她看见萧煜城坐在吴妈的对面。
吴妈不知道说了什么,手口并用,萧煜城始终保持沉默,不争辩,不解释,但眼神里也没有认同。
苏暮晚草草的洗漱完毕,随便从衣柜里拿了件衣服换上,就在她准备问吴妈,她对萧煜城的教育工作是否完毕,她是否可以出去的时候,家里的座机响了起来。
吴妈去接电话,阴沉的脸马上阴转晴,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脸上笑开了花。
“好好,你们尽管来,都在家呢!”
接完电话,吴妈暂忘了对萧煜城的教育工作,小跑着过来,对素颜朝天的苏暮晚说:“快快,快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再化个妆,李太太和她的儿子来了!”
苏暮晚的眉心拧成一个“川”字,“您来真的啊?”
其实吴妈也没有想到李太太会选择今天过来,之前他们商场碰到,随便聊了几句。
得知家里的小辈都还单着,就有意让他们见见,互相了解一下。
吴妈也没有完全不信,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前天刚说完这事,今天就来了。
李太太是江南月的旧相识,两人都是书画界的名人,不过李太太是子承父业,家里三代都是搞艺术的,算是艺术世家,比江南月这种野路子杀出来的有底蕴。
李太太早年丧夫,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早已结婚多年,膝下育有一子一女,家庭和谐,生活美满。这个小儿子明明不比大儿子差什么,模样事业也都不错,就是感情方面不顺利,年过三十还是一个人。
李太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小儿子回国第一件事就是给他张罗着到处相亲,之前也相过几个,不是人家看不上他,就是他看不上人家,折腾了好几次也没什么结果。
“人都在路上了,还能是假的啊?”
吴妈在柜子里挑挑拣拣,最后拿出苏暮晚上次参加慈善晚会斥巨资买的那件墨绿色礼服,“穿这件,这件好看!”
苏暮晚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点,“不是吧,穿这么隆重,人家会不会以为我是神经病?”
“不会,他们只会觉得你漂亮!”
吴妈和苏暮晚正因为一件裙子推来推去,殊不知萧煜城已经走了过来,站在卧室门口,眸色阴沉的看着他们。
“不好意思啊萧先生,小晚一会儿要和一位李先生相亲,你在这里多有不便,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
吴妈话说的客气,但每一句话无不在表达萧煜城在这里碍事的意思。
萧煜城的目光越过吴妈停在苏暮晚身上,苏暮晚拿着礼服两手一摊,无助又无语。
李太太和她儿子比吴妈预想中来的还快,她这边还没把萧煜城这尊碍事的“大佛”动员走,李太太和她的小儿子已经提着礼品上门了。
吴妈急的手忙脚乱,她虽对萧煜城多有不满,却不敢像苏暮晚似的把他藏起来。
最后急了半天也没想出可以实施的办法,只能乞求萧煜城高抬贵手,到时候不要乱说话。
电动门铃声如约响起,吴妈往苏暮晚脸上扑了脸粉,小跑着去开门迎接。
“哎呀李太太李少爷,有失远迎,抱歉抱歉!”
吴妈一边寒暄着,一边把两人迎进屋。
李太太穿着一件素色旗袍,外面搭着一个白色小披肩,复古优雅,又高贵。
她的儿子叫李修竹,人长的斯斯文文,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肤色很白,相貌虽算不上特别出众,但也不难看。
他左手拎着一篮当下时令进口水果,右手拿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
客已上门,苏暮晚只能硬着头皮接待。
她自动忽略李太太上下打量的目光,接过李修竹手里的水果和鲜花,“学长你好,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李修竹蓦的抬起头,镜片后面的眼睛透着惊讶。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当年你在圣爵一中可是人人敬仰的学霸!”
李修竹眼底闪过一丝的亮色,“你也是圣爵一中毕业的?”
“嗯,不过比你低两级,你毕业的那年,我刚上高一,有次老师让你们来我们班做演讲,还是我给你递的话筒。”
李修竹白皙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不自然的牵牵唇角:“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吴妈在旁边激动的拍了下手,明知故说:“哎呀,原来你们是校友啊,看这缘分,挡都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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