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暖不敢置信地望向薄时衍。
“你就凭旧伤痕认出我?”
“你身上有比较深的疤痕三处,浅的伤痕有十一处,有的形状和位置可能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薄时衍淡淡地说道,“那些旧伤痕却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里,那具尸体上刻意制造出的旧疤痕,反而让我肯定那个人不是你,你还活着,只是有人想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原来能认出她的方法,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曲折复杂。
但是当薄时衍清楚地说出她身上有多少处伤痕时,宁暖暖的心脏还是忍不住狠狠悸动了一下。
这个男人……
似乎总是这样!
他从来不会大肆宣扬他对她的爱有多深,有多珍贵,可他却将爱她这件事情,融入到方方面面,融入到每个看得到,看不到的细节。
她还在那边担心薄时衍会上当,却没想再高深的布局,也困不住他。
宁暖暖哭着哭着就笑了。
茫茫人海之中,要遇到一个值得爱的人就好难好难的,可她非但遇见了,还被他这般举世无双地爱着,连她自己都觉得,受过的苦,与得到薄时衍的喜欢相比,简直是不值得一提……
“真好。”宁暖暖搂住薄时衍的腰,笑得眼泪越流越多,“真的太好…真的太好太好了!”
薄时衍抬手为宁暖暖抹去泪水。
“傻瓜。”
突然间。
大殿里再次响起了激烈的枪声。
这样的动乱,也打断了宁暖暖和薄时衍重逢后的甜蜜,很多事情还没彻底解决,再无法割舍的思念和爱恋都要放在后面再续上了。
宁暖暖扯了扯薄时衍的袖子,不禁问道:“这些…是不是?”
“不是。”薄时衍直接否认道,“我是准备了力量,想着是要……”
但薄时衍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大殿里面的人又开始暴乱起来,那些平时看起来衣冠楚楚的贵宾皇亲,此刻也像难民刁民一般毫无影响地在场子里到处乱跑。
这样跑的结果就是很容易撞到人。
薄时衍把宁暖暖紧紧拥在怀里,双臂扣住她的后脑勺,避免她被横冲直撞的人群给撞到伤到。
正殿高堂上。
徐慕被徐司柏等人围着。
king却带着暮霭和伪装成宫人的blaze人员缓缓地走到了徐慕和徐司柏的面前。
一个皇子想要这时候在徐慕面前表现,拦在黎圭章面前:“姓黎的,你这是要发动宫变?”
话音刚落。
暮霭就扣动枪支扳机,子弹瞬间击中这个皇子的眉心。
“噗——”
子弹击穿脑子的声音,清晰可见,随后便是仓皇倒地,流了一地的脑浆和鲜血。
这是沁雪夫人的大儿子,看见自家儿子转眼就被击杀,她不由尖叫起来,失去理智地想要冲上去和黎圭章拼命,也在转眼间被暮霭一枪给了结性命。
不过两三分钟的瞬间,皇室中一位夫人,一位皇子的命就骤然消陨。
这样的异变,让那些蠢蠢欲动想上前表现的人,不由掂量自己的身份。
徐慕看见来人是黎圭章,狠狠皱眉呵斥道:“黎圭章,吾平日里待你不薄,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你和黎家从此就会变得万劫不复!!!”
king听到徐慕这么称呼自己,不禁皮笑肉不笑起来:“徐慕,看清楚了,我可不是黎圭章那个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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