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马楚楚上位,不管集团内部还是商界,都颇有微词。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继承总裁之位,不怕把盛世国际搞垮吗?
无奈她有盛老夫人临终遗言作证,盛老夫人在生命弥留之际,篡改遗嘱,立自己的娘家人马楚楚为盛世的继承人,证据早就放出来,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马楚楚脸色更加难看,指着苏眠:“你到底是谁什么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
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转头对萧煜城急赤白脸的叫:“萧总,今天是你妻子的葬礼,你就容忍此人在这里胡说八道蓄意栽赃?”
“啪”一声脆响,苏眠打了马楚楚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是给你背叛我的教训!”
马楚楚捂着脸,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这个女人给她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她刚感觉出来这个女人像谁,马上被自己掐断,不可能,她已经死了,就在棺材里,不可能是她!
萧煜城望着苏眠怔怔的,嘴里喃喃道:“晚晚,晚晚……”
他身边的人都听见了他喊苏暮晚的小名,但都以为他是悲伤过度,沉浸在痛失爱妻的迷死里,并不是在叫那个墨镜女苏眠。
季北被点了哑穴,时间一到,自动解除,他挣开旁边人的束缚,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小晚!”
然后冲过来一把把苏眠抱住,痛哭流涕,“小晚,我就知道你没死,我就知道……”
在场的人集体懵了,这是什么情况,棺材里的人死而复生了?
苏暮晚拍了拍季北的后背,到底是一起住过五年的人,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不像那个同床共枕狼心狗肺的男人,结发妻子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暮晚安抚好季北,摘掉帽子和墨镜,冲在场人挥着手嫣然一笑,“好久不见,各位!”
灵堂彻底乱了套,胆子大的高声议论,胆子小的尖叫着钻到椅子下面。
两个小小的人冲破人群,哒哒哒的跑到苏暮晚身边,一人抱住一只大腿。
“妈咪!”
“妈咪!!”
苏暮晚摸摸他们的小脑袋,把宁宁和扬扬拉到身后,然后冲着整个人已经垮掉的萧煜城说:“既萧总着急另外娶妻,我就不打扰你的好事,孩子是我的,以免被他们的继母虐待,我全部带走。在此恭祝萧先生和杜小姐喜结连理白头偕老!”
“这是怎么回事,萧煜城和杜卿卿……”
“天啊,苏暮晚竟然是盛北淮的女儿,盛家找寻了二十几年的人终于找到了!”
“难道是萧煜城和杜卿卿为了在一起,故意把苏暮晚设计死,好继承她的遗产吗?”
“真是那样的话,他们两个也太歹毒了!”
“我怎么听说杜卿卿和小南国好像有一腿?”
“父子,情敌,前妻,现女友,这是什么人间修罗场?”
吃瓜宾客们发挥他们的想象,滔滔不绝,议论纷纷。
“原来是场误会,苏小姐并没有死啊,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不过你和萧总之间有什么矛盾,不要牵扯他人才好,你们是夫妻,床头大床位合,我一个外人因此名誉受损实属不应该……”
杜卿卿话音刚落,苏暮晚一巴掌打过去,凌厉的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戳两个窟窿。
杜卿卿脸上顿时浮现几个手指印,她脸色涨红,面容难堪,心里有气,却不敢发作。
“挑拨离间的女人,装什么委屈,打你是轻的!”
马楚楚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换,一时间不知道该帮谁。
苏暮晚没死,是她没想到的。苏暮晚没死,她这个盛世总裁的位置就不保,念着她和苏暮晚从前的情分,她又不好明面上跟她争,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再一次看向苏暮晚的时候,苏暮晚也正好看向她,“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苏姐姐!”
马楚楚想要去拉苏暮晚的手,却苏暮晚无情的躲过,她既然决定回来,就料到要做出一些决断,不仅是斩断情丝,还有别的一些感情。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决定回归盛家继承家业,就必须要舍掉一些不必要的东西!
“今日前来我就是想带走我的孩子,目的已达到,就此别过,再见,各位!”
苏暮晚牵起宁宁和扬扬的手,深深的看了萧煜城一眼,顶着各种流言蜚语,转身大步朝外走。
萧煜城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底有疼惜也有犹疑,但更多是激动和惊喜。
“我错哪了,你说,我改!”
只要你还活着,你肯回来!
苏暮晚看着他冷冷一笑,“我竟不知萧总这么会演戏。这么说,是因为人多,是怕影响名誉落人口实吗?”
“既然这样,你明天来民政局,我还你自由身份,你爱谁娶谁都不再跟我有关系!”
萧煜城拉着她的手不放,眼底带着恳求,“我到此错哪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小晚已经把话都说明白,萧总何必再苦苦纠缠?”
季北掰开萧煜城的手,把他往后一推,有在场宾客作证,他真的没有用力,就那么轻轻一推,萧煜城却像是一张轻飘飘的纸一样,连连后退,最后晕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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