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岐对那些术士的待遇很是不错,虽然是战俘身份,但比普通小兵的待遇还好一些,不过也就伙食好些,旁的闫岐也不会多给了。
汤旭看着他们摆弄那些木头的铁的玩意儿,板着一张脸:“就是这些弄伤你的?”
“对。”闫岐带着他走到一架□□前,“你看这个,仅仅需要一个士兵,就能同时发出十支弓箭,而且不大,若能量产,达到人手一个,我军兵力必然能大大增强!”
汤旭摸了摸,皱眉道:“只可惜是木头做的,容易断吧?”
“回皇上的话,”那术士说,“这是用梨木做的,材质坚硬且极有韧性,不易折断的。”
“可我国梨木可不多啊。”汤旭挑眉,“若是真的要人手一件,怕是光这架子便做不到。”
“除了梨木,还可以用铁木,白坚……”“不能换别的,比如铁?”
闫岐耐心解释道:“铁有铁的好,只不过容易生锈腐蚀,而且若是变了形,在战场上可没人等你正形以后才开打的。”
汤旭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我是比不上你,思虑周全。”
“总有一天你会超过我的。”闫岐挑眉。
“那个是什么?做的跟人一样高。”汤旭指了指旁边的铁架子说。
“那是我的主意,”闫岐解释,“仿着人形做的,等到了战场上可以披上一层衣裳,摆在中间,看上去人多,而且……”
“而且什么?”
闫岐轻笑:“我让他们装了机关的,到时候会自己随着队伍行进,主要起保护作用。敌方对着一排排的铁架子可是没什么应对招数的。”
汤旭看了一圈,把闫岐拉出来。
“怎么了?”
“我总觉得这几个北格奴人,不靠谱。”汤旭皱眉道,“我们胜了他,他不报复就罢了,还帮着我们做机关?万一他都泄露出去了,这……”
“先者,哪怕泄露出去了他们也不会立时有应对之策,何况,我不会给他们泄露的机会。”
“怎么可能,他们就心甘情愿效忠于我朝了?”
闫岐勾笑,微微眯眼看着他,“阿旭,死人的嘴巴,最硬了。”
“可是他们怎么说也是立了功……”“又不是我杀。”闫岐微微颔首,“待这些机关好了,我把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赏他们,围院美女伺候着……”
“到时候,他们国家的人也会怕他们乐不思蜀,来杀人了是么?”汤旭笑着问。
“何止,看不过他们的可多的是,如今只不过是我要用他们才护着他们,到时候我把暗卫撤了,生死就不归我管了。”
汤旭低头笑了,推了他一把,“你可是够坏的,过河拆桥啊。”
“我还能更坏呢,要不要见识见识?”闫岐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我以前把你护的实在太好了,没成想当初觉得你没有必要学的东西如今都要慢慢熟悉,阿旭,说难听的,你得变得坏一点儿。”
“哟,跟你一样坏咯?”汤旭坏笑道。
“何止,比我还坏呢。”
“成,”汤旭偷偷摸摸拉着他的手,二人的手藏在袖子里,看不出来,“你要我怎样我便怎样。”
“啧,”闫岐瞪了他一眼,“越来越没规矩了。”
“你再瞪?小心朕一个高兴,就赏个妃位给你了。”
闫岐无奈的摇摇头,“刚刚说好,你又开始耍小孩子心性。”
二人就这么一天一封信三天一传话五天一见面的,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三个月后,选秀也正式开始了。
闫岐一大清早就站在宫门口,看着一批又一批年轻貌美的女子送进去,面无表情。
“将军,该用早膳了。”旁边的随从提醒道。
“庆鹤,你说,我如今是个什么心情?”闫岐偏头看向他,问道。
“将军,属下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皇上也明白。”庆鹤恭敬道。
“但是我自己不太明白了。我实在是不想与旁人分他一人。”
“皇上的心里只有您一人,这些也只不过……”“庆鹤,在城里呆的久了,你也学会了这些奉承话了。”闫岐抬眼看他,“当初我留你在我身边,就是觉得你有话直说,很是爽快。”
“将军想必也明白属下要说这奉承话的理由。”
闫岐忽然笑出了声,拍了拍他的肩,“你啊,你说要是哪天你被别人抓走了,能挖出来多少我的秘密,嗯?”
“属下若是被抓走了,定然在严刑逼供前就服毒自尽了。”
闫岐望着他的眼睛,说,“牙里还藏着毒药么?”
“是。”
闫岐皱眉:“这也不是战场了,不用那样谨慎。你也不怕哪天不小心咬破了。”
“若是属下会那样不谨慎,死的这般窝囊,将军倒也不必惋惜。”
闫岐被他逗笑了,“你啊,长了一张好嘴。”
“将军回去吧,看这些太没意思。”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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