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久?发现了什么踪迹?”王万金1排桌案,斥责道,“上1次你就跟我说发现了踪迹,我信了你,结果呢?
结果到了现在你却依然找不到那几只耗子。到了今天还跟我说找到了踪迹,你觉得我就是那么好骗么?”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那5长害怕极了,他拼命的磕头,即使额头上早已满是鲜血,却依然不敢停歇,“掌盘子,敢请您在给小人1点时间,小人必将那些贼人的踪迹找到,掌盘子”
“迟了。”王万金豁然起身,走到那5长面前,1脚踢在他的头上,没有半分的怜悯,1双饿狼1样的眼神中满是杀机,“我这边不留没用的废物,来啊,给我”
‘给我拉出去砍了’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谁料那被踢在1旁的5长忽然面露凶光,他飞速从怀中拿出1把断刃,拿在手中,然而迅速起身,冲着王万金扑来,“畜生,你不让我活,那我就先杀了你。”
这1切几乎都发生在瞬息之间,快的根本让附近的亲卫来不及反应,那5长便已经扑到了王万金的身上,右手中的断刃便已经刺到了王万金的左胸之上。
“掌盘子,”身边的亲卫惊呼,随即也都纷纷扑向了那5长。
刹那之间,5长手中的断刃划破了王万金的衣裳、他的眼睛中满是得逞之后的狠厉。继续向前,5长原本得逞的狞笑,忽然变得错愕,手中的断刃却被什么硬物给拦了下来。
手中断刃1划,王万金大半的衣裳被划破,露出其中所穿的1身薄薄的铁甲。那5长万万没想到,王万金竟然如此怕死,在自己亲兵环绕之中,竟然还身着铁甲。
见1击不成,随即便招,手中的断刃向上,朝着王万金的脖颈而来。
然而,这1番停顿,那5长却再也没有了机会,王万金麾下的近百名亲兵依然扑到了那5长的身上,1名亲兵更是替王万金挡下了这1刺,随后更多的亲兵将那5长扑倒在地。
随后近百名亲兵1拥而上,将那5长斩成碎片,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到了在场所有斥候的脸上,有些腥臭,有些温热。
王万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刚刚从鬼门关饶了1圈回来,这个时候的他依然惊魂未定。摸了1下胸口出的盔甲,那里明显有1道划痕,王万金不禁暗道侥幸,幸好今天穿上了这1身内甲,要不然恐怕今天就要命丧黄泉了。
看着台阶下人人身上沾着的5长的血渍,王万金顿时生出1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愤怒、以及嗜血,命令道:“将他们都带下去,严加拷问,问问谁是那狗东西的死党,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亲兵们听到命令,随即将仍然跪在台阶下的斥候们团团包围,然而在他们的挣扎之中,带离了此处。
“大哥,大哥,有好事情。”这时,院子外忽然闯进来1人,长相阴柔,倒是生的1副好皮囊,正是王万金结拜兄弟中的老5,朱兆柏。
只是与老2贾明佺,以及老7魏士章相比,朱兆柏就明显逊色的多,不过朱兆柏毕竟曾经与王万金1同在西乡县内当衙役,算是老相识了,再加上这个人心眼多,1肚子坏水,算计起人来,倒是绰绰有余,所以王万金笼络其他诸人结拜的时候,也将朱兆柏给拉了进来。
朱兆柏1跑进来,正撞见院子中,几个人正在清理1堆血肉模糊的碎肉,定睛1看,原来那‘1堆碎肉’竟然是1个人,朱兆柏差点没忍住吐了出来。
端坐在台阶上的座位上的王万金,看到慌慌张张跑进来的朱兆柏,不由心烦,于是呵斥道:“你这样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不过到底是自家的结义兄弟,王万金还没丧失理智道要处罚朱兆柏的地步,“究竟有何事?能让你如此慌张?你且说说看。”
朱兆柏这才反应过来,强忍住心中的反胃,对王万金道:“大哥,朝廷派人来了。”
“朝廷派人来了?”王万金1听,顿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神情不安地问:“来了多少人?来将是谁?可有边军?”
说着,王万金便要起身,去召集大军,共同御敌。
朱兆柏赶忙拦住了他,说道:“大哥莫慌,朝廷只排了1个人来。”
“1个人?”
“正是,1个人。”朱兆柏说道,“不过这个人不是来剿灭我们的,而是来招降咱们,而且提的条件可不低。”
“哦?”王万金1听,不是朝廷派遣大军前来剿匪,原本慌乱的心,稍稍稳定住了,重新坐回椅子上,不耐烦道:“招降咱们?笑话,咱们兄弟手握重兵,雄据南郑,接下来便是派兵全取汉中,这个时候,咱们何必投靠朝廷?”
“大哥,你糊涂啊!”朱兆柏没想到,王万金连见都没见,便要拒绝投靠朝廷,顿时火冒3丈,这个时候朱兆柏已经忘却了那1堆碎肉之事,1心1意的说服王万金。
“大哥,您想想,那王国训那小子1直暗中跟咱们不对付,他不就凭他手中那两3千马队么?但是不管怎么说,大哥毕竟是咱们这1路义军的头,要是咱们成了官兵,那朝廷封的官,最大的肯定就是大哥您了。
到那时,大哥就可以凭借身上的管帽子,稳稳压死王国训那小子。”
王万金原本根本不愿听什么投降之事,谁料听朱兆柏这么1说,反倒是越想越觉得这还真是1条好路子。
他现在最关键的挑战就是,手下的两条臂膀已经被人卸了,1个没了两条‘胳膊’的人,注定是镇不住下面满是反骨的贱骨头,这个时候就需要1个名义,好能理所应当的继续管住下面的那群满心向着上位的小人,而朝廷的册封恰恰能够提供这样1个名义。
说,
只是,王万金还有1个担忧,“你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只是万1那王国训不同意诏安,咱们又当如何?咱们手中没有马队,真要跟王国训硬碰硬,恐怕留不住他麾下的马队。”
“哎呀大哥,你糊涂啊!”朱兆柏恨铁不成钢的道,“大哥,咱们要是成了官军,那岂不是官军就是咱们的1起的?咱们没有马队,但是官军有。咱们可以请官军帮咱们剿了王国训那厮不就成了?”
“对对对,”王万金1拍脑门,笑道,“我怎么把这茬忘了,等咱们诏安,咱们就是官军了,咱们自然可以配合官军,将王国训给剿了,还不用咱们亲自动手。”
这两天1直郁结在心中的问题,1朝的解,王万金甚至连朱兆柏说自己糊涂的事,都懒得纠缠了,高兴的直在台阶上徘徊。
“那大哥是同意诏安了?”朱兆柏趁机道。
“我。”王万金刚想1口答应,然而话到嘴边,却又被他咽了下去,他以前可是在衙门中混过的人,衙门中的官老爷是个什么样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万1朝廷随便派个人,他王万金就答应了,那岂不显得他格外无能?再者说,万1朝廷只是先稳住他,等过1段时间再以述职等名义,招他去陕西,等他到陕西之后,在1刀咔嚓了,那他岂不是连哭都没地方哭?
“暂且看看来使怎么说?”王万金已经道嘴边的话,变了说法,“你且暂去,招待那朝廷使者住下,等我见过那使者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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