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和韩拓两人来到思危院的时候,看见在院门口列队欢迎的侍卫,都有些懵。
“方老,思危院这排场弄得够壮观啊!”
韩拓嘴角抽了抽,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群人,不由得感慨道。
方老听了神色一顿,眉心直跳,他不过就离开了几个时辰的功夫,韩展和樊川那两个小子,又弄出这么多幺蛾子。
“走吧,先进去再说!”
方老此时也顾不得解释,他现在就想去问问不靠谱的两个人,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样。
韩拓推着方老,在一众侍卫的问候声和注目礼中,淡定的走进了思危院。
别看从头到尾韩拓淡定从容,其实他心中慌得一批,饶是他经历过大场面,此时也感觉出几分不自在。
而方老此刻气得抓狂,恨不得狠狠的捏死韩展和樊川两人,所以全然没有注意其他。
虽说主子此时脱离了危险,但是此时正是虚弱时期,容易让人钻了空子,明明他离开时已经叮嘱过,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韩拓推着怒气冲冲的方老走进了院子,当两人来到夏邺寒房外的时候,远远便看到了醉意朦胧的两人。
韩拓微微蹙眉,瞥了眼身前的方老,果不其然,方老此时怒火中烧,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韩拓投给大难临头还不自知的两人一个同情的眼神,默默的推着方老向两人走去。
樊川感觉到来人,持着酒杯的手一顿,不悦的冷声呵斥道。
“不是让你们在院外守着么?”
“呵呵,樊侍卫好大的口气!”
方老爷子脸色铁青,咬牙启齿的冷声呵斥道。
“嗯?”
韩展听出了不对劲,转头向这边看了过来,当他对上方老冷冽的目光时,一股凉意直接从脚底窜了上来,顺着脊骨直奔大脑而去。
原本那点儿酒意,瞬间驱散,朦胧的眼神,也清醒了过来。
韩拓看着韩展那瞬间表现出来的胆怯模样,险些笑出声来,果然一物降一物。
心中不禁为方老竖起了大拇指,赞他一句威武!
“方老,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韩展眼神有些迷离,神情有些不在的看着方老爷子,不解的问道。
方老没有搭理他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随后看向一边明显有些喝大了的樊川,头上的青筋直跳。
“那个……我们就是高兴,所以多喝了两杯!”
韩展一边解释着,一边走到樊川身边,小声的提醒道。
“别喝了,方老来了!”
“你少骗我,方老这会儿早就歇下了,怎么可能过来!”
樊川说着放下酒杯,向方老和韩拓这边看了过来,只一眼他愣了片刻,随即眉头紧皱,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喝多了?怎么看到方老了?”
樊川甩了甩头,一脸疑惑的嘀咕道。
“我看你是喝得不少!”
方老气得不行,本来他这边有了新发现,打算找主子商议,自然要用上两人,结果他们两人居然掉链子。
“方老您别急,我这里有苏家特制的解酒药!”
韩拓见方老盛怒的样子,心中不忍,看向对面两人时微微蹙眉,低声对方老安抚道。
“哼!”
方老对着韩展和樊川两人冷哼一声,随即别过脸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韩拓把醒酒药拿给韩展,韩展对着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韩拓微微点了点头,便向樊川走去。
樊川看着手中的两枚解酒丸,微微一愣,当对上韩拓揶揄的目光是,他默默的解酒丸吃了下去。
苏家出品,必是精品。
两人吃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清醒过来,看着方老铁青的脸色,一时间有些窘迫。
韩拓此时便当起了润滑剂,调节气氛。
“方老,别因为他们两人耽搁了正事!”
韩拓弯腰在方老爷子耳边低声提醒道。
方老深深的看了韩拓一眼,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不过事情也正如韩拓说的那般耽误不得,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目光在韩展和樊川身上扫过。
韩展赔笑的看着方老,低声询问道。
“方老您是有什么要紧事情吩咐么?您尽管说便是!”
“对!对!方老您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去做就行,我保证完成任务!”
樊川立刻在一旁保证道。
“放心,你们两个一个都跑不了,现在跟我进去,我有急事向主子禀告!”
方老不悦的瞪了两人一眼,冷声说道。
“找主子?可是这会儿主子还在休息!”
韩展一听要叫醒夏邺寒本能的表示抗拒,毕竟夏邺寒才苏醒,身体还很虚弱,韩展不想影响他休息。
樊川此时的想法和韩展不谋而合,看向方老的目光低着一丝抗拒。
方老爷子无语的看着对面两人,合着就他们关心主子,自己就那么没有眼力劲儿?如果不是事情紧急,他也不想这个时候打扰夏邺寒休息。
但是想到随时都可能跑路的人,方老爷子也懒得搭理韩展和樊川两人,直接对身后的韩拓说道。
“送我进去!”
韩拓稍微犹豫了一下,想到方老刚刚急切的样子,点了点头,推着他便向夏邺寒的房间走去。
韩展和樊川微微一愣,两人对视一眼,四目相对间,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疑惑。
想到方老并不是莽撞之人,他这般行事一定有他的用意,于是两人跟在后面向房间走去。
四人推门走进房间时,都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韩拓跟着三人来到内室,看着幔帐后,夏邺寒虚弱的模样时,不由得呆住了。
他没有想到夏邺寒此时会如此狼狈,苍白的脸庞因为生病而越发尖细的下巴,微抿的薄纯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脸上虽然带着一丝红润,但是那消瘦的脸颊,和微陷的双眼都透着一丝疲态。
看了不禁让人心疼,韩拓不敢想象,明日夏枫见到夏邺寒这番模样会是何种心情,心中不禁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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