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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听完盛康的讲述,李莫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从医好几载,失忆病人见过不少,但还没见过部分失忆的病人。
苏暮晚现在就属于部分失忆,她经历的时间大概可以划分两大块,回国前和回国后,回国前她的记忆都保存着,回国后的所有事情都忘了。
“扬扬小泽也不行吗?”李莫问。
盛康摇了摇头,“试过了,不行,她现在只记得宁宁。”
李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然后长叹一声,“比马楚楚情况还复杂。”
经他这么一提,盛康才想起来马楚楚的年会上行刺苏暮晚的事。
“楚楚她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下决定痛改前非的人突然转了性子,要置苏暮晚于死地,这也太奇怪了。
“麻先生判断说有人在楚楚身上种了蛊。”
盛康蹙了蹙眉,即使他走南闯北,对这一块儿也相当陌生。
“蛊?”
“对。麻先生说这属于华国西南地区的一种秘术,被种蛊之人,会意识丧失,行为不受控制,被人操纵,而杜卿卿的母族正是来自西南花城。”
“你的意思是说杜卿卿用蛊术操纵了楚楚,让楚楚去行刺大小姐?”盛康问。
李莫沉吟着点点头,“推理上是这样。”
“如果杜卿卿没死,我们或许还能从她嘴里问出来点东西,可是她不慎坠楼身亡,想问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华国知识博大精深,了解一些秘术,或许能解开一些医学难题,对于杜卿卿的死李莫多少有点惋惜。
盛康神情一松,笑道:“你真以为杜卿卿是不慎坠楼而亡?”
李莫微微一怔,似乎联想到什么不被人得知的内幕。
杜卿卿多次陷害苏暮晚,一手操纵了苏暮晚假死事件,事情爆发,不知悔改,殴打小泽,还企图带走他,萧煜城这个人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睚眦必较,怎么可能留杜卿卿这样一个祸害去被人审判?
万一中间再出什么差池,岂不麻烦?
“三十多层楼……”李莫有点心惊的喃喃道。
盛康见怪不怪的勾了勾唇角,“你不在江湖行走,不懂江湖人心的阴险毒辣,只能说,萧煜城属于正常操作,换做是我,如果有人那样对我的女人,恐怕……”
李莫看着盛康,等着他把说完,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衣着宽大病号服的马楚楚脸色苍白的从病床里走出来。
她和苏暮晚住的都是vip豪华病房,病房堪比酒店,各种设施一应俱全,有卧室,有客厅,李莫和盛康在客厅聊天,马楚楚刚才在卧室睡觉。
马楚楚的脸色很不好,人变得很瘦很瘦,瘦削的肩膀甚至撑不起最小号的病号服,她现在就像是制片人,风一吹就倒。
“李莫,我饿了!”她像个婴孩像大人要吃的,带着些许可怜,些许委屈。
李莫蹙了蹙眉,一边起身一边说:“不是刚吃了中午饭,怎么又饿了?”
“中午我只喝了点汤,没有吃主食。”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能喝汤。”
“可是我饿!”
“接着喝汤。”
看着两人,盛康突然想起某次喝酒,他开玩笑说要跟李莫介绍女朋友,李莫当真解释说自己有意中人的情景。
眼前这一幕,男的帅气优秀,女的……虽然干过不少糊涂事,好在悬崖勒马,痛改前非,又有盛北淮这样一个舅舅在后面撑着,好像还算般配。
“行了,你照顾她吧,我走了!”盛康拍拍膝盖站起来。
李莫把盛康送到门口:“这几天我无暇分身没办法照顾大小姐,你替我多照顾她一些。”
盛康扯出一丝苦笑,他倒是想多照顾一些苏暮晚,关键是她不让,她现在只认季北,什么都让季北去干,连萧煜城这个现任丈夫都被晾在一边。
拍拍李莫的肩膀,无奈的勾了个笑:“走了!”
就真的走了。
苏暮晚所住的病房设施也是一应俱全,连厨房也有,季北给他熬了些肉粥端着从厨房出来,苏暮晚深吸了一口味道,“哇,好香啊!”
季北把粥给她盛到碗里,用小电扇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柔柔的问:“用我喂你吗?”
苏暮晚不跟她客气,拿起枕头垫在身下,靠在床头:“来吧!”
季北用雕花银质小勺挖了一口肉粥就往苏暮晚嘴里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突然发出严肃的,清冷的……咳嗽声。
苏暮晚朝萧煜城看了一眼,她醒来两天,他就在那个沙发上坐了两天,什么也不干,就盯着她,好像是监工似的。
“你把他赶走把,他看着真的好烦!”她小声对季北说。
季北喂了一口肉粥到苏暮晚嘴里,唇角带着一丝揶揄,凉凉道:“我可不敢,人家可不是你老公,持证上岗,受法律保护!”
苏暮晚痛苦的扶额,喃喃着:“结婚的时候我是不是被胁迫了,不然眼光怎么会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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