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城接完电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底像是结了一层寒冰,冷彻吓人。
“去金肯酒店。”他道。
金肯酒店就是苏暮晚今天举行就职仪式的酒店。
萧欣然不知道发生了事情,但秉着从小跟萧煜城对着干的原则,他越生气,她就越开心。
她道:“不行,先去公司。”
萧煜城“咣”一下踢开限量版豪车的车门,冷冷的对萧欣然说:“下去!”
这是他的车,他想让她坐她就能坐,不想让她坐,就得滚!
萧欣然攥着拳头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老周赶紧从中打圆场,“二小姐,少爷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您先下车,找地方歇会儿,我让小虎来接您,要不,您自己打车回去也行。”
“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说……”
萧欣然的话还没说完,只感觉腰间一阵剧痛,面前一阵妖风---她被萧煜城踹下车!
周围都是来往熙攘的人群,车里滚出来一个衣着光鲜的妙龄女郎,顿时围过来观看,捂嘴偷笑,小声议论着。
萧欣然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围观群众低吼:“看什么看,都滚一边去!”
望着扬长而去的银色轿车,气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紧握着拳头,咬着后牙槽:“萧煜城,你跟我等着!”
……
盛康抱着扬扬上了救护车,苏暮晚紧随其后,救护车的车门即将关上的时候,送行的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阵哭声:“妈咪妈咪,小泽被人抓走了!”
苏暮晚一听是宁宁的声音,赶紧下车。
“宁宁,你刚才说什么?”
她的衣服上手上都是血,宁宁见状哭的更大声,双手抹着眼泪,“小泽被坏人抓走了!”
苏暮晚一听,起身就往外走,盛康在救护车里大叫,“大小姐你回来,救人的事我让保镖去!”
苏暮晚像是没听见,脱了脚上的高跟鞋,一头扎进金肯酒店。
盛康无暇分身,让两个保镖马上送宁宁回别苑,然后打电话给小武,想让他去接应苏暮晚,打了两个都没人接。
“盛先生,我们可以走了吗?”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问。
盛康望了一眼车上奄奄一息的扬扬,一咬牙,重新上了救护车:“走!”
苏暮晚回到会场中心,刚才还是人满为患的空间变得空荡荡的。
麻三白却意外的在那里,他蹲在讲台上,手抹着地上的鲜血,不知道在干什么。
年会并没有结束,盛世方采取了应急方案,把年会位置改到其他地方,也就是说,除了苏暮晚,其他人都没受到影响。
她顾不上去管麻三白,快速的向前走,本想去监控中心寻找一些线索,蓦的发现地上有些金色的粉状东西,在阳光下发着细碎的光泽。
这是今早化妆师给她用的眼影!
宁宁当时在旁边看着喜欢,抢过去说要等着长大自己用。
她记得宁宁把那个眼影盘放在了随身的小包包里。
宁宁视为宝贝的东西,怎么会洒的哪都是?
苏暮晚再一回想,宁宁刚才找她哭诉的时候,身上明显没有背包。
小泽比较绅士,平时有给宁宁拿包的习惯。
“是小泽!”
小泽在做记号,为寻找他的人提供线索!
好聪明的孩子!
苏暮晚沿着金粉标记一路找过去,最后上了顶楼,果然在顶楼看见小泽,还有丧心病狂的杜卿卿,杜卿卿在殴打小泽。
顶楼上停着一辆直升机,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掩盖了小泽的哀嚎声。
杜卿卿想把小泽抱上直升机,到了安全的地方后,以小泽为人质要挟苏暮晚和萧煜城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泽不配合,宁死不屈,杜卿卿身体受到创伤还未完全恢复,几次拽小泽上飞机都没成功。
于是她就开始打小泽,拳打脚踢。
小泽被她打的鼻青脸肿,却始终没哭。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哭是弱者的表现,他不能哭!
“住手!”
苏暮晚握着拳头快速的跑过去,跑到一半,杜卿卿突然把小泽提溜起来,押着他到楼顶的边缘。
大风呼啸而过,小泽小小的身体悬在半空中瑟瑟发抖。
“来啊,来了我们一起死!”杜卿卿发出邪魅的狂笑。
苏暮晚现在恨不得把杜卿卿这个疯子五马分尸,但她知道现在不能意气用事,杜卿卿近乎疯癫,疯子没有理智可言,万一她真的来个玉石俱焚,她倒是死不足惜,但是小泽不能陪她一起去死。
她的小泽还有大把快乐肆意的人生,不能为这种烂人而死!
“杜卿卿,你也是女人,将来也是妈妈的人,你怎么忍心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你不是恨我吗,把孩子放下来,我过去,你随便对我都无所谓,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风吹散她的头发,她猩红着眼睛,面部表情在凌乱的发丝后面肃穆,隐忍。
她的肩膀还在流血,雪白皮肤上有着大片血色,瘆人又刺目!
杜卿卿听到这句话情绪激动起来,两只眼睛像是恶魔一样凸出来,面目更添狰狞:“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当妈妈,萧煜城摘了我的子宫,他摘了我的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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