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皱着眉听着介绍,插话问道:“你们询问过他们考察队一行之前有没有发现什么,或者去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李玉回应道:“有。据卷宗记载,考察组的同志是从一个巴族古墓里面出来的,正要回去报告发现的情况,然后就遇到意外。”
“哦?巴族古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林炎又问道。
可李玉摇了摇头,说道:“考察组的人以机密为由没有说,只告诉我们这是一个能够改写历史的发现,而且与教授遇害没有任何关系。”
林炎满以为会从他们这里得到答案,却落了个空,不甘心地问道:“好吧。那些人现在都在什么地方?”
李玉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当年的考察队加上向导一共十人,除了失踪的宋解放教授之外,其他还有八人都是百川市几所高校的教授,不过可惜的是,当年宋教授出事之后没过一两年,其他八人都陆陆续续全部去世了。”
饶是林炎性格这么冷静的人,也禁不住惊讶地说道:“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李玉解释道:“是啊。你说没有联系吧,这几个人都是宋教授出事不久就都死了,让人不得不怀疑。但是你说是巧合吧,那八个人的死因却又各不相同,有的是得了癌症病死,有的是出了车祸被撞死,有的是游泳溺死。我们的前辈曾经也都调查过,但是他们的死一丝疑点都没有,再正常不过了,而且有充分的证据证明。”
“这就有点蹊跷了吧。”林炎还是有些怀疑,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道:“那还有那个向导呢?不会也死了吧?”
“那倒没有。”李玉回答道,“这也是我们今天来说的重点。当时十个人里面,唯独就是这个向导向志成活了下来,他也是重启调查此案的唯一关键线索了。”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林炎松了一口气。
然而,李玉却是一脸苦笑,说道:“活倒是活着,但是疯了二十年了。”
“什么?”林炎刚刚油然而生的喜悦之心瞬间掉到谷底,“怎么就疯了呢?”
李玉接着说道:“据他们村里人说,是被村里的一个傻子用棒子打坏了脑子,幸好保住了一条命,伤好了之后就变成了痴痴呆呆的样子,偶尔还会发疯,偷邻居家里的活物吃。后来村里看他实在是闹得不像话了,再加上他年事已高,就商量了一下,把他送进了施州精神病院,现在仍然健在,只不过已经不怎么认得人了。”
“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怕,我有办法让他开口说话。”林炎听清了原委,自信地说道。
张元和李玉同时对他投来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可能是认为林炎在吹牛,因此满是鄙视。
见识过林炎真本事的张素素替他解释道:“两位有所不知,林炎同志是医道高手,任何疑难杂症到他手里都能够药到病除,他说可以,那就肯定是可以的。”
两人还是不太敢相信,张元冷冷地说道:“不是我们不相信,而是话不能说满,还是去看了那向志成再说吧,毕竟都疯了二十年了,要是有办法,不早就治好了?”
林炎面对质疑没有做声,只是呵呵一笑,说道:“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看看那位向导吧,没准我还真有办法问到一些信息。”
施州特护宁养院位于施州北城的牛头山上,被一片山林所环绕,风景优美,人迹罕至。这所宁养院专门看护那些超过六十岁而且家里有一定经济条件的精神病人。
牛头山脚下,一辆大金龙客车正沿着盘山公路往山顶上缓慢爬行。车内,除了既有的四名乘客之外,还加上了张元和李玉两位警官。
“这向志成不是农村人吗?怎么住得起这么好的养老院?”林炎好奇地问道。
“他的命很好哦。”李玉介绍道,“自打脑袋被打傻的第二天起,他的一个在沪市做大生意的远房侄儿就突然回到村里,亲自照顾他,康复之后还把他送到这里来疗养,一住就是十多年。要知道这里一个月的开销就是一两万,他可是足足住了近二十年啊,而且从来全都没有欠过钱,他那侄儿虽然不在身边,但是打钱是非常准时的。”
“这事确实有些奇怪,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他的这位侄子你们调查过吗?”林炎疑惑地问道。
李玉回应道:“你能想到的,我们都想到过了。但是调查的结果显示,他的侄儿在沪市确实是做正经生意的,而且还是一个上市公司老板。据这位老板介绍,向志成遇袭的第二天,这位向老板按照计划回乡祭祖,正好遇到了这么档子事,他在乡下没有什么亲人,也就剩下这么个远房叔叔,所以就把他治疗和养老的费用全包了。”
“这可真是巧到家了!”林炎不禁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任谁也不会想到还有这么巧合的事发生。”李玉也附和道。
林炎把头转向窗外,看似无意地说道:“不过巧合的事多了,也很容易从中找到破绽,一会见了那向志成,咱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盘山路,大金龙房车终于开到了一个院子门外停下,一个身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早已等候在门口。
车门一开,张元和李玉率先下了车,那医生看到两人,连忙迎了上来,满脸堆笑热情地打着招呼:“张局长,李队长,热烈欢迎来到我们医院啊!”
张元和李玉与他握了握手,点头示意算是打了个招呼。正好林炎等人也下了车,张元便向那医生介绍道:“何院长,这几位就是我电话里跟你说的百川市的客人。”
“几位贵客好!大老远赶过来,辛苦了!”何院长一听张元的介绍,连忙又过来跟林炎等人一一握手打招呼。
众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张元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向志成情况怎么样?”
何院长指了指脑袋,说道:“还是那个样子,只是脑子现在越来越糊涂了,我看差不多也就这一两年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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