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哥哥,你不能,”

    容璧拉过容钰的肩膀,把她推向身后,藏在暗处的墨契立刻搂住容钰,容璧对容钰说:“钰儿,和墨契去剑阁城,别回來了,”

    容钰摇头,说:“哥哥,这个时候,你要我怎么走,”

    容璧沒有接容钰的话,看向墨契,说:“墨契,我妹妹就交给你了,我父亲已经去了,长兄如父,我便把妹妹许配与你,你要好好待她,”

    “好,”墨契单手放在胸口,郑重许诺,“我用性命许下承诺,必定不负她,”

    “好,”容璧扬起嘴角,再看了看容钰说,“钰儿,哥哥的担子很重,一时不能照顾你了,便由墨契照顾你,从此相夫教子,等哥哥卸下重担时,你就可以來看哥哥了,好不好,”

    “不好,”容钰想要挣脱墨契的双手,但墨契的手劲很大,容钰挣脱不开,便一口咬住墨契的手掌,墨契紧咬牙,却不放手,

    容璧看到这一幕,便笑着对墨契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那些御林军,容钰就松开了口,哭道:“哥哥,你去了能怎么样呢,已经注定了啊,”

    容璧停下步子,低下头,叹息一口气,沉声说:“因为注定,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父亲交给我的任务,我一样也沒有做到,那我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容府的人被带走,我却躲在角落庆幸,庆幸自己逃过此劫,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嘱托一个人好好照顾你,”

    “好,我懂了,”容钰终于不再挣扎,猛地跪下,对着容府的方向说,“今日,容钰永生不忘,必定要墨家……”

    “不必,”容璧堵住容钰的话,说,“忘了在京城的所有,不要活在仇恨下,永远不要想要报仇,好好活下去,”

    容璧的话刚落下,便有几个妇人大闹说:“我们活不成了你还想要苟且偷生吗,将军,快把她抓住,她是容璧的亲妹妹,她也是容府的人,”

    墨契恶狠狠的瞪着那些人,身上的杀气瞬间爆发,那些妇人立刻噤了声,都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胡言乱语,

    “墨契,钰儿,走吧,别回來了,”

    墨契狠下心,拉着容钰走了,听到两人离开的声音,容璧才丢下手中的刀片,平举双手说,“走吧,墨丞相等今日很久了吧,”

    御林军立刻上前围住容璧,然后绑住容璧的双手,涟漪实在憋不住了,松开环在修竹脖子上的手,要修竹放她下來,修竹便放涟漪下來,说:“不要伤了自己,”

    “好,”涟漪尝试着动了动脚腕,发现只是被铁环拷的红肿,并沒有多大的伤害,还能走动,便冲上前,弯腰拾起容璧丢下的刀片就射向正在绑容璧的御林军的喉咙,可惜,不够精准,划破了那人的喉咙,那人立刻松开了容璧捂住脖子,

    容璧躲开,沒有让一滴鲜血洒在自己身上,涟漪立刻把刀片塞在容璧手上说:“不要放弃,沒有什么是注定的,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要说绝望,”

    容璧惊讶的看着涟漪,而御林军已经乱成一团,捂着脖子的御林军指着涟漪却说不出一句话,

    涟漪秀眉紧蹙,怒道:“指什么指,本公主是你能指的吗,信不信本公主剁了你的手,”

    “哈哈,”容璧紧抿着嘴,却还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涟漪便恶狠狠的瞪了容璧两眼,小声说:“能不能给我长点士气,”

    “可以,”容璧立刻严肃了起來,瞥见涟漪身上和脸上的鲜血,问,“受伤了吗,这么多血,”

    “沒有,别人的血,”涟漪不再解释,指着容府的人对那些御林军说,“还不快放开他们,谁给你们的狗胆在容府放肆,”

    御林军却沒有任何动静,反而笑道:“公主,您知不知道容府犯了抄家之罪,我们是听从丞相的命令來缉拿容璧等人的,”

    “证据呢,”涟漪刚说完,容璧就变了脸色,拉着涟漪说:“我们走,不要和他们再浪费时间了,”

    “容大公子,你心虚了,怕了,”御林军的人笑道,“等看完证据再走也不急啊,”

    不等涟漪和容璧离开,便有人从容府内拿出一个匣子,那个匣子不大不小,暗红的花纹在黑色底纹上盘旋勾勒,大方贵气,但在容府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无比诡异,

    涟漪目眦尽裂,她颤巍巍的伸手,容璧立刻抓住涟漪的手,拖着涟漪离开说:“走,不要看,”

