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窗外繁星点点,星光闪烁,苏暮晚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时至今日,她还有恍惚,她竟然是盛家丢失了二十几年的大小姐!
虽然她从小生活的苏家过的也不差,但跟盛家的这样豪门世家相比,小巫见大巫,不在一个层次上。
以前要拼尽全力,用尽一生才能得到的东西,现在却垂手可得,激动之后,是深深的责任和压力。
盛世,这么大一个骨头,不好啃!
她正想工作上的事情想的入神,窗户外面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刚开始她以为是风,后来越听越不对劲儿。
别苑保镖众多,守卫森严,安保系统京都最佳,强盗或贼都不可能进的来。
她正想打电话给盛康,窗户外面响起“叩叩叩”的声音,她眉头一蹙,操起桌上的价值连城的台灯,压低声音:“谁?谁在外面?”
“咔嚓”一声轻响,窗户上的开关被打开。
开关明明在里面,却被从外面打开,苏暮晚看着开关在没人的情况,一点点被打开,吓得汗毛都立了起来。
都说老宅子阴气重,深更半夜,不会闹鬼了吧?
她紧攥了攥手里的台灯,屏气凝神,忽地黑影一闪,一个男人打开窗户从外面跳进来。
这个男人穿着黑衣黑裤,一副夜行者的打扮,身上带着绳索和尖刀等装备。
男人把头顶的黑色鸭舌帽一摘,露出一张人神共愤的脸。
“想我了吗?”他问。
“萧煜城?!你……你……”苏暮晚惊得说不出话来。
堂堂一跨国公司总裁,深更半夜潜入女人闺房,端着正人君子的身份,却干着采花大盗的行径,他可真好意思!
萧煜城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从别苑一路翻进来,累的出了一头汗。
他虚脱的坐在椅子上,端起桌子的水杯,他知道那是苏暮晚的水杯,把杯子里的水喝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里真大,差点迷路,还好让我找着了!”
苏暮晚抱起双臂,板起脸,厉声问,“我什么都跟你说清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说清什么了?”
他望着她,眼睛里是无尽的思念,她没有死,还活着,这是他从小到大最大的惊喜和意外。
“我不清楚。”沙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委屈。
他和她结婚,蜜月期还没过,她就不辞而别,后来传来噩耗,所有人都说她死了,他如遭雷击生不如死,只想着自己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赶紧随她而去。
他浑浑噩噩,如同丧尸,被推上葬礼,以为后半生就这样了,天降恩泽,她出现在自己的葬礼上。
天知道他多么激动,多么高兴,多么想哭。
以为就此可以大团圆了,就可以幸福快乐的生活了,她却把他大骂一通,要与他分道扬镳,还带走他的孩子。
他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苏暮晚看着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冷冷一笑,“不清楚?呵……”
拿起手机,翻到杜卿卿给她发的那几张露骨图片,扔过去:“看看你做的恶心事!”
萧煜城拿起手机一看,惊诧:“不是我……”
“嗯?”
“照片上的男人确实是我,但我没做过这种事!”
“我都跟你结婚了,怎么还会跟其他女人上床?这是诬陷!”
萧煜城当当敲着手机屏幕,情绪过于激动,气的咳嗽起来。
苏暮晚刚想再拿证据堵死萧煜城这张破嘴,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有礼貌的敲门声。
“笃笃笃……笃笃笃……”
苏暮晚惊慌的看向萧煜城,萧煜城也看着她。
“嘘!”她朝他做了一个手势,然后把他拽起来,想着把他藏起来。
床底不行,太矮,桌子底下不行,会被发现,卫生间……万一门外之人再来修地漏会被发现。
衣柜……对,衣柜!
苏暮晚拽着萧煜城,像是塞麻袋似的把他塞进衣柜里,把一切整理好,顺顺头发,过去开门。
“盛康,你怎么还没睡?”她故意装着很困的样子,打着哈欠说。
“我路过看见你房间的灯还亮着就进来看看……你是不是感冒了,刚才听见你咳嗽!”
“哦……咳咳咳……最近天色太干,嗓子有点不舒服!”
“我去叫三白大夫,让他给你看看!”
盛康是个行动派,嘴上说什么就会马上去做,苏暮晚赶忙拉住他的胳膊,“今天太晚了,明……明天吧!”
宋康看着她,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儿干净的手帕,在她额头上擦了擦:“想来是真病了,出这么多汗。”
“生病不能等,小病会成大病,快去床上躺着,我去叫三白大夫!”
说着,盛康掰开苏暮晚的手,大步流星的朝着麻三白的房间走去。
“欸,我没事,真的……”
“他可真关心你!”萧煜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柜子里跑出来,正冷冷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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