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荆20岁回日本的某天,咒高的人重新回到学校聚会。
家入硝子和七海建人两位酒豪摇骰子拼酒,其他人分别站两派闹起来,气氛之热烈,也没有人注意到狗卷荆怎么喝酒了的,等唯一一个滴酒不沾,端着橙汁的五条悟看到他的时候,狗卷荆已经脸颊泛起了浅浅的红,那双翠绿眼眸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水光,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宝石都比不上这双眼睛的美丽。以前曾经有人夸赞五条悟的眼睛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眼眸,现在的他觉得那个人应该过来看看,才知道什么叫做最美。
“喝酒!”狗卷荆举着酒杯向五条悟,被美色迷惑的五条悟接过杯子,“喝!”
在小醉猫的怂恿下,五条悟也喝醉了。
两个醉鬼对坐傻笑。
“嘿嘿。”
“嘿嘿。”
两个人笑着笑着,五条悟忽然说:“假发!”
“假发?”
“臭假发!”
狗卷荆嘿嘿嘿地笑起来:“假发,假发乱飞!”
此时此刻,校长还在办公,他的对面坐着夜蛾。
咒术高专的校长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坐稳的位置,校长年轻的时候也是满日本走的咒术师,只是年纪大了,外伤内伤加在一起,现在已经没法再像年轻时出任务,变干脆隐于幕后,跟御三家的长老们斗智斗勇,力保咒高的小咒术师们和刚毕业还羽翼未丰的年轻咒术师,不会被随意卷进阴谋的漩涡里丧生。
随着年纪越大,校长的手段也从激进到越发圆润保守,以前还会大笑间掀翻桌子,现在却能微笑从容,不带一个脏字地骂人了。
从暴力输出变成了老阴阳人。
但老校长初心未改,对夜蛾也是尽心尽力,选定他当下一任校长之后,校长只要有空就会把他叫过来,倾囊相授。
“先前悟多有得罪,校长……”夜蛾说的是前些天五条悟和校长爆发争吵,准确来说是五条悟有意插手改革咒高,被校长挡了回去。
不是五条悟的主意不好,而是他现在的身份——无论是咒高学生还是五条家下一任继承人的身份——都不适合插手咒高内部运作,特别是学生管理制度。
提议是好的,但身份不适合,开了先例,以后御三家要插手咒高内部就再无障碍,圈子都不用绕一个。
好事,但不能干。
五条悟觉得不能接受,当场炸锅。
校长倒看得开,“五条家的娃保持这种状态就很好了。”有他在,他的工作开展都轻松了好多。
“多谢校长大人。”
校长笑了笑,“夜蛾也保持这样就好了。”
夜蛾再次道谢,抬头却看见校长的头发,啊不,校长的假发飞了起来。
像长了两个小翅膀一样,扑棱扑棱,缓缓地,飞了起来。
校长顺着他的视线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假发扑棱着翅膀在校长室内自由飞翔,像只误入了室内的小鸟,到处扑了一圈之后,从门口的缝隙里钻了出去。
校长:“……”
夜蛾:“……”
夜蛾正道握紧了拳头。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肯定是五条悟搞的事!
这头坐在窗边的灰原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飞过了过去,警惕忽起,定睛往窗外看过去,是一顶顶飞起来的假发。
小灰原打了个酒嗝。
原来我喝醉了啊。
他淡定回头,继续激-情投入到七海和家入的比拼当中,比两个当事人还要激动。
和五条悟坐在一起的狗卷荆又喝了一口酒,拉着五条悟跌跌撞撞跑出去,视线的焦点开始飘忽,“裤裤、裤裤也在飞!”
五条悟无条件瞎起哄:“裤裤!裤裤!”
“还有,还有……”狗卷荆说话不清。
五条悟也有点晕乎乎的:“还……还有什么?”
“还有白毛!”
五条悟:!!!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不由自控地开始飘起来,和自己飞的时候不一样,无法控制的漂浮感,在空中无处着力。不过五条悟很快就调整好了身体,两只手一手抓着一条扑棱着的裤子,哈哈哈地飞起来。
“哇哦~!飞起来了!”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两个醉鬼在雪地里撒欢。
其他几个人终于意识到了异样,他们看到窗外群魔乱舞的样子,假发先不说,所有人的裤子从宿舍里飞了出来,两条裤腿还有模有样地煽动着,宛如活着的生物。
“……裤子在飞。”七海皱起眉头眯起眼睛,把眼镜摘了下来。
“七海也喝醉了,哈哈哈,我还看到了校长的假发!”
唯二清醒的家入硝子:“……小荆呢,小荆去哪里了?”
夏油杰头疼地发现:“悟那家伙也不见了。”
“那两个家伙在干什么啊!”
等他们追出去的时候,天上是已经给和满天的裤子玩起来的五条悟,地上胡乱跳大神的狗卷荆。
家入硝子问他:“小荆,你在做什么啊?”
“开、开宴会!”
好的,确定了,这家伙也醉了。
家入硝子正准备过去揪他回宿舍,免得在外面雪地把人冻坏了,然而刚走两步,整个人忽然意识不清,倒在地上。在她之前,所有走出来的人都倒下来,视线再放远一点,此时此刻的东京咒术高专结界从透明变成了密不透光的黑,比黑夜更深黑暗降临于世,整个学校陷入了死寂,只有在结界最深处的天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却快速地闭上了眼睛低下了头,似乎也没有了声息。
裤子和假发掉了一地,同样掉下来的还有某个白毛,他睡在蓬松柔软的雪地里无知无觉。
狗卷荆也倒下来。
金色的小光团却从他身体里飘出来,还维持醉酒的那种神志不清,晃晃悠悠飘不稳,却坚定地往一个方向冲,陷入了一片深沉的黑暗当中。
臭小子。
荒霸吐这样想,却把那个快要从祂身上滑下去的小光团颠了颠,让祂好好挂在身上。
明明是深沉到无法透光的黑暗,和弱小新生的光明,两个靠在一起却是那么地自然,小光团毫无不适地在祂身上滚了滚,嘿嘿嘿地笑起来。“荒荒!”
因为这里是狗卷荆主宰的土地,在他愿意打开大门的情况下,荒霸吐才能降临于此一小会儿。
祂自己是无所谓,但小崽子似乎很想祂来,于是荒霸吐就来了。
小家伙乐疯了,像在雄狮身上撒欢的小狮子,在宛如巍峨连绵的山岳般家长身上玩耍,从“身上”滚到“头顶”,又从“头顶”滚下来,嘴巴还学不会神语,像个复读机一样荒个不停。
“反了天了你。”
没人看见高悬于天的黑暗漩涡里,那只猩红的眼睛微微弯起些许弧度,似乎冷硬的主人露出了一小个微笑。
……
啊咧?我怎么睡在雪地里。
“啊啾——”家入硝子坐起来,听到自己的鼻音,不用诊断都知道肯定是感冒了。
这一天,除了在房间里醒来的狗卷荆,所有人都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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