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的感情总是能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怀中的少女在这一夜格外主动,也格外热情,灵魂的契合带来的是身体更深处的悸动,让人恨不得溺毙其中。
天快亮时,迟夙才抱着晚晚浅浅地小睡了片刻,谁知不过是小睡,他便做了一个梦。
这是哪个春光明媚的午后,院子里开着淡黄色的迎春花。
一枝嫩黄伸进屋内,随风送来淡淡清香。
藕粉色与青白色的帘帐飘飞,他醒来的时候,看到晚晚坐在他身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兔耳朵。
他保留了人族的外形,妖化时兔耳才会出现在头顶,而且,耳朵和尾巴也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晚晚平时最喜欢做的事便是揉他耳朵,揉他尾巴,她好像对毛茸茸的东西毫无抵抗力,而他,则对她毫无抵抗力。
她不过一个吻,一句挑逗就能让他动情妖化,恨不得向她索取更多。
就如此刻,尾椎骨激起的麻意,让他呼吸微乱。
谁知少女见他睁眼,便甜甜地笑着看他,“你醒啦。”
少女对他笑,明眸皓齿,眸光清澈。
满头乌发梳的整整齐齐,余发散落肩头,只点缀着两条玉色丝带,周身笼罩着纯澈的仙力,光华内敛。
像她,又不是她。
“你怎么......”
他想问她,怎么没戴他送她的那支步摇,可一张嘴,他便察觉到不对。
迟夙坐起来,目光仍有些恍惚,他看见四周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摆设,好像在某种记忆中出现过。
面前的少女轻轻笑了笑,替他拉好散落的衣襟,又将他鬓边一缕碎发拢至耳后,才低声问他:“阿怜,你想回家吗?”
“回家?”他疑惑看她。
“是啊,回到本属于你的地方,只有那里才是安全的,才能真正保护你。”
她淡淡地说着这些话,手指无意识地触碰他的脸,“等你回家了,我也要离开了。”
迟夙蓦地紧张起来,一把握住她的手指,“你要去哪?”
“我要回到本该属于我的地方了,那里有我的家人,他们还在等着我。”
少女说起那个地方,眼中浮现的是向往之色,“我已经守护这个世界很久了,如今真的很想回家。”
“你的家在哪?我跟你一起回去。”
迟夙迷惑极了,她不是一直长在太和仙门吗?怎么会有别的家?
她凝视着他,目光里是万般不舍,她摇了摇头。
“我得自己回去。”
她说着,反握住他的手,“等我走后,你就飞升吧,那里才是你的归处,也是你的家。”
迟夙有些听不懂她的话,本能地抗拒,“你在说什么?我不可能——”
话说到这里就顿住了,他看见她的身形开始如萤火般消散,一丝一缕,星光点点。
迟夙的脸忽然变得煞白,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想去触碰她,挽回她,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少女就在他眼前消失了,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迟夙的心重重一痛,眼睫跟着一抖,蓦然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淡青色纱帐,耳畔是吱吱呀呀的飞舫滑行声,天光大亮,透过窗棱送进来晨曦中迷蒙的光线。
“你醒啦。”
昏暗的帐中传来少女慵懒的嗓音,迟夙侧眸,就看见晚晚长发披肩坐在他身畔,正在抚摸他的耳朵。
一样的神态,一样的姿势,一样的话语。
他眼中浮起怔松,紧接着又复清明,他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长臂一伸,将她狠狠地揽入怀中。
“不能走!”
“唔......”
晚晚的下巴被迫撞上他的胸膛,痛得她低呼一声。
他狠狠地掐住她的腰,揽住她的肩,几乎要将她嵌入他的血肉中,再也分不开。
晚晚从未被他抱得如此紧过,他发疯的模样,像是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正想开口问他怎么了,却被他捏住下巴,强硬地吻她。
冷冽的吻,带着丝丝幽昙的气息,连湿.软的舌尖似乎都是凉的,在她惊起想要抗拒时,卷住她肆意掠夺,晚晚呜咽着说不出话,双手无力地拍打着他的肩。
他却蛮横的几乎不容她拒绝,辗转之间将她的唇吮得水光动人。
掌心下是她纤细的脖颈,莹润的肌肤下是快速跳动的脉搏,可他的心跳却比这还要乱。
他知道,他所有的妄念,所有的贪婪,所有的情愫,皆因她而起,为她而生,除了她,他找不到任何活着的意义。
他有太多的话想对她说,有太多的事想与她做,他们还没有像民间夫妻那般成婚,他们甚至还没有组成一个家,她怎么可以走呢?
晚晚挣脱他,“阿怜!”
少女蹙眉看他,红润的唇微张,细细地喘气。
她唤他阿怜。
迟夙已然分不清此时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只知道,她方才消失了,像漫天星光那样消散了。
不可以。
她不可以走。
他旋即咬上她的耳垂,在她耳边狠狠威胁。
“晚晚,你若敢离开我,我就将整个世界搅得不得安生,将你所在意的修真界全部屠尽。”
“你在说什么......”
“你松开一点,我要喘不过气了。”
晚晚脑子里乱成一团,大早上的,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同时,她的心也高高悬起,几乎要以为她的任务被迟夙发现了。
可不容她想完,身上单薄的轻纱便被他一把撕开,他低下头,唇便落在团团明.yue上,狠狠地咬上去。
晚晚痛得一缩脖颈,脖颈与纤细的锁骨上,顿时染上了一层淡粉色的霞光。
她语调颤抖,“你,你干什么啊?”
不是已经破除心魔了吗?为什么还这么疯魔?
他咬她,吻她,用唇齿在她颈窝间结出一朵朵桃花。
“让你记住我。”
“永远记住我。”
晚晚呆愣愣地看着他,两只手撑住他的胸膛,一时间脑子更乱了,不懂他在说什么。
晚晚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他,凶狠暴戾,眼眸红得吓人,聚起了深深的疯狂和偏执,几乎要把她吞噬。
“晚晚,死都不能忘记我。”
绵绵的热汗交.融在一起,他的衣袍褪去了大半,露出的胸膛紧贴在她光洁的雪背上。
没有什么能敌得过这一切了,她就在他怀中,就像拥抱了全世界。
微凉的手指染了她的体温,若暖玉一般游曳在她的腰线处。
就在她愣神间,他的气息已chuang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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