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士兵急匆匆地跑进大殿,单膝下跪,将竹筒递过。
旁边站着的宋公公将竹筒接过,恭恭敬敬地递给皇帝。
“战况如何?”皇帝一边拆一边问。
“回禀皇上,胜了!将军说即刻班师回朝呢!”士兵喜形于色道。
“朕就知道他能行。”皇帝轻笑一声,把竹筒里的内容都看过,然后放下,“下去吧。”
宋公公笑的眼睛都找不见了:“皇上,咱们闫将军虽然年纪轻,但是那可是不辜负阎罗王的名声啊!”
“朕知道。”皇帝笑着看了他一眼,“瞧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奴才替皇上高兴不是。”宋公公弯了弯腰。
入夜。
皇帝在清正殿睡下,忽而墙上有了三道声音。
“阿旭。”
汤旭坐起来,将暗门机关打开。石头门缓缓向两边移动,黑暗里的男人穿戴着一身戎甲,腰间的“贺遇”剑柄正正冲着他。
“午后才说准备回来,怎么现在就到了?”
闫岐进了屋,把贺遇剑放下,“实在想见你。”
“怎样,打的吃力吗?有没有受伤?”
“受伤是兵家常事,这个不要紧,”闫岐把戎甲卸下,“倒是你,刚刚登基,这半年我不在,朝里有没有大臣给你下绊子?”
“他们哪敢啊,”汤旭轻笑,“拿出些手段来就好了。我看看你的伤。”
“不必。”闫岐握住他的手,“今晚来也是我实在想你,我是跟将士说我伤口实在疼痛难忍要赶紧回京治疗,这才得以连夜脱身,见了你就好了。”
“我看看伤。”
“不必。”闫岐盯着他的眼睛,“阿旭。”
汤旭微微勾唇,“等不及了?”
“实在是想你想的紧。”
“啧,这样可成不了大气候。”
闫岐不再说话,只是看了他一会,然后叹了口气,“罢了,看也看过了,铠甲帮我收着,我得回府了。”
“怎么,不住在这里吗?”
“这次伤口的确比以往严重些,”闫岐说完,又补充道,“不过不碍事,只是因为奔波了一路,估计绷带也开了,要回去再换换。”
“我给你叫太医。”
“不给你惹事端了。”闫岐站起来,“待我完全好了再来找你。”
汤旭皱眉,握住他的胳膊,“究竟是什么伤口这么防着不让我知道?你以往受的伤什么样的我没见过?”
“没什么好看的。”
“给我看。”
闫岐败下阵来,将衣服一件件脱掉,“右臂被他们的一支箭射穿了,不过没有伤到骨头,箭都处理好了,只是偶尔用力时会疼。”
汤旭紧紧锁着眉头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一片,“都伤成这样了怎么鲁莽回来了?”
“实在是想你。”闫岐笑了笑,将衣服穿好,“无碍的。”
“我给你请最好的太医,通通送到你府里去。”
“我明白。”闫岐点点头,“不用太担心,最多七日也就好了。”
“那你先回府休息。”
“嗯。”
闫岐走了以后,汤旭将他脱下的戎甲穿上,二人体型一般无二,右臂处的铠甲果然有一个洞。
是这铠甲时间太长了不中用了么……
汤旭坐在案前,反复看那个被射穿的小洞,又寻了自己的铠甲,反复比对。而后又将改进内容记下来,忙到三更。
第二天,汤旭上完了朝就动身去闫将军府,只是补品汤药就拉了一车。
闫岐正在看兵书,看到他是不免惊讶,道:“你这么早就来了?”
汤旭轻笑,坐下,“实在是想你。”
闫岐关上房门,还没等转身,汤旭就从身后抱住了他。
“朕的阎罗王这般骁勇善战,你说朕要怎么奖赏你?”汤旭笑着在他耳旁说。
“臣惶恐。”闫岐也笑着回应道。
“我给你送来的都跟你府里人嘱咐好了,你只管听他们的按时服药,这伤虽然对你来说不严重,但也不能轻视。”汤旭言归正传道。
“是。”闫岐应完了,忽而问道,“这半年可宠幸了几个妃子?”
“你还说呢,一个也没有,大臣都催我呢。”汤旭无奈道。
闫岐目光下垂,嘴角勾了一下又掉下来,“嗯,总该有的。你该准备准备了。”
“有什么,在我心里就只有你,如果不是你,也不该由别人顶替。”
“我不在乎。谁也不知道我会死在哪一场战火里,我从不要求你在这方面为我做什么,没有不纳妃的皇帝。”
“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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