    涟漪任由容璧拖着她跑,视线却凝固在那个匣子上,御林军见容璧拖着涟漪离开,便大笑说:“容大公子,不要跑啊,这不是你们容家的战利品吗,皇上的头颅啊,”

    “不要信他,涟漪,我们容家沒有,”容璧停下,焦急向涟漪解释,涟漪也惊醒,对那些人反驳说:“混淆是非,你们这些墨家的走狗,明明是墨家要造反,是你们墨家杀了我的父皇,”

    “公主,你莫不是和容家的人狼狈为奸了吧,”那些人大笑,“人证物证俱在,你却还是要为容璧辩解,不是早就与容璧行苟且之事了吧,”

    那人说完,就全身痉挛一般倒在地上,匣子也摔在地上,一只干净的手小心翼翼的抱起,然后冷漠的从那人身上跨过,把匣子递给涟漪说:“你先走吧,我把他们解决了就來,”

    涟漪紧紧的搂着匣子,摇头说:“我不走,我要看着他们死,”

    修竹无奈点头,说:“那我快些,”

    容璧也打开玉骨扇,与修竹相视一眼,在不伤害容府的人的前提下进行杀戮,涟漪紧搂匣子,看着漫天鲜血和求饶声,心中默默说:“父皇,女儿无用,先用这些人的血祭奠您,”

    杀戮声一直响到破晓,容璧身上如浴血一般,唯有修竹身上依旧不染一泥,容府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他们两个,

    涟漪知道,他们是被吓怕了,这样真实的杀戮,他们一时半会都不能够接受,涟漪却不觉得恐怖了,因为怀中就是她父亲的头颅,还有什么是不能够接受的呢,

    容璧似乎是累了,躺在地上,鲜血把他月白色的衣服染成血红色,那玉骨扇就如喝饱了鲜血,散发着红光,

    涟漪放下怀中的匣子,走到一个稍微镇定一些的老人身旁,拼力的扶起他,然后说:“老公公,好好安抚大家吧,”

    那老人点头,虚弱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无比苍凉,他说:“回去吧,别丢人了,”

    那声音落下,就有陆陆续续喑哑的啼哭声,男人们扶起老人妇人孩子,在回容府之前,经过容璧身旁时,说了一句:“多谢,”

    容璧躺在地上眼睛紧阖,因为非常累,便沒有回复,涟漪就站在容璧身旁为容璧回答:“沒事,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

    修竹站在一旁冷冷看着,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容璧从血里拖出來,问涟漪:“去哪里安顿,”

    涟漪见容璧身上的血染到修竹身上,修竹有微微皱眉,便抱起匣子说:“去东宫,”

    修竹便粗鲁的扛起容璧,跟着涟漪去东宫,容璧竟然睡着了,沒有任何反应,

    身后容府的人还是不断的说着感谢的话,涟漪却不能确定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的感谢,所以她都不敢去扶那些妇人,怕她们伺机攻击她,

    父皇的头颅会出现在容府,而府内又有那么多质疑容璧和容寂的声音,只怕,容府内也有墨府的内奸吧,

    皇宫里也满是墨家的人,那么东宫,也一定几乎都是墨家的人,

    涟漪停下步子,问修竹:“修竹,你能在人间呆多久呢,”

    修竹想了想,说:“两三日吧,”因为莲花种子需要无时无刻的照顾,不然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差错,

    “好,我们直接去东宫,若有墨府的人,直接铲除,”涟漪见鲜血从修竹袖子上滴下,而修竹的表情非常纠结,便知道修竹现在非常不舒服,便有些愧疚的说,“修竹,给你添麻烦了,多谢你,”

    “不必谢,”修竹转头看着涟漪的眼睛说,“永远都不必对我说谢谢,因为你是用下辈子做代价与我换的,为你做些什么,也是应该的,”

    “哪里是代价,我也很期待下一辈子,”涟漪笑说,“但是我还是要好好过完这辈子,”

    “我懂,”修竹用我懂來回答涟漪的话,涟漪惊讶,修竹的生命长到可以算作永生,他竟然也会懂她对于生命的执念,

    原來作为神石转世的她,也是永生的存在,所以她根本沒有多么在意过生命,觉得任何东西都要比生命更加重要,可如今,成为一个人,她却懂了,沒有什么比有韧性的活着更重要的,

    这时,东宫也到了,大门紧闭,不等涟漪叫开门,修竹就施了个诀让门打开,而宫内全是戴盔披甲的士兵,对涟漪等人拔剑相向,

    涟漪沒想到墨府已经把东宫都给控制了,立刻观察着东宫内的形势,只觉得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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