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一妙龄女子居然成了他们的一盘土豆…-请你离我远远的英语
第一章我一妙龄女子居然成了他们的一盘土豆…-请你离我远远的英语-请你离我远远的-笔趣阁
请你离我远远的
作者:飘逸长发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他们叫我土豆。
你听这名,是不是土得掉渣?
你要是以为我长得像土豆,圆圆,鼓鼓,墩墩,你们就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我要是略施粉黛,一头长发飘逸,再穿上红白相间的裙子,脖子上系红纱巾,不敢说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也算是村花级美女。走出去,我敢说,从村里六七十岁老头,到年纪轻轻的愣头青,目光就会贼精贼精地追着我跑,我就算是走在田埂上,燕雀都会闻香落在我头上。
当然这只是我想像的。
这帮臭修路的,嘴也太损了,他们纯粹是损人利己,损了我,他们图个嘴巴快活呗。
更可气的,他们的包工头,那个叫大毛的家伙,居然还在土豆后面加个丝,土豆丝。你以为,他很有文化,像爱丽斯、维纳斯什么斯的,叫起来情深款款,那你就错完啦。
我靠!
土豆丝,不过是他的一盘菜而已。
老实说,这也怨不得人家。我也没有告诉人家,我的芳名,总不能让人家叫“唉”“喂”什么的。
当然,他们叫我土豆,也不是无缘无故叫的,谁让我沦落为一个卖土豆的呢。
如果高考顺利的话,我肯定与土豆无缘了。
可偏偏我读个高中,严重偏科,偏到什么程度,我这么跟你说,就像哥伦布本来要到南太平洋,结果航行到北太平洋,高考语文考了一百三十九分,数学却只二十九,可想而知,总分不够,名落孙山了呗。
背负行囊,灰溜溜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偏僻、贫穷的小山村,成了乡野小村民。
你说,奇不奇怪,我没有考取大学,我妈居然兴高采烈,走了十里地去迎接我的归来。
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她亲生的,当然肯定不是她充话费换来的。
后来,我才明白,她终于有了帮手,可以帮她兜售土豆。
卖土豆非我所愿,可我找不到任何一条理由,来回绝我妈的哀求。
卖就卖吧,虽说我的数学不好,但一斤土豆一块,两斤土豆两块,我还是能算得清楚的。
我妈把土豆从地里挖出来,拿个筐子放在小水坑里淘洗干净,剩下的工作就交给我了,我扛着这些土豆到不远处的一条马路边,支个摊就开卖。
我可不像我妈这么实在,一斤土豆就是一块,不还价。我跟我妈比,到底算是一个文化人,半个也行。卖东西,你得允许别人还价,不然别人讨不到便宜,心里不爽。咱们先得让别人先爽嗨了,才轮到咱们偷着乐。
我起价一块一,后面这个零点一,是给别人创造快乐的。
可就有不识抬举的人,还有哪个,大毛呗。
“怎么卖?”
“一块一。”
“八毛。”
我使劲瞪了他一眼,你可以呀,不按常理出牌,是吧?给了你个小荷只露尖尖角,你偏要连根都拔掉。
“不卖。”
“九毛。”
“不卖。”
“一块。”
“成交。”
跟我玩心理战术,你还……嫩点,不敢说,这样显得我多没大小,文明礼貌,我一肚子。
你还别说,大毛一身尘土,灰头土脸,仍然难掩其相貌堂堂,棱角分明,帅哥一枚。
倒不是他买了我的土豆,我一顿猛夸,该实事求是还得实事求是,不是吗?
“哥,你称多少?”
“先来二百斤。”
我一下惊呆了!眉头肯定蹙起大大的“?”。我都怀疑是不是风沙吹进耳朵里。
这是来的大客户,不是邻村过路客。
“行。”
我满口应承,要不是因咱们大姑娘的羞涩,我真的要给大毛哥一个大大的拥抱。
“跟我送去。”
“啊?!”
我没听错吧?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且不说,你有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这二百斤的土豆,我一弱女子能扛得动?
你当是十八世纪的奴隶制社会,出钱就有人卖命,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
有多远,滚多远。
或许是大毛,眼见我脸色晴转多云。
“你找个板车,我拉走。”
“没有。”
“那你把货备齐,等会,我开车来。”
咱们女人,多少有点小心眼。
“哥,你把钱给了。”
总不能你在这里,磨了半天的嘴皮子,屁股一拍,人走无影。我把土豆,一点一点扛过来,你却千呼万唤始不出来,我找谁喊冤去。
“来,给你一百。”
“哥,咱们说好的两百斤,应该是两百块。”
“你这小姑娘……”
大毛的潜台词,我自然心知肚明。
“行行行,你快去开车吧。”
为表达咱们的诚意,不是说一个“行”,连说三个“行”,倘若还不满意,咱们就万“行”齐发。
过了不大功夫,大毛就开着货车过来了。
我顿时慌了。
我也是寻思,既然他开车了,我还扛什么扛,他直接把车开到我妈的土豆田里去,不就得啦。
大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大毛用手指弹着我,弹得我眼花缭乱,骄傲自满。
他这么一弹,我知道了自己不但有两条长辫子,还有两把刷子。
“上车吧,送你回去。”
我第一次坐在大毛的货车的副驾座上,我怎么感觉,我的身份、地位一下子高大了许多。这不像是一般的回家,有点似古代官吏八抬大轿,解甲归田。
大哥对我有情,咱们也得有义。他把我送了回家,我就去咱们家的菜园子里摘了四兜包心白,送给他,来而无往非礼也嘛。
大毛瞧了我一眼,似乎见我没有帮他上货的意思,就自己去田里扛土豆,而且这些散堆在田里的土豆,既没有洗,也没有装袋。
大毛扛着半麻袋土豆在我面前,来回奔跑的矫健身影,不是我熟视无睹,无动于衷,是我着迷了,忘了。
倒是我妈,杵着铁锹,咧着嘴笑。
我们家太需要这种男人荷尔蒙释放了。
大毛钻进驾驶座,向我招了一下手。
“走啦。”
货车开走了,我才醒过神来,于是,慌不择路地追赶过去。
“你叫什么?”
“大毛……大……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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