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亲眼见到宁宁和扬扬之前,盛北淮觉得小泽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可爱最聪明的小孩儿,现在亲眼见了宁宁和扬扬才发现,原来世界上最漂亮最可爱最聪明的小孩儿不止一个,而是三个。
宁宁长得和他家泽熙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连爱吃甜点这个嗜好都遗传到她身上。
小泽则偏萧煜城多一些,沉稳大气,内敛低调,小小年纪就有一种胸中有丘壑,泰山崩于眼前浑然不动色的稳重与城府。
而扬扬……
刚开始他一直看不出扬扬究竟像他家泽熙多一点还是像萧煜城多一点,直到扬扬看到他家泽熙从车上下来,明明十分想念,恨不得像宁宁一样马上跑过去抱住,却一脸倨傲的说:“呵,女人,你活着也不通知我一声,可真是玩的一手好游戏。”时,他猛然惊醒。
扬扬不就是他半路夭折,活到八岁因病去世的儿子,也就是三个孩子的舅舅泽枫吗?
那小大人似的动作,漫不经心的小表情,骄傲又冷漠,不羁又温暖,活脱脱就是他家泽枫小时候的翻版。
“盛先生,你有没有觉得扬扬像一个人?”盛康站在院子里,看着三小只在草地上快乐的踢足球,满脸的慈父笑。
他很小就向往这样的家庭氛围,没想到苏暮晚一回归盛家就做到了。
高兴的何止他一个人,盛北淮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他一生育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儿子八岁白血病去世,女儿不到三岁丢失,盛天朗虽也是他的孩子,但是个不成器的祸,不论是外貌还是能力还是其他方面,都比他和自己妻子生的那两个孩子差了一大截。
可惜两个孩子命不好,一死一丢。
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盛家也就此绝后了,没想到在他五十八岁这年峰回路转,上天终于开始垂怜他,不仅让他找到了丢失已久的女儿,还额外赠送了三个聪明伶俐由可爱的外孙。
“你也看出来了?”泽枫去世已久,那份伤痛早就随着岁月的流逝磨平,盛北淮已经可以坦然的提起那个孩子。
“嗯。长相神情都很像,尤其说话的语气,简直一模一样,都那么……欠揍!”
盛北淮偏头看了一眼盛康,抿唇笑了笑,“是啊,如果泽枫喊我老头,我早就揍他了,可是对扬扬,我下不去手!”
不但下不去手,还觉得十分可爱,有个性。
“这就是所谓的隔代亲吧……”
盛北淮还没感叹完,一个足球飞驰而来,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到他的脚下。
盛康吓得不轻,“盛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一个足球而已。”
盛北淮弯腰把足球捡起来,刚想把球还给三个萌宝,扬扬在草地上不耐的喊:“诶,老头,把球扔过来!”
盛北淮面色一沉,这孩子,老头叫上瘾是吧?
他略一沉思,拿着球走过去,对扬扬说:“我们来比赛吧,谁赢了,就有权利向对方提个要求!”
盛康站在原地看着,看着盛北淮在阳光下盈盈的笑,他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用实际行动教育不听话的泽枫,严格又细致,用心良苦。
扬扬抬头看着这个两鬓斑白的老人,一脸不屑:“怎么比?”
“比射门,我们没人踢十个球,看谁命中率高,谁就算赢,怎么样?”
扬扬无语的翻了翻眼皮,“嘁,好幼稚。不过看在你年纪大的份上,我就跟你比一比,先说好,比赛必须公平公正,不能倚老卖老,不能耍手段!”
盛北淮拿着球左右手颠了颠,“好!”
苏暮晚换好衣服走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她已从葬礼愤怒又紧张氛围中恢复过来,饶有兴趣的看着盛北淮在草地上做着比赛前的热身准备。
“盛先生身子骨不比年轻人,你怎么也不拦着点,让他跟三个孩子胡闹!”
一段时间的相处,苏暮晚和盛康已经成了朋友,说话轻松愉快,已没了刚认识时的僵硬和隔阂。
盛康抱着双臂偏头看了她一眼,他们来的时候,回了一趟老家,祭奠了苏暮晚的生母林素媛,和盛家的列祖列宗,苏暮晚虽然还延续着以前的名字,但在盛家的家谱上已经认祖归宗。
盛康一直纠正她对盛北淮的叫法,不是盛先生,而是父亲,或者爸爸。
但他也知道,这个事不能一蹴而就,父女两个分开太久,融合需要时间。
“我们两个来打个赌怎么样?”
苏暮晚抬头奇怪的看着他。
盛康指了指草地上的一大三小,“赌盛先生能赢过扬扬。”
“别看扬扬年纪小,他可是学校足球队的主力!”苏暮晚强调说。
盛北淮斯文儒雅,年纪又大,怎么看也不像会运动的人。、
盛康牵了牵唇角,“赌不赌?”
苏暮晚翻了翻眼皮,“来呀,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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