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齐月白和韩非离的烧烤聚餐气氛十分的和谐。
大家聚在一起一边玩着小游戏,一边吃着烤串,在朦胧的月色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笑容。
到最后夜色渐深,温度也逐渐凉了下来,大家才意犹未尽的散了开去,同时约定以后要经常举办这样的社团活动。
“今天好开心呀,以后我们有机会在出来玩好不好。”
自从上一世苏父和姐姐接连出事以后,苏白果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晚上他推着陆云知往房间走,甚至还开心的哼上了小曲。
“嗯。”
陆云知也是从出生以后,第一次活的这么轻松过。
没有打不完的工,受不尽的蔑视与嫌恶,有的只是大家和善的眼神,以及发自内心欢快的笑脸。
“你先去洗澡吧,我等你洗完再洗。”
在寝室里的时候,苏白果也总是习惯让陆云知先洗,所以陆云知也没有什么疑问,点了点头,就推着轮椅去了浴室。
玩了一天的苏白果,这时回到了房间,终于感觉到了疲惫,他把自己呈大字一样在床上铺开,然后无意中看到了床头的柜子上放了一个小礼盒。
咦?这是什么?陆云知送我的礼物?
房间里只有他和陆云知,而且这一看还是个礼盒,苏白果不得不想到是陆云知送给他的,可是今天好像不是自己的生日,怎么会突然送礼物。
没想那么多的苏白果,瞬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然后拿起礼盒颠了颠,好像还不是很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好奇的将礼盒的盖子打开,却在看见里面的东西时瞳孔瞬间的收缩了起来,然后连忙将礼盒扔远,发出一声惊呼。
“啊!”
可是虽然苏白果的动作很及时,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接触到了飘散在空气中的花粉,几乎是一瞬间,他的呼吸就困难了起来。
今天他本身就累了一天,身体状况不算太好,刚刚又被烧烤的烟雾刺激到了气管,所以这次哮喘发作起来是格外的严重。
苏白果死命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用尽所有的力气,想要呼吸,却完全无济于事,只剩下喉咙里不断发出的刺耳的哮鸣音。
“果果!你怎么了果果!”
陆云知刚刚打算脱掉衣服去洗澡,就听见了屋子里的响声还苏白果的惊呼。
连忙什么都顾不上了,飞快的推着轮椅就跑了出来。
入目的是散落一地的玫瑰花,和苏白果痛苦的躺在地上。
由于呼吸嫉妒困难的原因,苏白果此时的一张脸已经被憋成了浆果色,他似乎是看见了陆云知,想要和他说点什么,却完全说不出话来。
强烈的濒死感冲击着苏白果的心脏,大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我要死了吗?又要死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我还没有治好陆云知的腿,还没有帮助父亲躲过入狱的灾难,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来不及去做。
而且,若是我在这里出事,会不会连累到陆云知。
可是已经没有太多时间来给苏白果思考了,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知道最后陷入了一片黑暗。
“果果!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了?”
陆云知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双腿使不上一点的力气,他慌乱的打了120急救电话,又给顾涂涂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一点点爬到苏白果的身旁,将他抱了起来。
“果果!怎么会这样?房间里为什么会有玫瑰花?”
顾涂涂收到消息以后,立刻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看见苏白果这里一片狼藉的样子,立刻也慌了神。
他连忙打开窗户,将所有的玫瑰花都清理出去,可是对于苏白果来说作用却是微乎及微。
“为什么会有玫瑰花?陆云知,你知不知道果果对玫瑰花过敏,他这样下去会死的啊!”
“我我不知道,不是我弄得,我也不知道”
陆云知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慌乱与无助,即便是小时候被父亲打的再也站不起来,即便是亲眼目睹母亲在自己的眼前自杀。
“我拿来了酒店的急救药,先用上再说。”
安逐溪带着一个药箱从外面赶来,顾涂涂连忙从里面找出了对苏白果有用的药,帮苏白果用了起来。
药大概是起了一点作用,苏白果的脸色不在那么痛苦,但是他的神志却依然没有恢复,那一声声刺耳的哮鸣声就像是就像是一道道催命的符咒,声声的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韩非离和齐月白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苏白果这里动静闹得这么大,韩非离也皱起了眉毛。
怎么回事,自己明明计算过计量,不会引发这么严重的发病啊,心里也划过一丝不安。
不过他面上没有什么破绽,也一脸焦急的走过去,然后开始质问陆云知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
救护车来的十分的迅速,苏白果立刻就被转运到车里,然后送到了医院的抢救室。
苏父苏母得到消息以后,立刻什么都顾不上了,把陈医生叫上,就开着车压着超速线,飞奔到了医院。
“果果,果果怎么样了?”
苏父苏母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守在抢救室的门外,抢救室的灯刺目的亮着,刺痛了所有人的双目。
“阿姨,医生已经进去抢救了,只不过目前还没有消息。”
顾涂涂的眼睛已经哭的肿了起来,看见苏父苏母过来以后,一抽一抽的说。
“到底怎么回事?果果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哮喘发作?”
“这”
顾涂涂低下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之前生气是生气,但是当他冷静下来,他又不相信陆云知会如此害果果。
“叔叔,阿姨,陆同学和果果一个房间,好像是他送给了果果玫瑰花,才导致果果哮喘发作的。”
韩非离站在一旁,替顾涂涂解释一番。
“小陆,当时是什么情况。”
苏华南虽然心里担心的要命,但是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所以现在勉强能保持冷静。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屋子里为什么会有花,而且我不知道果果有哮喘,会对花粉过敏。”
陆云知知道自己的解释有些苍白,他不敢看苏父苏母的眼睛,他怕看到不信任,他怕看到无穷无尽的厌恶。
终归到底,是自己没有照顾好果果,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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