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你的腿应该是小时候脊柱受过外伤导致的,属于神经损伤,恢复起来比较难。”苏白果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这陆云知的表情:“不过,他说了,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的,还是有希望的。”
陆云知的表情没有变,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伤心。他的腿他已经去过医院无数次了,得出的结论大致都是一样的。
当年受伤以后耽误的时间太久了,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就算想要恢复知觉都十分的困难,更不要妄想还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了。
“嗯。”
没有过多的话语,陆云知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却让苏白果慌乱了起来。
“真的,陈医生说了,还是有希望能站起来的,你不要放弃希望,我会尽我的全力去帮助你的。”
苏白果的双眸闪着盈盈的光,脸上的焦急化为实质,直直的射到了陆云知的内心深处。
“我的腿,是我七岁那年我爸打的。”不知道为什么,陆云知突然间想要将自己埋藏在心里多年的故事和这个刚见过几面的人说一说。
可能自己真的太孤单了吧,只是单纯的想找个人倾诉。
“我的出生就是一场意外,或者说是一场利益的筹码,母亲把我当做留下父亲的筹码,而父亲却觉得我是他的耻辱。”
“小时候,我在那个陌生的家里,处处遭受旁人的排挤,我只能在夹缝中求得一丝生存的空间。”
“可是即便是这样,依然有人看不惯我,直到有一天,家里的一个弟弟突然落水,而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我。”
“不管我怎么解释,都没有相信我,而我的父亲为了教训我,完全不顾我的哭喊,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一下一下的毫不留情的揍在了我的身上。”
“直道最后,我几乎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的时候,父亲才放过我,然后将我和我的母亲彻底赶出了家中。”
“母亲的豪门梦因为我破碎了,她拖着我这个拖油瓶回到了简陋的出租屋,将她心里所有的火都撒在了我的身上。”
“而从那天开始,我的腿就突然失去了知觉,许是母亲多少对我还抱有一点亲情,她带我去了医院,但是得出的结论都是,我们来的太晚了,已经无力回天了。”
第一次对外人谈起自己曾经的伤痛,那些灰暗的过去,即便过去了许多年了,陆云知依旧不能释怀。
他抬起头,看见一旁的苏白果再一次哭成了一个泪人,心里莫名酸涩涩的发闷。
“哭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
“对不起,可是可是我控制不住嘛,怎么会有人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呢,他怎么就下得去手呢?”
从小生活在蜜罐里的苏白果,十分不理解陆云知父母的行为,心里疼的要命,好像那一棍一棍并没有打在陆云知的身上,而是打在自己的心上。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说了。”
“不要,我不哭了,你继续说。”苏白果努力的抽了抽鼻子,然后硬生生的将眼泪憋了回去,湿漉漉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眨着,等待着陆云知接下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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