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并不一定要直向思维,我今日便教你点特别的。记住,想抓鱼并不一定非要下水。”
凌千茵淡然一笑,笃定道:“他体力不支,撑不了太久。”
青夜顺着凌千茵所指看到前方的水边,很快便看到那里有根竖着的小细草杆,悍匪首领就是用它来呼吸的。
于是,青夜便带着人上前,伸手将草杆上的气孔堵住。
水下顿时冒出几个水泡,接着便看到悍匪首领钻出水面,在看到青夜和她的手下之后,顿时慌乱的再次潜入水中。
青夜也通过凌千茵的指点找到诀窍,无论悍匪首领躲在何处,她都能从那小小的呼吸孔中发现他的位置。
几番下来,悍匪首领已经累的不行,而凌千茵和青夜则笑盈盈的站在岸上看着他。
眼看悍匪首领在水下的时间一次比一次短,冰冷的江水冻着他浑身颤抖,连带着江水也荡起层层涟漪。
青夜在岸上喊道:“我家王妃说了,要不大当家的先上岸上歇会儿,吃点东西喝口酒暖暖身子,再下去玩儿?”
岸上,青夜打来江鲢,洗干净后架起篝火,烤的外焦里嫩,正跟凌千茵一边吃一边等着。
悍匪首领早就饥肠辘辘,再闻到这诱人的香味,哪里还能游得动,索性直接从水里起来。
“说吧,到底要我怎么样?”
“切,”青夜满脸不屑,“就凭你这水平,我家王妃只要稍稍一看便能知晓你藏身何处。”
“说得跟真的似的,你若下了水又岂能是我的对手。”
悍匪首领摆明了满脸不信,他还没见过在水中有比他还要厉害之人。
凌千茵也不在意悍匪首领的出言不逊,径直说道:“你可知为何你明明躲的十分隐蔽,而我却能一眼便看出你躲在何处?”
悍匪首领虽然很不想承认,可他仍旧明白眼前这个摄政王妃是个有本事的。
“为何?”
悍匪首领想好一会儿,仍旧问出了口。
凌千茵如实相告,“因为你每次潜入水中,都要用气孔才能呼吸,所以很容易就能找到了。”
悍匪首领嘲讽道:“这人又不是鱼,不要气孔,要如何在水里待着?”
他果然想多了,这个摄政王妃看起来也就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模样,能知道什么?
青夜立即一脸骄傲的说道:“我家王妃可是说了,就算不要出气孔也能在躲藏数日不被人发现,怕是大当家的自己没这本事,便以为别人也不行。”
“什么?不要出气孔?”
悍匪首领摆明了是不信的,当即挣扎起身,对着青夜说道:“想我在这岭南水界可是江中一条龙,没有人能比我在水中待的时间更长久的,你若想说大话,还是找件别的事说比较好。”
“就大当家的这水平也好意思拿出来现?”凌千茵眸光一凛,透出坚毅的光,“本妃随便找个人可都比你厉害。”
悍匪首领承诺道:“王妃若能比得过我,从今往后,刀山火海,我都愿追随王妃。”
青夜直接说道:“你若能赢得过我,再跟我家王妃比试。”
这么冷的江水,她可不能让王妃冻着。
“就凭你?!”
悍匪首领摆明不信,因为他已经从刚刚的青夜追上的方式看出,这婢女水性一般,想必只限于会游水的阶段,想要赢过他?
痴人说梦!
“就凭她。”
凌千茵看着悍匪首领,笃定的说道:“青夜藏的时间肯定比你长。”
悍匪首领斩钉截铁的说道:“只要她能赢过我,我也认。”
凌千茵示意青夜靠近,对她耳语几番后,青夜会意点头,对悍匪首领自信道。
“大当家的可看好了。”
说着,青夜深吸一口气后直接潜入水中,。
悍匪首领看着逐渐趋于平静的水面,本以为青夜不一会儿便要撑不住浮出水面来,没想到,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江面仍旧没有半分动静。
悍匪首领不由直起身,目不转睛的看着江面,上面没丝毫可以出气的东西,青夜到底身在何处?
时间一点一滴的溜走,悍匪首领不由皱起眉头,他本是为了过活才会落草为寇,他自己可是极重义气,极心善之人。
青夜这丫头跟他无怨无仇的,若因此而丢了性命,就不划算了。
“王妃的婢女莫不是为了赢我,出了事?”
“不会,”凌千茵淡然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别说这一时半刻,我家青夜就是再藏个七八日也是可行的。”
“大言不惭。”
悍匪首领说什么也不相信。
凌千茵对着平静无波的江面说了声,“青夜,回来吧。”
远处的水波微动,青夜飞身而起,踏浪前来。
“王妃,您再晚些叫属下,属下的衣衫可都要干了。”
青夜说着,摆动着还半湿的衣摆,看着悍匪首领的神色更加骄傲,“我这时间可比大当家的要久。”
悍匪首领一时语结,“你,你这根本没有在水中。”
虽然刚刚没有看到青夜是如何从水中出来的,但他还是暗暗心惊,就算她是从最近的芦苇荡中逃遁,也至少得在水中憋气约一刻钟的时间,她是如何做到的?
“我们之前也没有说一定要藏在水中,”青夜的反驳让悍匪首领更加羞愧,“大当家的莫不是想赖账?”
悍匪首领倒是个能屈能伸的,“我输了,只求王妃能告诉我你这婢女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凌千茵也不再玩笑,既然要收服于他,该有的威严还是要有的。
“这可不是一日两日能学得会的,就看大当家的到底有没有这个诚意。”
“王妃在上,请受在下一拜。”
悍匪首领当即上前行礼,从此之后,他便舍弃过往,重新开始,永远追随面前的女子,万死不辞。
凌千茵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悍匪首领如实说道:“干我们这行的,整日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不必提及姓名,再者,我家人死的早,早年间在岭南郊外的寺院中当过几年外门弟子,学了些武艺之后便去码头做些搬扛的活计,也没个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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